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烟又问,“那密道你们处理了吗?”
叶书摇摇头,“密道在后院,还没有来得及填埋,不过不影响你们开店。”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烟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叶书站起来了,他叫道,“主子。”
裴烟转身看过去,她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就恢复了,“哥哥,你醒了。”
“嗯。”苏颂走过来坐在裴烟身边,他只睡了两个时辰,但精气神比裴烟还要好。
叶书出去吩咐人准备吃的,苏颂问裴烟,“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裴烟摇摇头,“我睡了挺久,全都恢复了。”
看裴烟的脸色确实比昨天好了不少,苏颂放心了。
裴烟问事情的进度,苏颂把这两天查到的事给她说了,“闫子立的夫人是京城人,他岳家有一外甥就在韩厚廉手下,那天在帐中的人不多,这些人本没问题的,但闫子立能跟外邦勾结,那他的岳家也脱不了干系,我已经给叶锦和京城的人传书了,让他们着重往这方面查。”
闫子立是南地的小地方考上来的,夫人怎么会是京城人?
裴烟问,“闫子立今年有五十了吧?”
苏颂扬眉看了裴烟一眼,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不过还是说,“今年四十八,他是正元六年的进士。”
裴烟换算了一下年份,惊讶地问,“他四十二岁才成亲的吗?”
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个异类。
“不是。”
闫子立的事杨瀚林给苏颂讲过,他俩同年进士,又同在西北任职,杨瀚林对他比较了解。
“闫子立的发妻在他考中进士的第二年就得病去世了,留下一个姑娘前几年也出嫁了。这位夫人是他后来新娶的,双方都是二婚,也没有大办,很多人都不清楚。”
裴烟点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要不是这位夫人前一段亲事不顺,估计也看不上闫子立,不过到底是谁利用了谁就不得而知了。
“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说,但这事得杨瀚同意。”
苏颂示意裴烟继续,她说,“叶书在我那个新装修的烧烤店查到了一条密道,我在想其他地方有没有?有的话,还有多少人牵扯到这件事里了?”
“你有什么想法?”苏颂问。
按照裴烟的性子,她既然提出来了,就一定是想到了解决办法。
裴烟的思路只是个雏形,但她也没有藏着掖着,一五一十地说了,“去年大雪之际县令派人给百姓加固过房屋,今年我们也可以用这个办法,一是可以秘密探查这家到底有没有密道,二是可以帮百姓们做些实事。”
苏颂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他发现裴烟关注的点永远跟大家不一样,就算是查案,她也不忘帮百姓谋福利。
“这事我会跟杨瀚林说的,他这次从闫子立那里缴获了不少东西,全部都要充到公中,正好用来给百姓修缮屋子。”
有苏颂去说,裴烟就放心了,“我们裴氏火锅店也捐一笔,到时候我会让小花把钱送到府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