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感谢你来提醒我!我得先收拾东西躲一躲了,等这件事情被你们处理完后,我再回清河县。”
许子义抿了口茶,起身就往里屋走:“反正我还没有机会带秋柔出去转一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去游玩一下,放松一下心情!”
许子义有一个预感。
在清河县内马上要发生的事情,都是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精在背后搅动乾坤,就算是他想要参与,也没有那个资格。
与其留在这里被人当作炮灰,还不如早早的躲起来。
“等等!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慕容飞雪叫住了他,随即低声说道:“现在张彦仍然还在关押之中,宗正府的人还没有来,你手中有皇上御赐给你的印信,你怕什么?”
“你们这些都是在海里面沉浮了几十年的大海龟,没事老跟我这样的小皮皮虾较什么劲?我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不还是给人当棋子用,麻烦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许子义转过身来,装模作样地朝着慕容飞雪拱手抱拳,深深的鞠躬行礼。
眼看他如此模样,慕容飞雪咬着一口银牙:“你之前的那一副狂傲做派呢?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你就要放弃了?”
“不是没结束啊,是朝堂的那些人把这件事情给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很明显不适合我!”
许子义扁了扁嘴,正要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忽然见到门外闪来一个身影。
“许兄,出大事了!宗正府的人还有两天就要赶到清河县,据说连绣衣卫……”
陈朔急匆匆的跑到院门口,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慕容飞雪,不就是绣衣卫?
她都已经来了,宗正府的人可能很快就会赶到。
“没有这么长时间,宗正府的人最迟明天早上赶到,到时候他们会直接带走张彦,再留下一部分人来,重新调查此事。”
慕容飞雪平静的回答。
陈朔面色一变:“这怎么能行?作为主谋的张彦都被带走了,还怎么在这里调查?”
“你傻吗?宗正府和鲁南王府的人都来了,张彦怎么可能还会被定为主谋?被带走也不过是走个过程,说不定回到京城就给放了!”
还没等慕容飞雪回话,许子义就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给陈朔解释:“这很明显就是朝堂之中的保守派和改革派要在清河县做一场争斗。”
“清河县现在是改革派的一个实验地,传统派的人想要对付改革派,自然要以清河县来说事,何况张彦身为鲁南王世子,也牵扯到这件事之中,那这件事情就可以无限的放大。”
“宗正府、鲁南王府,甚至是六部,全都牵扯到其中,朝堂之中的两极分化,会在此事之后会更为严重,到时候不是改革派就是保守派,周居正和梁策两个人的权利,也会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如果皇上不能在此事上令双方平衡,就会出现一方一家独大。”
许子义抬手指向的慕容飞雪,接着问道:“飞雪,是你一个人来了,还是绣衣卫指挥使也来了?”
“指挥使大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不过指挥佥事蒋大人来了,还带来了一些绣衣卫精锐。”
听到慕容飞雪的回答,许子义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到了没?绣衣卫指挥佥事都来了,这很明显!是皇上担心清河县一事爆发后,朝堂之中的党政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让绣衣卫参与其中,就是为了牵制住两方,让双方在这件事情上得到平衡的解决,最后相互牵制,使得朝堂之中目前的局势不会崩溃,也不会让一家独大。”
“上一次因为清河县的事情,周居正的权力就已经增长了许多,现在清河县又爆发这些事,估计皇上也认为是太过于纵容周居正,想要趁此机会平衡一下朝堂……”
许子义摇头晃脑的说着,说到正兴起的时候,忽然发现慕容飞雪和陈朔两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停下了嘴。
“你们怎么了?”
许子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轻声询问。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他能看出来这么多的东西?
许兄到底还有什么在隐瞒的!?
陈朔张大的嘴,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与许子义之间的差距。
明明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啪啪啪。
半晌,陈朔抬起手鼓掌,难以置信地说道:“许兄,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能力!满朝的文武想做什么,你都能看得出来……”
“太精彩了!”
慕容飞雪也瞪大的双眸,连连感叹。
这才是我想要嫁的男人!
提笔谋划乾坤,落笔安定天下。
不对,我都在胡乱想些什么,人家都成亲了!
我才不要去当小妾!
他做梦!
一想到这里,慕容飞雪甩甩头,脸色一沉。
“怎么了这是?”
许子义看她脸色变化最快,小心的凑上前询问。
“滚,我不会给你当小妾!”
慕容飞雪喝了一声,转身就走。
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许子义站的原地,傻眼了。
“他刚说了什么?”
他看向陈朔,后者摇了摇头,表示没明白。
刚刚还在说着天下大事,怎么突然之间变成小妾了?
“不用管他了!许兄,你再详细的跟我说一说。”
陈朔也没有细想关于小妾的这件事,拉住了许子义一同坐下,紧张的问道:“你刚刚说这一次的事件,会变成改革派与保守派之间的争斗,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叔叔可就是改革派的人。”
“我知道你叔叔是改革派,你就是一个改革急先锋,要不然的话,你叔叔怎么会把你安排到清河县来做县令?”
许子义笑着回应,突然他的脸色猛的一沉:“不对,你要是一个改革急先锋,那梁相这一次不就是要拿你开刀?”
一听这话,陈朔紧张了起来。
他可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改革派。
但他从来没有意识到我自己会被梁相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