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2802.4元。］
［金块68斤。］
［枪支弹药若干，房产证4张。］
整理完空间中有价值东西，周文忠随手把这个月的工资袋攥成团扔在地上，扽扽衣服边角走回自己办公室喝茶。
“咚咚…咚…”
“进来。”
马师傅领着自己儿子走进办公室，小跑两步走到周文忠面前停下，险些撞上办公桌角。
“刺啦…”
“嘶…呼…呸呸。”
马师傅把手中火柴盒放回文件上，左手在身后挥动示意马华走过来。
“马师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往后多照顾照顾你们家老五？”
“这…这…”
“别这个那个，我十分理解当父亲的心情，你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嘛。要真论起来这个厂子自从成立那天起你就在食堂工作，厂长和书记的资历都没你马师傅老，贡献的价值就更不用说。”
“呵呵，谢谢周股长夸奖。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心里也就只剩下这点念想了。”
“我答应你。”
“啊？”
马师傅脸上表情瞬间僵住。压根没想到周文忠答应的这么痛快，自己心里事先准备好的那些说辞现在都没了用途。
周文忠又重复一遍说道：“我说我答应照顾你儿子，往后的工作中肯定会多多批评马华同志。听清楚了吗马师傅？”
“周股长，我的意思是…就是那个那个…您身边也肯定需要个端茶递水的人，我觉得我们家马华可以，他这孩子从小就孝顺。”
“孝顺？你的意思是让我收他当徒弟是吧？没问题，反正自从我管理一食堂以来，手底下1个徒弟也没有，估计领导们早就有意见了。就算领导没意见，工友们之间的意见肯定也不小。现在我就拿你家马华堵住他们的嘴，从今天开始马华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
马师傅吓得后撤几步，背部贴墙喃喃道：“真的吗？”
“没错！我周文忠说话做事向来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吐到地上都砸个坑，我们师徒的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下。你、我还有马华现在就走出门口，当着整个食堂后厨全体职工的面说清楚。把我这个徒弟彻底认下来，这么说的话你总该放心了吧马师傅？”
“我只是没想到周股长您能答应的这么痛快，你小子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过来。”
马师傅转身揪住马华的脖领子，推到办公桌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马华顺势跪在地上眨着眼睛看向周文忠，心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这种场面从小就没有见到过。
周文忠呵呵一笑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跟前把马华从地上拉起来。俯身替他拍拍膝盖上的尘土。一手揽着马华脖子，一手拉住马师傅的胳膊走出办公室。
“啪啪啪…大家伙都静一静！都静一静！”
包括在场的招待处职工，一食堂的工作人员共计有43人。听到周文忠的声音后都停下手头工作凑了过来。
周文忠把马华推到人群面前说道：“马华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周文中的徒弟，以后他要是有做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伙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照顾他。如果我的面子不够，那大家伙都看在马师傅的面子上多多担待。各位今天都是见证人！”
“不是不是不是…周股长我没听错吧，您的意思是要收下这个小子当徒弟？”
周文忠看向提问题的人员答道：“你听的没错，其他人听的也没有错。我就是要收下马华当我的徒弟，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马师傅举手大喊道：“周股长您先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儿？”
马师傅看向刘师傅，对方从打菜窗口里端来1个茶杯递到马华手中，最后冲着周文忠所站位置努努嘴示意。
刘师傅眉头一皱呵斥道：“你小子还等什么！你爹就没教过你这些！”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饭都喂到你嘴边也不懂开口。”
马师傅骂完儿子，拉住马华的拽到周文忠面前准备下跪行拜师礼。
“行了！新社会新规矩，旧社会的糟粕不能延续。”
马师傅一听这话就来气，赶紧回应道：“不行啊周股长，尊师重道是传统风俗，这个规矩不能破。要不然我总觉得我们家老五拜师父这事名不正言不顺，跟个填房丫头进门一样。”
“哈哈哈…”食堂职工全体哄堂大笑，马华脸上被臊的通红。
周文忠看向全体职工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跪下敬茶！”
“磕头！”
“就是。必须得磕头行拜师礼。”
“跪下跪下。”…
周文忠打手打断其他人的起哄说道：“敬茶是敬茶，有些话我得说在头里。就算是跪下，那也是你们大家伙的见证。往后可不兴拿拜师礼说事，要不然你们大家伙都有责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周文忠又说道：“敬不敬茶都一样，我教你肯定不会搞藏一手那套。”
“你还等什么？赶紧着！”
“哦哦。”
马华在父亲的指导下，走到周文忠面前双腿跪在地上，茶杯举过头顶。
“师父喝茶。”
周文忠接过茶杯叹口气，看着马华的小脸正色说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既然想拜我为师，那我得把话说在头里。”
“是。”
“做菜和做人的道理一样，虽然我今天收下你当徒弟。但往后你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我一样可以把教给你的手艺再收回来。明白吗？”
马华看看自己父亲，回过头答道：“明白。”
“你最好是真明白，我教徒弟有10不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不传。轻言妄语，自以为是之人不传。不尊师重道之人不传。不遵守法规之人不传。心存邪念，图谋不轨之人不传。见色动心，好淫乐娼之人不传。无诚信诚心之人不传。不守秘密，揭人隐私之人不传。不懂取舍之道，想不劳而获之人不传。仇恨心重，脾气反常之人不传。”
马华掰着指头暗自记下规矩，最后双手扶地“咚咚咚”磕下3个头。
“好！”
“马华好样的！”
“礼成！”
“啪啪啪…”…
“希望你能记在心里。”
周文忠抿了一口，把茶杯随手放在打菜窗口上。拍拍马华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然后走回办公室。
食堂后厨其他人全都跑到马家父子面前。大多数的职工都在询问周文忠收徒这件事的过程。少部分的职工在请教马师傅到底用了什么方式方法。还有几人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脸色最不好看的只有傻柱和江贵泉两人。
时间下午三点整。
1个工友着急忙慌推拉门走进办公室，打量着正在吸鼻烟的周文忠。
“周股长？”
周文忠拍拍手上的鼻烟反问道：“嗯。你是哪位？”
“后勤张部长让您做一桌好点儿的酒席，晚上7点整开席。相关材料让您去冷库里自己看着拿。一切菜品都要做到最好。”
“这位同志，我还没请教你是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刘秘书让我转达给您的。”
周文忠擦擦鼻涕问道：“不知道这个席面是什么说法，来的又都是哪些领导？”
“欢送会，来得人就是咱们厂里的班导班子成员呗。”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打开招待处的锁。”
“再会。”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友推开门离开。
“咚咚咚…”
还没等周文忠找到招待处门锁钥匙，熟悉的敲门声又响起来。
“哎呦哎呦…组织部的邓…邓纯明，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今天你过来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我现在应该叫您周股长了。”
周文忠皱起眉头说道：“什么周股长，我一直是都是大家心里的那个小周。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见周文忠问第二遍，邓春明也没了再打趣的心思开口解释道：“工会金主任升迁宴。”
“哎呀呀呀呀…我还没在宣传处栏那里看到呢！”
“今天早晨上级领导才定下来的事儿，估计明天中午宣传栏会贴出通告。”
周文忠抽出烟递过去问道：“金主任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金厂长。我还不知道金厂长喜欢吃什么菜呢？”
“吃什么菜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周文忠脑子里瞬间想起刚才工友提示，张部长递过来的话。
“懂了。那你们就?好吧。”
“用我留下帮忙吗？”
“说的都是哪儿的话！不用不用。”
“再会啊。”
“我送送你。”
周文忠把邓纯明送到门外，然后锁好办公室的门走进一食堂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