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宫殿内，戚真真虚弱地倒在地上，她的嘴边不断有鲜血溢出，眼神涣散无光，呼吸孱弱，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一般。
下一刻，戚真真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面色发青，她紧皱着眉头，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渗出，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疼得她不断在地上打滚。
原本寂静无声的宫殿里充斥着一阵又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惨叫，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显然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炷香后，剧痛逐渐平息，戚真真停下打滚的动作，无力地趴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裳。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金黄色的阳光照进宫殿，意识昏昏沉沉的戚真真努力睁大酸涩的双眼，模糊之中看见一道红色身影逆着光走进了宫殿。
高瑾宁缓步靠近无力地趴在地上的戚真真，脚步轻缓，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离得近了之后，高瑾宁蹲下身，凤眸在戚真真的身上转了一圈，见她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戚真真废力地抬起胳膊，紧紧抓着那片红色衣角，双眼布满了血丝。
“给...给我...一个...痛快。”
“痛快？你居然还想让我给你一个痛快？”
对上那双满是寒意的凤眸，神情有些恍惚的戚真真立刻清醒了。
下一瞬，高瑾宁伸出手，狠狠掐着戚真真的脖子。
戚真真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一阵窒息感传来，因为缺氧，让她原本泛白的脸色憋得通红。
她想反抗，但这些时日她被各种不同的毒药折磨了一遍又一遍，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了。
高瑾宁掐着戚真真脖子的手不断收紧，一双凤眸瞬间被深红色晕染，眼中的残忍嗜血令人心惊。
“戚氏，你该死，没有人比你更该死了。”
在戚真真以为高瑾宁要掐死她的时候，高瑾宁松手了，随后手下一用力，将她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戚氏，除你之外，沾着我高氏族人鲜血的人，我都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但唯独你，想都不要想，让你痛快地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暗三，给她服下玉清丹。”
“是，主上。”
暗三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掰开戚真真的嘴，将褐色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服下玉清丹后没多久，戚真真感觉身上的疼痛少了很多，四肢百骸都泛着暖意，但她心里却升起深深的恐惧之感。
高瑾宁取下藏于腰封处的菱形薄片，轻轻一按，菱形薄片就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在西州的时候，我的确很忙，但是总有忙里偷闲的时候。”
说着，高瑾宁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药瓶。
“每当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时，我就会做一瓶毒药，我就想着，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逐一感受这些毒药的滋味。”
“现在，这一天，我等到了，不过因为时间仓促，毒药做得有些少，你多担待。”
高瑾宁看着趴在地上的戚真真，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打开其中一个药瓶，将里面的毒药给戚真真灌了进去。
“玉清丹会吊着你的命，这些毒药你就慢慢感受，放心，你不用担心毒药不够用，我回去再做就是了。”
“暗三，看好她，可别让她自尽。”
高瑾宁将盒子的毒药都放在了地上，随后站起身，手指拂过身上的红色宫装，动作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我辛辛苦苦做的毒药可不能浪费了。”
“是，主上。”
身后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高瑾宁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来日方长，戚氏，你就在我手里慢慢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