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真的郑南衣,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上官浅和寒鸦柒也没和我说啊?
一种神秘的毒素迅速在她的身体里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到四肢百骸。
“疼……”
她再也忍不住呢喃着喊出来声,小小的脸上五官拧成了一团。珍珠像眼泪一样掉落下来,浸湿了她白色的衣裙。
“我问你,东西呢?”
宫远徵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阴翳的脸上照映着皎洁的月光。
“宫远徵,我说过…不在我这。”
郑南衣声线染上了几分呜咽,当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只能无力的倒在雪白带我毛毯上,脸庞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
她生的本就面如冠玉,此时抽搐的趴在地上。如同羊脂玉被人无情的摔碎,脆弱又凄惨。
“寒冰之毒毒发很快,蚀骨寒心。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决定?”
宫远徵换了新的烛火,还在一旁点燃了一根香,屋内又恢复了光亮。而郑南衣手上的锁链也被他解开了,放回了柜子里。
寒冰之毒毒素发作,一个正常男子无力反抗。更何况一个女人?
烛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躯,如同电视剧里的人儿,身子被灯光拉伸的老长。
“哥,你怎么来了?”
刚出制毒室,宫远徵便迎头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宫尚角。
“今日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宫尚角语气凝重:“宫子羽今日派人送了个东西,说是你的。”
“什么东西?”
宫远徵心中泛起了疑虑,但还是反问道:“我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但是……”
宫远徵还未说完,宫尚角便坦然的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子,正是他丢的暗器袋。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那里?”
宫尚角:“他说,在接云为衫回羽宫的时候,路上捡的。”
宫远徵愣住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干哑。
回忆起来,好像是如此。
他带着郑南衣在小溪边上坐了许久,待到上官浅跟上他们的间隙,宫子羽也没有跟来。
难道…是自己不慎弄丢了东西,冤枉了郑南衣?
宫尚角见宫远徵不吭声,不禁泛起了疑惑:“远徵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还正找这东西了。还以为是有人偷了暗器袋,可没想到是自己不慎弄丢了。”
宫尚角闻言笑了,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草木皆兵,旁人的东西也就罢了。”
“你徵宫的东西,掉在地上怕是都无人敢捡。”
“也是。”
宫远徵眼中升起了一抹不一样的情绪,是对于宫尚角说出的话的肯定,也是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郑南衣真的没有偷他的暗器袋。
长长的徵宫走廊,每隔一段路便会有闪烁的烛光。尽头处,是侍女端着一个小篮子,其中是准备要倒掉的,郑南衣晚上煮的面。
以及那一碗被宫远徵打翻在地的,郑南衣用满怀期待的眼眸,亲手端给他的面。
“郑南衣,我不爱吃鱼。”
寒风凛冽,刺骨冰寒。
少女在昏暗的房间里蜷缩着,墨发披散在雪白的地毯上。白衣附身,手腕因刚才一直被手铐拉扯着,已然有了挥之不去的红色痕迹。
微风浮动之下,人亦清醒之。
“郑南衣……”
忽然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看见了那个人拼命的向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说着:
“抱歉…”
她微微侧过眼眸,眼角带着点点湿意。宫远徵分不清,这是泪水,还是汗水。
可她那双原本灵动可爱的双眼,如今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只要在一炷香以内服用下解药就会没事的。”宫远徵紧皱着眉头,扶起瘫软在地上的郑南衣,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给她服下。
“郑南衣,是我的问题。”
“是…我是无锋的刺客,东西是我拿的。”
郑南衣纯白色的唇瓣动了动,因为中毒说出来话也只剩下了气音:“对不起。”
郑南衣只觉得刚才的痛苦离自己越来越遥远,身体却越来越失重,渐渐地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