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洗着碧云天,当东方出现了一个绝美的好天气时。正是宫门女客院落仅剩的三位姑娘奔赴各个宫中的日子。
“哎呀,这是郑姑娘的东西怎么到云姑娘这来了?还不快拿回去?”
掌事嬷嬷不由得捏紧了衣角,慌慌张张的把一块绣着几朵小兰花的手帕,整齐叠好放入了写着云为衫的锦盒当中。
“你们清点东西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小心,千万别弄错了东西。”
自那天长老院,执刃和两位少爷发生争执后。宫门中无论是小厮还是侍卫,都对几个人避讳着呢。
特别是这段时日三位新娘分别要去往不同的宫中,若是出现了什么乱子,怕是宫门又要抖三抖。
“徵公子,感谢您来接我我和郑二小姐。”
上官浅穿着白色衣裙,款款而来。身后跟着的,是像许多天没睡好还犯困的郑南衣:“和他谢啥,必定是他哥叫他来,他便来了.”
“况且,他会有那么好心?”
郑南衣言简意赅,稍微有点不注意便惹得宫远徵大怒:“郑南衣,你是不是昨天没押入水牢,浑身不痛快啊?”
“徵公子消消气,郑二小姐想必不是有意的。”上官浅声音温柔,像冬日里的一股暖流,温暖人心。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宫远徵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厌恶:“还有,谁说我是来接她的,我来接你的。”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上官浅莞尔一笑,缓缓抬起头来,迅速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郑南衣。后者立马心领神会,扑了上去。
“啊...”
“你干什么?”
宫远徵应声回头,发现郑南衣似乎是下台阶的时候走的太急,不慎走空,情急之下环住了他的腰。
但几乎是转瞬之间,郑南衣几乎是感受到了一丝丝的违和感,立马起身。宫远徵见状,也立刻伸手去扶:“你没事吧?”
“你怎么下个台阶也会摔跤,昨天又去哪干什么坏事去了?”
原本郑南衣还饱含对他的感谢,但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深情几乎是转瞬即逝,扬起娇俏的小脸:“徵公子,你猜啊,你不是很聪明吗?”
说完,还踩了他一脚。
“徵公子,南衣姐姐她不是有意的。”上官浅见状,立马把她们俩拉开:“若是角公子和执刃大人见了,必定会为你们的事情生气。”
“我哥才不会为了这叫小事生气呢。”宫远徵冷哼一声:“还有,我哥最讨厌擅自揣度他的人。”
少年不愧是少年,就算是被一个落魄大小姐当着旁人的面踩了一脚,也不生气也不恼。只是瞪着对方有恃无恐的脸:
“郑南衣,我迟早会抓到你的把柄的。”
“那就尽管来,我也不怕你。”
郑南衣一边叫嚣,一边走到上官浅前面,挡住宫远徵的视线.偷偷塞给她一个刚从宫远徵身上偷出来的暗器袋。
上官浅心领神会,收好了暗器袋便追了上去。
清澈的溪水倒影着身旁的碧绿的树木,倒影着蓝天白云。溪中流水潺潺,伴随着波光粼粼,里面的小鱼清晰可见。
上官浅:“徵公子,我有些东西好像落在了那边。可否等我一会,我取完立马跟上?”
宫远徵瞥了眼身后跟着的郑南衣和上官浅,抿了抿唇,有些不开心:“角宫什么都有,还需要你从外面拿回来?”
上官浅:“这东西,是我送与角公子的东西。虽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但......您还小,等再大些就能明白了。”
上官浅眼角下弯,微微俯身,眼底像是含着晶莹璀璨的光,很炙热也很坦诚。
“去吧,我带着郑南衣先走。”
上官浅与宫远徵道别,转身时与郑南衣相撞。四目相对之时,各自的眼底都泛起了一抹惊喜。
前夜,上官浅和云为衫来到郑南衣的房间。
“寒鸦柒给你的?”上官浅看着桌上的半颗黑色药丸,诧异问道:“那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就给了我半颗药丸。”
云为衫:“不对,郑南衣任务是保我们顺利进入宫门。可现如今你超额完成任务,无锋的人不太会那么小心眼,只给半颗。”
“寒鸦柒说,叫我不要擅自揣度上级的命令。”郑南衣解释道:“我本想提醒他,宫门派人去暗访你们家乡,拿着你们的画像对人脸......”
“怪不得,无锋命令只传达一个人,最多牵扯到细作的上层。郑南衣,你越界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