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交夹着利益的味道蔓延着整个走道,那陌生的刽子手的,每天都在我眼前经过,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柏辰了。
一块纸包裹的面包,一只芊芊玉手握着,不参杂任何私人感情的目光,我接过乖巧的咬下一口,看着车外玻璃的风景,凹凹凸凸的水泥城,一个地下车库。
我正在被迫适应着,换另一种生活活着。
在等着柏辰的时间里,一颗致命子弹挤破玻璃从我的手臂擦过穿进皮座里。
“别动”,男人一把拉我卧下,自己掏出枪冲出去。
恍惚间,只有心脏的剧烈跳动和到处摧毁的声音。
那个男人受伤了,从车门看去,他正竭力的呼吸,衬衫上一滩红色蔓延到脚底,最要命的事,他卧在墙角,手里的枪垂下,一个人手里有枪,但是又不拿起来反抗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没子弹了。
车后镜面有告诉我,车后有一个尸体,我顺着后背箱爬去,从车尾爬出去,我一脚冲刺那只有一米的距离,几个淋枪弹雨从我身旁刺过,命都没了半个。
我回到车尾的时候真的命都没了半个,腹中疼的难以言喻,连叫都是痛苦的负担,一不做二不休,把枪抛给了男人,他完了,我也完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握起枪瞄向了敌人,我们都在等,等柏辰回来,等他回来救我们,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以为我要死了,躺在床上看了半个的天花板。
唯一的好处就是,伙食好像好了很多,以前郎扬,就是柏辰的兄弟他的朋友,他到处跑的时候就把我丢给郎扬管着,他不想管的时候就把我留给小弟管着,我就像是货物一样被人移来移去。
可能是患难见真情吧,我和他也没什么真情,和刽子手交情,等于把背后给别人捅,只是他难得给我端来了好吃的饭菜。
他待我,好像没有以前那种随意,就像是多了几分对待。
我最后一次出逃的时候,多亏了他们那些敌人,和郎扬的放任。
柏辰难得带我出去逛,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贴心的男朋友呢,只有我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花心,不!不是花心,是滥情,不管那是不是演戏那都是真的。
他整个脸都贴到我肩上了,捏着我的脸,轻柔的静闭着眼睛,他睫毛好长,身材修长,就算坐着也高出我半个头,他语气轻柔柔的,“有人跟我,你别怕,我叫郎扬过来了,等会我甩开他们,你跟着郎扬走”。
他掌心温热的,带着我看似无心的穿过了半条街,在一条街上的店出口左右可以连接路口的时候分开了我的手,一个人独自走去。
我拔腿就跑,跑了一个又一个店面,专门选那种可以两边串出口的店里。
直到我看到了对面的郎扬,我心中惶恐,他怎么会找到我,他表情担忧就要走上来,我对望着他,第一次反抗的拔腿就跑,他就定定站直看着我,看着我从眼前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