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门前的胡同内,一群小孩在路灯下跑着打闹。
“何雨柱大傻柱,轧钢厂食堂的做菜师傅。喜欢别人家的小媳妇,谁要胆敢跳出来,左眼青右眼乌,打的你跪地还问你服不服。”
“何雨柱大傻柱,轧钢厂食堂的做菜师傅。喜欢别人家的小媳妇,谁要胆敢跳出来,左眼青右眼乌,打的你跪地还问你服不服。”…
这段朗朗上口、侮辱性极强、败坏名声的顺口溜出自周文忠笔下。再加上小四同志携重金找朋友做推广宣传,仅仅1天时间就把这段顺口溜传遍整个南锣鼓巷的胡同里。不敢说家喻户晓,起码附近的青少年圈子都会背诵。
周文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傻柱走向正轨,毕竟是多年来一起长起来的邻居。傻柱现在已经变成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的大龄男青年。现在看见秦淮茹时候,他的眼神依然很清澈,周文忠没看出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时间晚上7点42分,中院正房里的傻柱同志正在往搪瓷盆里倒热水。把手放进去搅和顺便感受温度,微微烫手的感觉很是满意。先把门窗关严实,再把窗帘拉上,手里拿着尿壶放在搪瓷盆前,解开裤腰带屁股对准热水蹲在地上,侧着腰伸手在水里往上撩,洗屁股的同时经过热水的刺激,傻柱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同时也在小便。
傻柱之所以能沦落成今天这地步,全赖于上次在保卫处禁闭室被周文忠一通折腾。前前后后被周文忠用棍子猛击左侧腰窝长达1个多钟头,傻柱当天在禁闭室就发生尿血情况。放出来以后傻柱第一时间就医,这是医生教给他热水刺激小便方法,但医生不建议他经常用,还是应该站着尿尿方便恢复。
傻柱经过多次尝试,发现站着小便会出现尿不尽和尿不出来两种情况,就算是能尿出来,那也是1个钟头跑一次厕所。这么多天的一次次热水刺激下来,俨然已经养成了生活习惯。
周文忠家小院前传来阵阵敲门声,打开院门后王建平左手提着2瓶西凤酒,右手提着1个网兜走了进来。
“王干事你今天…”
“什么王干事?小周我不得不批评你两句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毛病还是改不过来。没有王干事,只有你王哥。老让你请也不好,今天你高低也得尝尝哥哥的酒。”
“得得得,我从今天就改。”周文忠伸手接过王建平手里的东西。
“还是你这里舒适啊,我那个破院子就是个屁。”
“后天查老大从石家庄回来,到时候我让他去哥哥家里瞅瞅。修不修房子另说,先让他给你出出主意,拿出个方案再考虑。”
王建平摸着黄桃树叶子说道:“到时候再说吧,弄不好我就不在那儿住了。房子是国家的。”
“呦!那得向你提前道声喜,住楼房可是方便不少。产房传喜讯值得喝两杯,请请请…”
王建平的兴奋劲按耐不住跳跃在脸上,走进堂屋里呵呵直笑。
“老弟你也升了吧?”
“谈不上升,只能说是提。现在是5级办事员。”
王建平落座点上烟,自己给自己倒上茶水感慨道:“不错了!哥哥20来岁的时候连个村里社员小组长都当不上。你今年才多大年龄就是5级办事员,不错不错。我也是来到京城之后才变得懂事,以前都是瞎胡混。”
周文忠拿来案板放在餐桌上,右手持刀开始炖鸡块。
“要说咱们俩的经历还真有那么点像,我是靠我自己,你是靠你自己。想想以前走的那些直路,真是把鞋磨破都不知道疼。还一根筋往前使劲踩,到今天这双脚还能保住真是万幸。”
周文忠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他的话。
“想太多心就会累,心累了人就会累。期望过高,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王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大道理?”
王建平叹息后解释道:“明天我就要去贡院,区里推荐我去党员培训班学习一段时间,走走基础嘛!”
“羡慕。”
王建平打量着周文忠,看了一会儿说道:“何必自己难为自己,有梯子就得搭墙。兄弟你在我眼里就是守着金山去要饭。”
“再好也是人家的,自己硬才是真道理。哥哥你这一走,回头我找谁喝酒?”
“找老曹,我们俩不管咋说也是一个单位处了那么些年的老同事。我跟他交代过了。”
“得,盛您情。你这次学习结束准备去哪发光发热?”
王建平深吸口气,握住圈椅扶手靠着背幽幽说道:“卫生部的环境卫生管理处。”
“专业对口,而且是直接对到冯书记的家门口。”
“哈哈哈哈差不多吧,以前我磕头都找不到庙门在哪,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周文忠把剁好的鸡块端出去开始爆炒,然后往锅里添水盖上锅盖,最后从灶眼里抽出2根劈柴改为中小火,擦擦手返回堂屋给自己倒杯茶。
“其实我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
王建平依旧是闭着眼皮,心里有种胜利的感觉。周文忠这小子可算是按耐不住要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总是三天两头找机会聚餐喝酒,但就是绝口不提为什么事。
“说吧。”
“咱们交道口街道办事处的预算财政是什么颜色?弟弟这人打小就眼神不济,看东西看不清楚。”
王建平从桌子上拿起牡丹烟盒,放在手里转动,最后把手掌上的烟丝清理干净。
“红色。你是相中哪块地方?还是说你有亲戚想进去?咱们俩可先说好啊,我没那么大本事直接拍板。”
“哥哥你能把人约出来吃顿饭就行,成不成的无所谓,见见面混个脸熟就挺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坛对面那片空地。”周文忠点上烟坐在堂屋门口说道,顺便也能听到地锅里的咕嘟声。
“寺庙?”
“嗯,以前是座寺庙,后来被敌特给炸毁。再然后就是各个单位和部队来挖东西,已经消停挺长时间,我现在想把那块地拿下来,哥哥你觉得这事把得住边吗?”
王建平呡呡嘴唇答道:“不知道。但这事得由陈书记点头,也只能他来决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麻烦,你敲不开门,但有人推门就能进,好好想想吧!”
说完话,王建平从圈椅上站起身拍拍周文忠的肩膀。顺便给他一个挑眉毛动作,脸上带着坏笑开始检查周文忠的5坛子药酒。
周文忠把1支烟抽完,摁灭烟头说道:“走厂子关系怎么样?我在工人日报上看见好消息,说是吸铁石门帘准备建厂生产。这种厂子肯定会在咱们京城建设试点,我出的主意帮助街道办解决这么多人的就业问题,于情于理陈书记都得给我松松手。”
王建平摇摇头说道:“晚了!你一开始要是拿着门帘去谈这事还差不多,现在连汤都不剩。”
见周文忠眉毛作成一团,王建平又说道:“刚才我就说你守着金山要饭吃,老弟你这人也挺有意思。有时候精明的很,一点就透。有时候是1根筋转不过弯。好好想想你以前是干啥的?”
周文忠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走出堂屋前去把土豆切块放进地锅里继续熬炒。
“只有这一种方法吗?”
王建平耸耸肩,低头用酒提子打出4两英雄酒倒进搪瓷茶缸里。
“别想那么多,你说这事很不好办。除非你自己能把交道口全部手工厂的粮食问题都解决掉,要不然你就别自己难为自己,这事相当不好办。”
“就那个破地方,我1平方开价2块钱!”
“呵呵…你每平方给20块钱也不卖。街道办要的是粮食!钱总有花完的时候,解决粮食问题才是关键。吸溜…哈…”
王建平喝口酒,瞪大眼睛绷住嘴,点着头示意这酒真够劲。周文忠见状走进卧室拿出1袋子用沙土炒制的带壳花生放在他面前。
见王建平已经有些着急想喝酒,周文忠又去把地锅里的熬炒鸡盛出端来,俩人坐在餐桌前开始抽烟喝酒。
周文忠也暂时把买地的想法摁回心中。让子弹先飞一飞,现在的大环境还不是最困难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天陈国章会坐不住主动来找自己谈这事。反正今天就是单纯的想借着王建平的嘴把自己要买地的意向,和买地价格的消息通通都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