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城府吗?
何仲在心中嘀咕,眼中也多了几分谨慎。
若是许子义不能展现出他的本事,把他当作盟友就是自寻死路。
“事情很简单,我想起许大人帮我找到了二十一个人,哪怕是已经死了,就算是找到了他们的尸首,我会给许大人每具尸首一千两白银,作为酬谢!”
听到了这个数额,许子义两眼一瞪。
我可真的是个穷人!
想要试探我,也没必要给这么多钱吧!
山中何,不愧是山中何。
出手如此阔绰。
“可以!今天晚上将所有的资料送过来,明天我去现场看一下。”
许子义说完这句话,做出请离的手势。
何仲微笑点头,临走时,他还不忘了让下人将桌上的所有用具清理干净,带着一同离开。
单此一点,许子义就觉得这个人是很有城府的。
何仲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来找许子义,肯定是也想多一个帮手,而他没有送礼,也是担心被人以此为由告他一状。
有很多富家公子,在来拜访其他人时,小东小西都不会在乎,哪怕是一个茶杯,只要是没有意义的玩意儿,都会留在那里。
但就是这样的小小东西,往往会引来巨大祸事。
有心者会将其作为贿赂的证据,把富家公子与那官员一同拉下马。
……
夜凉如水,星辰变幻。
许子义一个人坐在院中,翻看何仲送来的资料。
资料中记载,那三块山头是官家所有,但何仲的父亲早就从上一任知府手中承包下来,一直留在那里,种植了不少名贵树木。
可前段时间,何仲听说了秦文要在城中做一些其他行业的事,就想着趁此机会清查一下家中的所有土地,看看会不会受到秦文的影响。
结果这一查,他才知道自家从官府手中承包的那些土地,基本上都被移花接木转到了秦文的头上。
他本以为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只是官府记错了而已。
就带着所有的公文前,去找官府核对,结果官府开具的证明表示,上一任知府早已经因为贪污受贿锒铛入狱,这些公文全都不算数。
而何仲的父亲所交的那些钱,在官府之中并没有记录。
何仲这时才明白,自家的财产被秦文暗中抢夺,于是就派人到官府告状,结果官府的人与秦文是一丘之貉,对他的状纸并不受理。
等他告到了绣衣卫这边,绣衣卫给出的回复是,让他前去衙门告状。
双方来回踢着皮球,根本没有意义。
无奈之下,他才想到了寻找许子义。
看完了所有资料,许子义面露愁容。
陈中安都没想着受理这桩案子,自己要是接下这个案子,陈中安会不会又怪罪自己?
想到这里,许子义还是决定去找一趟陈中安。
等他赶到了绣衣卫衙门,陈中安仿佛早有预料,老早的就派人在门口等候。
“许大人!千户大人给您的信。”
守在门口的小旗,必恭必敬地将信封交给许子义。
许子义连忙打开查看。
‘绣衣卫百户可以自行接受百姓的状纸,但绣衣卫内部并不会提供帮助。’
信中这一句话,足以表明陈中安的态度。
他对许子义会不会接受这个案子,并不感兴趣。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牵扯到绣衣卫内部的其他人员。
“看来陈中安并不是不想管,而是懒得管。”
许子义收起信封,暗自感叹。
等他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房间内的灯火,仍然没有熄灭。
是那个小姑娘还在等他回来。
江安把小姑娘从贫民窟带回来之后,小姑娘没有其他的去处,只能与许子义一同住在隔壁老者的家中。
“大人!”
小姑娘听到有人推开院门,连忙跑出来。
她快步跑向许子义,为许子义取下腰间的佩刀,抱着许子义的佩刀,像个跟屁虫跟在他身后:“大人,天很晚了,您要吃点东西吗?”
“不必了!早些睡吧。”
许子义随口回答了一句,正打算回屋,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便回头问道:“之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妙仪,我爹我娘没有告诉我姓什么,只说我叫这个名字。”
“等夫人回来之后,你就负责服侍夫人。”
许子义随口回应了两句,从她手中拿过佩刀,回到自己的房间。
咚咚咚。
正当许子义准备睡下,门又被敲响。
“谁呀!”
许子义拧着眉头。
今天晚上看完了所有资料,明天他还得赶个早去找何仲。
先跟着何仲看一下山中的情况,再详细的询问一下那二十一个人平时会去什么地方,否则的话,他连调查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是我,妙仪。”
妙仪空灵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十分悦耳。
“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我娘说,应该要学得乖一点。”
妙仪又叩响了房门,也不直接说干什么。
许子义见她迟迟不愿意离开,只好起身将门打开。
月光下。
妙仪俊俏的小脸,铺上了一层银白。
第一次见到妙仪时,妙仪满脸都是黑泥,看不出长得好坏。
今天一整天,许子义又一直在忙,没有时间看她。
刚刚回来的时候,妙仪一直低垂着脑袋,他也没有在意。
此时突然见到妙仪的小脸,许子义都有一些晃神。
眼如媚丝,唇红似血,精致的五官,相比唐秋柔差不了几分。
兴许是要睡觉,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亵衣。
傲人的身材,仿佛可以透过半透明的亵衣,看得清清楚楚。
“大人?”
妙仪很小声的喊了一句。
许子义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回答:“什么?”
“我,我得进去。”
妙仪很小心地指了指房间内,生怕引起许子义的反感。
“……”
许子义还没有说话,妙仪便壮着胆子从他的腋下钻进去。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许子义刚准备回头询问,却瞧见妙仪扯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呼啦。
单薄的亵衣,顺着丝滑的肌肤坠落在地,傲人的曲线,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