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裴烟忙着赚钱,都忘了林家的两个侄子了。
入夜。
“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知府的公子江二问江大。
“等机会。”
这娘们天天窝在这小破店,他们得找到合适的时机再下手。
“哥,舅舅做事莽撞,被抓了把柄,我们这次可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好好治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儿,让她知道我们俩的厉害。”
江二神情阴狠扭曲,满口脏污,压根看不出来是个十三岁的读书人。
“嗯。”江大认同江二的话,“我们得抓紧机会,明天就得回府城了。我这两天观察了,她店里的那几个小二都不堪大用,很好解决,剩下的几个女人不足为惧。吩咐下去,今晚就动手,明早扒光了衣服扔在火锅店门口。”
在城门落锁前,王江拉着刚采摘的辣椒堪堪进来,街道上很清冷,偶尔有鸡鸣狗吠声,王江赶着牛车把辣椒送到火锅店。
裴烟看了一晚天色,“出不去了吧?”
“是。”王江挠挠头,“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在城门落锁前堪堪进来,我找个客栈对付一晚。”
“后院有空房间,让小花收拾一下。”
“行。”王江也不客气,“那就麻烦小花姑娘了。”
街上打更人的声音像是在耳边飘过,裴烟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蒙住头沉睡。
火锅店的后院翻进来七八个人,落地的刹那,王江和乔枯就醒来了。
乔枯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蠢货往屋里吹迷烟,三个数后,她听到隔壁细微的撬门声。
这院里,只有姑娘睡觉才有锁门的习惯。
乔枯的脸发冷,嘴角闪过嗜血的笑意,姑娘心善,她都快忘记了刀口上舔血的滋味。
拉开门的刹那,腰间的软鞭像是蛟龙腾空而起,门口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乔枯踹了出去,她一鞭子甩向正在撬门的黑衣人,手腕绕了几圈,像是抛泥点子一样把人扔出去。
王江下手利落,刀刀致命,乔枯满眼兴奋,刀子耍得像是朵花儿似的。
卸下巴,挑断手筋、脚筋,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做过很多遍的。
王江皱了皱眉,让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血而亡自然很解气,但场合不对。
他试图劝说,“直接弄死得了,要不然院里血腥气太重。”
乔枯下手的动作一顿,满眼可惜,还没死的两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手下冤魂无数,但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变态。
凌晨还带着凉意,风吹过来像是渗进皮肤里,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你去看看裴姑娘。”王江有些怕乔枯把场面搞失控,“这里我来处理。”
“这破迷烟不打紧,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也去看看,你现在是裴姑娘的人,万事得替她着想。”王江边说边利落下手,一刀一个,不给乔枯机会,“都死了,去看看她们,姑娘家的闺房我不好进。”
“妇人之仁。”
乔枯气急,她觉得这样死是便宜了他们。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必定把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清醒地看着身上的肉一刀刀地片掉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