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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丹熏山上三斗台(1 / 1)


这时周昱宸倒也不着急走了,端着盏茶水戏谑地望着气喘吁吁地二人。对于芸汐来说,他倒不是有意将其丢下,只是这两妮子形影不离,若是偷偷带着芸汐走,那必然免不了有人像个小狗一样,会尾随着一路,索性干脆都丢下得了。

见客栈门口的周昱宸还在悠闲自在地吹着茶水,刚才还气喘吁吁喊着走不动道的沐萱,顿时也来了劲儿。一股脑地朝那盏茶水冲了过来,若不是有周值拦着,怕周昱宸连着桌子都要被掀了起来。

沐萱气鼓鼓地朝周值瞪大了眼睛:“你也来挡我?”说着眼泪就要喷涌而出。周值一个大老爷们哪里见过这阵势?若是让他上阵杀敌,砍十个、一百个、一万个他都不会眨一下眼,但要论到如何讨好女孩子,那他就是武大郎耍棍子,人熊家伙笨了。

周值赶紧让开了一条道,不知所措道:“没有...没有。”

刚松一口气的周昱宸,见直面冲来的沐萱,直接一个手就按住了她的额头,让其近不前身来,再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喉咙滚动,如何好好品鉴这茶水。

一众人也不敢吭声,只能四处张望着转移视线,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呀...啊...啊...”沐萱张牙舞爪地朝着周昱宸一顿发泄,可是连周昱宸的半根汗毛都没碰到。

周昱宸嬉笑着望着那满脸愤怒,倒却还有些可爱的沐萱道:“哈哈哈,小狗开始咬人了。”

沐萱也没了力气再挣扎,板着脸默不作声,罕见的安安静静坐了下来。倒不是她有着大雅量,只是这一路小跑回来,已经无力再闹腾了,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昱宸,暗咒道希望这家伙迟早要被人胖揍一顿,也好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如今这益州十八郡一百零五县府,明面上都尽数纳入了周家的口袋,谁要敢为难这个大纨绔,谁就是和周家过不去,就是和朝廷过不去。暂且不说朝廷该会如何,就周家面世的三万铁骑,就足以踏平这任何一座百丈高的固城。

不过让周昱宸惊奇的是,这相比于沐萱,芸汐竟然连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难不成,这芸汐还是个内功高手?

对于内功的修炼,周昱宸也是有着些许印象,比如那江南四方派的重天锦、草庐的心轮经...这些都是当世一流的内功门派,一流大家更是数不胜数。不过要数天下内功最甚者,还得属当年益州真武王的阴阳诀了,不过这些东西,现在都悉数陈列在周府武库之中。

据说这些内功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人肉凡胎都会洗髓,吞吐天地之气,腹纳五湖三川,无力竭之势。不过再看看芸汐这般身板,周昱宸笑着摇了摇头,这怎么看着都不像有着武学的底蕴,着般瘦弱的娇女子,怕是连大风都经受不住。

见飞云山牵来了备好的马匹,芸汐玩笑道:“公子莫不是又要去寻花问柳?”

周昱宸不自在的摇了摇头,他十分好奇,难不成自己的脸上真就写了风流二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沐萱抢了过去,愤愤道:“这家伙定是又要去祸害哪家姑娘了。”

周昱宸笑了笑,纨绔模样暴露无遗:“你说是那就是吧。”

他可不想再和这个妮子争论,估摸着这个时辰,应该是散衙了,还想着好好去拜会拜会那个乡里奇才嘞。

见周昱宸没有再争辩较真,沐萱也是无趣地翻了个白眼。不过看到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也没了功夫再搭理他。

一旁观察了许久的周值愣了愣,不知所措憨憨地问道:“那大哥,这...还去吗?”

周昱宸默不作声,放下了茶盏,一个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马鞭声,周昱宸无奈地朝芸汐笑道:“看好这妮子,可别再惹出些祸乱。”

毕竟他可不想什么都还没干,就把这万安县得罪个精光。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有着百骑飞云山,但难免不会有些万一。

芸汐苦笑地点了点头。

也不等周值上马,周昱宸和两个飞云山就先行了一步。

“大哥,等等我~”

望着周昱宸远去的背影,沐萱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学着周昱宸的腔调:“略略略,就惹,就惹。”

...

丹熏山自古以来名声远扬。

就在昨日发现这丹熏山异象新起,那山上的三斗台的白胡子老道连夜派小沙弥去董府上报了个准信儿。

自打天下一统,大国初定那阵儿,这三斗台就已经在这丹熏山上了。

这三斗台异于寻常江湖门派的是,有着两位掌门人。一位是信奉道家的老道士,而另一位则是供奉佛家香火的老和尚。但两人却还是师出同门,因此也被人叫做阴阳台。

在益州,这三斗台撑死也就只能算得上个二流门派。虽说从这里也走出了不少名士大家,但相比于那些草庐、四方派这些江湖正统,多少会将其视作野路子,这一来二去,这些个二流门派倒都成了成名的跳板。

白玉亭里,一个老道执棋不定,尽是愁容之色,过了半晌找出了一个刁钻的位置放了下去,这才舒开了眉头。而对坐的老僧只是一个打眼,随便放下了一颗,又将局势陷入了死地。

白胡子老道哭笑不得委屈巴巴道:“师兄棋艺冠绝天下,这岂不是为难我么。”那老僧笑而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山顶上又热闹起来的身影。

老道握起两颗棋子儿,放到棋局之上,摇了摇头笑道:“我输了。”话了就有几个沙弥来收拾残子。对于这个场景,那些沙弥、小道士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若真是下过了老和尚,那倒才会让人惊奇。

老和尚缓缓地挪了一下腿,捻动着佛珠笑道:“师弟的道心乱了。”

周昱宸百骑下成都闹得整个江湖都沸沸扬扬,谁都想在这个时候,好好巴结巴结这个纨绔子弟哥,后来者居上。但凡是进了周府,就相当于进了龙门。只要在这益州,管你家门派是一流还是二流,见了面都得视若上宾。

老和尚六根清净,早些年就没了这些与俗世争天下的想法。但老道士就不一样了,在道教中,正一道道士没了那么多束缚,对世俗的贪念自然也就多了一些。再说了,那些酸儒生都说过“学得文与武,卖于帝王家”,老道士自然也是不落下。

那白胡子老道也不躲闪目光,笑盈盈回道:“师兄大慧大智,系的都是仙家大事。而我也本心也想如师兄一般,奈何道行不足。”

老和尚心中轻轻叹息,遥想当初一同上山拜师的也有三十有余,奈何世俗的魅惑每天都折腾的他们彻夜难眠。最终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他们俩也成了这三斗台传承。而如今,与自己同处几十载的师弟也要走,不免有些感怀。

望着那青石台上的董朝,老和尚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做官真的好吗?他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无限好的群峦蔽日喃喃道:“江湖险恶,官场比江湖更险恶。遥想这么些年来,执政为官的大家门阀,一批又一批。别看他们叱咤风云,过了火候却没能自保的下场,惨不忍睹啊。”

“且不说我等泛泛之辈,就连那五百年国士刘浮景都落个下落不明的下场。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大家了。”不知是在感叹还是专门说与老道士,话语中尽显沧桑。

老道士没有言语,默默地望着青石台上,良久才舒了一口气。

董朝在接到报信后,早早地就上了山。当然肯定不是自己爬上来的,从那青石台旁的一顶花布轿子上,还有八九个倚靠在石柱直冒冷汗的壮硕衙役,就已经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了。

那顶峰的一个扫地僧,拄着扫帚,张望了许久,奇怪道:“这家伙也能坐的上轿子了?”

对于阶级分明的大晋,轿子自然也分三六九等。皇帝的为最为上等,叫为龙辇,是夜明珠镶顶,金袍铺面,上面纹画的是九条黄龙,由十六人抬轿。其的次就是亲王及一二品大员,玉柱撑头,金珠镶顶,蟒袍铺面,由十二人抬轿。蟒一直被视作仅次龙的圣物,自然能受的如此规格,整个王朝也不过二十余人,但如今的周雄便是其中之一。再而次的,就是三、四品大员的,这些个人物,自然是比不上前二者,但相较于五、六品官员的坐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董朝作为万安县令,官居正七品,显然还没有坐轿的资格。

扫地僧笑而不语,继续清扫起了石阶。

说来也甚是奇怪,这偌大的顶峰之上,空荡荡地,只有这扫地僧一人。

万安县:

没了董朝、张文,散衙也早了不少。

白玉奇放下执笔,伸了个懒腰正欲离开,迎面却碰见了一个素袍老头走了进来,白玉奇看清来人,连忙拱手作揖:“拜见夫子。”

那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宛然一笑,作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即使没做了大官,自己也是倍感欣慰能有此高徒。

来人正是县学老先生杨国生,没了董朝、张文,这县衙里他也就自然成了掌事人了。

杨国生笑着拍了拍白玉奇的肩膀,说道:“这两日丹熏山又生了异象,祭丹节又要开始了。”

自幼接受孔孟之道的白玉奇对于这个离谱的传说,自然秉持着怀疑的态度,若是真有神仙,这千百年了,怎么就不见一个能引渡登仙之人。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为官者掌控黎民百姓的一些噱头罢了。

白玉奇疑惑问道:“是给那些来了的县令准备住处吗?”

自打白玉奇来到了县衙里可没少遭到刁难,那些平日里没人干的差事都会交给他,对于这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尽管杨老夫子有时可能会出面阻止,但也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也心知肚明,那郡里的官差若是施压,他们也没了办法。

对于这个弟子,杨国生听罢一阵心酸,在这万安县它还可以呼风唤雨,为这个所爱惜的弟子出出风头,但是说到郡里的官差,他也不敢贸然得罪。

杨国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梓潼来的世子,这些日子可能会来县衙找人接引去丹熏山,老夫想了想还是你去最合适。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世子那儿混个面熟,那郡里的狗官们必然也会收敛不少,说不准儿又能回到郡里官府上。”

白玉奇咧咧嘴还是点了点头,他对于这些功名利禄已全然没了兴趣,但是夫子的这片良苦用心,他却不能寒了。

见白玉奇点头应了下来,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放不下面子来,但可知,所有的人可不是都像周昱宸一般,生来就有个好爹,那自然是用不着,但对于其他大部分人来说,也只能在用面子换得足够的地位时,才可以站在那里大放阙词的指点江山。他来之前对此还有着隐隐担忧,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正当杨国生转身要离开时,才猛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好奇的将白玉奇打量了一番,笑道:“那晚你送世子去客栈,感觉怎么样,是否和传言一般?”

这回该轮到白玉奇惊讶了,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再次确认到:“夫子您说...他就是世子?”他虽说在梓潼当过一段时间差,但是以他的地位,能见世子一面难如登天,全靠运气,毕竟周府的大门,连县令都没资格进去。至于前些日子传言的什么世子百骑下成都,也只当个玩笑而已。那晚张文只说了是位公子,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那位大魔头啊,再回想当时说的一番话,顿时后背一阵发凉。

杨国生见白玉奇面色复杂,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白玉奇扭捏了半天才开口道:“我把董朝贩卖人口的事儿说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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