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醒了?”耳边传来鬼面的声音。
李斗嗯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屋子里面只有鬼面,不见了麻煞和色狗,这到有点不适应。
李斗随手把鬼面拽过来了,笑眯眯的说道:“其他人都不在吗?你故意和为师独处吗?”
“鬼面啊,你对为师有了不轨之心啊。嘿嘿。”
随后,他的手就向鬼面的身后摸过去了。
然而,鬼面的反应很奇怪,只是生硬的把李斗推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斗纳闷的看着鬼面的脸色,今日的鬼面,没有往日的窘迫、害羞、恼怒等等神色。
反而多了一些冷静,多了一些仇恨,多了一些阴沉。
李斗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这表情不对劲啊。
看鬼面这样子,似乎起了杀人之心。
她要杀谁?
总不能因为我摸了她的屁/股,就要把我杀了吧?
这也太小气了,大不了为师的屁/股也给你摸嘛。
又或者……和摸屁/股无关?她就是要杀人?
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斗忽然心中惴惴不安:难道是我的身份泄露了?
他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脑子里一星半点澡堂子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干咳了一声,尽量威严的问道:“色狗和麻煞哪去了?”
鬼面叹了口气,说道:“师父,你义兄来了。”
李斗:“嗯?”
他有些迷茫的嘀咕了一声:“义兄?”
鬼面疑惑的盯着李斗,说道:“师父,你不记得了?”
李斗干咳了一声,说道:“记得,自然是记得的。只是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这记忆有些错乱。所以反应慢了点。”
鬼面哦了一声,对李斗说道:“他是专门来找你的。你要去见吗?”
李斗心想:见?见个屁啊。我都踏马不认识他,这一见不就露馅了吗?
但是……又不能不见。
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闭门不见,这不是让鬼面几个徒弟怀疑吗?
李斗叹了口气,说道:“见一见吧。其实为师最近忙着干大事,是不想见的。”
鬼面没有说话,她的手一直在剑柄上放着。
李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鬼面把手从剑柄上拿开了,说道:“他把鬼面和麻煞叫去了。”
李斗说道:“叫去就叫去了呗。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鬼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说话。
鬼面带着李斗,走出屋子,李斗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一个四合院。
他们从过道里走了几分钟,到了另一个院子里面。
这院子当中有一顶小轿,轿子两头各有一个抬轿的纸人。
而轿子上面还插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郁隶到此,神鬼回避。
李斗心想:郁隶?这是巫魁义兄的名字?
这个巫魁也是,踏马的怎么还有亲戚呢?搞得老子这么被动……
他心中不爽,不由得骂了一声:“轿子上还踏马插着旗,真烧包。”
谁知道骂了这一句之后,鬼面的神色居然有些缓和。
李斗心想:看样子,鬼面和这个郁隶有矛盾啊。
李斗看见其中一个房间点着灯,估计这郁隶就在这里了。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过去。
算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见的肯定还是要见的。
李斗站在门口,本想敲敲门。
但是手已经伸出来了,他忽然想起来:老子是厉鬼,敲个屁的门。
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厉鬼。
其中一个面色发黑,留着长长的胡须,正颐指气使的坐在椅子上。
另外两个,分别是麻煞和鬼面,正跪在他面前。
估计这个长胡须的厉鬼,就是郁隶了。
郁隶看见李斗进来了,却把脸拉下来了,冷冷的说道:“巫魁,你怎么搞的?进咱家的房间,连门都不敲吗?”
“给我滚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
李斗一愣:“我焯?”
而身后的鬼面叹了口气,拽着李斗出去了,并且把门关上了。
鬼面似乎担心李斗没面子,替李斗敲了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
鬼面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回应。
与此同时,屋子里面传来了郁隶的声音:“麻煞,色狗,咱们的游戏还得继续玩啊。”
“色狗,咱家问你,三十二乘以六十七等于多少?”
麻煞支支吾吾的说道:“等于,等于,等于……”
他还没算出来,郁隶就喝了一声:“时间到了。”
随后,啪的一声巨响,像是打了麻煞一个耳光。
紧接着,郁隶又说道:“色狗,咱家问你,花落知多少,下一句是什么?”
色狗:“啊?花落知多少?这一句很熟悉啊,下一句是,是……”
色狗还没说出来,郁隶就说道:“时间到了。”
啪的一声巨响,又是一个大耳光。
这时候色狗反应过来了,对郁隶说道:“师伯这一句好像就是下半句啊。”
“踏马的,你还敢顶嘴?”郁隶骂了一句,啪的一声,又给了色狗一个耳光。
门外的鬼面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师父,这次你委屈一下,好言相劝,早点把他哄走吧。”
“我估计麻煞和色狗的体力,也挨不了几个耳光了。”
李斗淡淡的点了点头。
而鬼面又敲了敲门。
这时候,李斗也大概弄明白状况了。
巫魁的这位义兄,郁隶。这好像是一个很凶戾暴躁的厉鬼。
真正的巫魁在的时候,在这个郁隶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
因此,郁隶敢当面责骂巫魁,甚至不把巫魁的三个徒弟当人看。
万万没想到啊,原来巫魁也有这么怂的时候?
鬼面之前手握剑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估计就是想要杀这个郁隶。
只是……她始终没有动手罢了。
没动手的原因很多,要么顾忌师父和郁隶的关系。
要么是实力不够,杀不死郁隶。
“也不知道这个郁隶是什么实力,万一我露馅了,是不是就被杀了?”李斗心想。
紧接着,他心中又有些不爽:“踏马的,老子穿越到巫魁身上了,还要卑躬屈膝?”
这时候,房间当中传来了郁隶的声音:“别踏马的敲了,烦不烦?给我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