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尧没有回答她,而是举起右手手掌,一股内力瞬间袭向她,直接挑断了她的双手双脚。
“啊……”剧痛唤醒了丁琪的理智,她开始害怕起来,她这等状态如何逃离这里。
上官玄尧知道这番情况下若是没有人帮忙,她必然是逃不出去的。
他这才放心的慢慢后退,通过预留的安全出口朝着木屋外走去。
“夫君……救命!”
“王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救救命,我立马回边关,再也不来京城打扰你们!”
“求……求你,救……救我!”
上官玄尧充耳未闻,不仅没有伸出援手,更甚至还将最后一条生路破坏殆尽。
当他刚刚踏出木屋之际,整座屋子划拉一声尽数倒塌,火势随着木屋倒塌,烧得更加旺盛,噼噼啪啪的声音连绵不断响起。
上官玄尧很快就与苏语彤几人汇合,众人见是他一人出来,也没有多问其他,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明确,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金蚕蛊杀尽了吗?可别让部分蛊虫逃脱出去,那可是大灾难!”
上官玄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木屋的方向,嘴里还平静的问起话来。
苏语彤耸了耸肩,抬手指着那片黑色灰烬:“喏,全成了肥料赠养大地!放心吧,一只也未放过!”
上官玄尧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之际,就听闻木屋传来阵阵凄惨的尖叫声音,还有隐约的怒骂声。
“上官玄尧,你会不得好死的!”
“上官玄尧,我父兄和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不会饶过你!”
“上官玄尧,你不要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摆脱我?我就是成了厉鬼也是世世代代纠缠你!”
“上官玄尧,我死了,那个女人也活不成了!”
“哈哈……有她给我作伴,知…足…了!”
“上官…玄…尧,如…果…可以选…选择,我…情愿你…当…初…不…要…救我!”
众人就这么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免心里感慨道:感情这东西有毒!
上官玄尧的双眼仍旧不死心的看着木屋方向,丝毫不受屋里女子的声音影响。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整座木屋烧成灰烬,事后甚至在灰烬堆里找寻着什么。
直到他翻出一块只剩下一半的铁质牌子,才终于肯定丁琪确实已经死亡。
这是他们寨子里的身份牌,牌在人就在,牌毁人已亡!
他将剩下的牌子再次丢进剩余的火堆里,直到亲眼看见它化为铁水,这才再次回到屋外。
“金蚕蛊全死了,那我身上的求欢蛊是否也是随着它主人的死亡而消散?”上官玄尧问起旁边的苏语彤道。
苏语彤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这个玄王还不是一般的记仇,对一个钟情于他的女子尚且如此,更惶恐其他人!
“饲养的主人若是发生意外死亡,除去已有灵智的金蚕蛊,其他蛊虫皆会随着主人的逝世而消亡,你大可放心!不会留下其他后遗症的!”苏语彤稍稍解释道。
上官玄尧呼出一口气,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嘴角上扬道:“那就好!那就好!”
……
今夜的主要目的就是灭杀金蚕蛊,如今看来,一切皆是顺利完成了!
“皇叔,你是直接回去郡王府?还是与我们一道去万兽山?”上官灏宇打破沉重的气氛问道。
上官玄尧摇摇头:“我直接回郡王府,你诺兰堂妹还在府中,就不陪你们去万兽山了。”
上官灏宇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又低声的与苏语彤交流了两句,就跟随上官玄尧暂时离开了。
叔侄两个一路往山下走去,其余的话并未多说。
即将分离之际,上官灏宇这才开口说道:“皇叔的心中可是难过?”
上官玄尧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的看着他:“怎么?长大了反过来想安慰皇叔了?”
上官灏宇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担忧的回望着他。
“皇叔无碍!难过不至于,就是有些自责!不管因何种原因她嫁于我,我从未给过她好脸色,所以对她我确实是愧疚的!”
“或许正如她所说,当初我就不应该出现而救下她,赔上她这一生,虽说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是全然没有责任!”
“所以说,灏宇可不能学皇叔这样,面对自己钟情的女子,不好好握着她的手不放,还任由她伤心难过,却仍不给她承诺!这是对自己的不忠,对她的不负责任!”
“面对钟情自己的女子,优柔寡断,不拒绝不答应,处之任之,一味地推卸责任,丝毫没有认知自己的错误!”
“如果当初我清醒之后,决然离开她,拒绝接受她的威胁,估计她的结果就是不一样的!又或许我给不了她感情,却可以亲情感化之,会不会好一点?”
上官玄尧低声呢喃着,似在述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皇叔,皇叔……你清醒一点!这全是丁琪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尤!”上官灏宇握着他的肩膀,沉声劝慰道。
上官玄尧一把甩开他的手,大声喊道:“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一辈子,我该死!我该死!我应该去陪她的!对!”
就在他一边喊着,一边准备自我了结之时,一根金光灿灿的绳子凭空出现,直接将上官玄尧的手脚捆绑得动弹不了。
“逮到你了哦,你说你的执念怎么这么深?”苏语彤瞬息间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嘴角含笑看着他。
上官玄尧看清楚来人,气恼得摆动着手脚,试图挣脱开身上捆绑的绳子。
“是你?姓苏的你快放开我!我是玄王,你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你得罪了我,就休想嫁入皇室!”
苏语彤直勾勾的看着他,还伸手搓了搓他的脸,毫不遮掩她的好奇。
“你们寨子里居然还有移魂术?奇了怪了,这修真界的东西何时这么大众了?”
上官灏宇恢复往日淡然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说道:“要摸就摸我的,他那张满脸皱纹的脸有什么可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