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老好人去牢里聊天啊?
宫远徵你……
“大的小心眼,小的也小心眼。”
郑南衣在心底对着宫远徵和宫尚角默默吐槽了几声。
虽然但是,郑南衣还是不敢在大殿上乱说话。只能眼泪巴拉巴拉的掉:“执刃大人,既然徵公子觉得南衣有嫌疑,但徵公子的做法能证明南衣的无辜。”
“但南衣还是想感谢您,愿意为南衣证明。”
随后,郑南衣抬起她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宫远徵,你把我带走吧。我要让你知道,我作为混元郑家的女儿,绝对不会向宫家撒谎。”
“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天可犹见。”
郑南衣说完,主动走到郁清的面前。扬了扬手臂,示意对方将自己带走。
宫远徵死死的盯着郑南衣,眼神和她不期而遇。
她长长的睫毛下挂满了泪珠,两眼信誓旦旦的凝着宫子羽。一面夹杂着对恐惧,质疑和悲伤。
另一面,又渲染着对宫子羽为自己说话,解释的感激之情。
“她真的不怕死啊?!”
“宫远徵,郑南衣若是无锋的刺客,你把她送回了混元。那为何她又要回来送死,你没想过吗?”
宫尚角在一旁一言不发,但一开口便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证词。
“这说不定她还有什么……”
“够了,宫远徵。”大殿上方的老头没有再让下面几个后生你一言我一语,而是阻止了这场闹剧的发生。
“这段时间人流密集,的确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郑二小姐就是无锋刺客。”
宫尚角:“不如让郑南衣先回女客院落,此事容后再议?”
宫子羽点点头:“不如把她安排在羽宫,我见她和云为衫,上官浅情同姐妹的……”
“不行。”
“为何不行?宫远徵,你竟然想违抗我的命令?”
宫子羽一天被宫子羽,宫尚角两兄弟刺痛了好几次神经。关键其他事情宫子羽做不了主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郑南衣,他也做不了主吗?
可怜的郑二小姐,全家上下无一活口。作为备选新娘也未被选中,如今还要被质疑是无锋的细作。
郑南衣可怜巴巴的望着宫子羽,仿佛在说:“你也知道,我与你一同失去了爹爹。”
宫远徵:“花言巧语,是非不分。”
宫尚角拽了一下宫远徵,眼神带着一点不容忽视的警告:
“嫌疑未清,远徵也是怕无锋再有混入无锋细作之事发生。”
“所以呢?”
宫子羽:“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吗?”
寒露四起,郑南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为了不让这三个人因为自己打起来,郑南衣她开口了:
“都是南衣的错,南衣受罚,自愿回女客院落。还请徵公子和角宫子,不要为这一点小事为难执刃大人。”
郑南衣低下了头,弯下了她那原本该挺直的腰。
“郑南衣,这没你说话的份。”
“宫远徵,你别太放肆。”
宫子羽终于忍不住了,怒吼了一声,像是把以前受到的苦尽数宣泄。
场面一度再次陷入绝境,但很快,僵局被宫尚角的一席话打破。
宫尚角:“郑二小姐还待字闺中,去羽宫怕是有些不妥。还是回女客院落,派专人看守。一来能保证郑二小姐的安全,二来也能做个证明。”
“不行。”
宫远徵有些咬牙切齿,气鼓鼓道:“郑南衣她若不是无锋细作,我便收了她。”
“若是,徵宫便是你埋骨之地。”
郑南衣泪流满面:“你人怪好嘞。”
迷离的夜色裹挟着冷风,一向张狂得意的宫远徵跪坐在案旁,垂着头厮磨着手中的草药。
“远徵。”
一阵熟悉的男音把他从放空的情绪拉起,他缓缓抬头:“哥。”
“今日之事,你冒失了。”
宫尚角把那枚无锋令牌丢在案上,发出“当啷”的一声。
“我只是气不过,宫子羽捡便宜当执刃,还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宫远徵撇了撇嘴,满不在乎:“还有郑南衣,明明就很可疑。”
宫尚角:“郑南衣…疑点颇多,比起她一个人在女客院落,在你徵宫,也是个好事。”
“我才不想一个女的进来,多麻烦?”
宫远徵在长老院说完那句话之后,下一秒就后悔了。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宫远徵也只能按照他的大话,乖乖的把郑南衣从女客院落接回来。
“弟弟,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没出现意外,你要管人家一辈子的。”
宫尚角唇边酿成笑意:“时间还早,你还能和她慢慢玩。”
“玩?我三日之内必能找出他的破绽。”
“在找出破绽之前,你先去帮我把上官浅从女客院落接出来。
“哦对,还有你的郑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