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尧的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满桶的排泄物已然用尽。
夜色中,苏语彤一眼望了过去,还隐约能见着他身着的衣袍上沾染了不少排泄物。
这牺牲可就大了,最起码这身衣服是绝对不会再留着了。
他平静的走了过来,淡然说道:“你安排的事情做完了,金蚕蛊何时出现?”
苏语彤用神识扫过他全身,表情猛然一僵,这丁琪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不是她正好有应对之法,估计还真可能让她给得逞了,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呐!
所以说,男女感情这东西只能作为调剂品,真较真起来,实在是耽误拔剑的速度,丁琪不就是一个典范吗?
上官灏宇见这丫头只顾着眼珠子转圈圈,也不说话,不由开口问道:
“怎么了?可是还有别的问题?”
“她又给我做了什么?或者说又给我下了什么蛊毒?”上官玄尧第一时间就怀疑那个女人,狠狠地问道。
苏语彤掩嘴一笑:“要说还是你了解她,估计就是不久前给你下的。”
“什么蛊?”
“求欢蛊!还是一只超级可爱的粉色小蛊虫呢,你要不养成来算了?”苏语彤特意打趣道。
上官玄尧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双眼猛然闭上,忍耐!忍耐!这时候绝不能因小失大!
“养什么养?灭了灭了,给本王直接灭了它!这个女人不能留着,干脆今夜一起解决了?她的手段实在让人防不胜防!”上官玄尧沉着眼说道。
苏语彤不发表个人意见,毕竟是他的王妃,她一个外人多说多错。
按她所说,的确不应该继续留着这个蛊女活着,她那一手蛊术五花八门的,着实惊人!
或许真有一些偏门蛊是她所不知的,万一中了这些蛊毒,那她可真帮不上大忙!
再加上她驿站时的言行举止,很难让人对她有好感。
“不如我们先解决了金蚕蛊,再考虑其他?”苏语彤开口提议道。
毕竟金蚕蛊为本命蛊,若它一死,作为它的饲养主人,必然会遭反噬,丁琪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玄尧看了看天色,着实不早了,于是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先灭金蚕蛊!如何做?”
“呃……你只要在木屋里守着丁琪,不能让她清醒过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苏语彤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铃铛,递了过去给他:“她若清醒,你便摇动此铃铛,这是致幻灵器,可以暂时迷惑她的行为,足够我们解决金蚕蛊!”
“多谢!”
上官玄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铃铛,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家的侄子,这般神仙女子,他如何配得上她?
唉,他们上官皇室的几代人皆是败在感情事上,这难道也是遗传?
“待会儿我们会放火烧屋子,如果金蚕蛊出现,你们就从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出口逃出来即可!”苏语彤再次按照计划叮嘱了一遍。
上官玄尧握着铃铛点了点头,随后又回到了木屋里等待着。
外面众人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火势就起来了,一股儿浓烟缓缓飘进木屋里头。
整个屋子转眼的功夫就飘满了呛人的浓烟,就在这时,屋子里响起了阵阵吱吱声音。
上官玄尧双眼扫过每个角落,却仍旧不见任何虫子出现。
吱吱声音越来越小,好一会儿又从木屋外面传来更为凌厉的吱叫声。
也是这声吱叫声音吵醒了迷糊中的丁琪,只见她还莫名的望了一眼屋子,迷迷糊糊的她语无伦次的问道:
“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烟?那是什么声音?”
上官玄尧顾不上回答,直接拿着铃铛摇了起来,“铃铃铃……”
本就迷糊不清的丁琪瞬间眼神再次无神起来,她的嘴角还露出畅快的笑容,嘴里重复嘀咕着:“哈哈,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看段瑜幂那个老女人还拿什么嚣张?哈哈……”
上官玄尧被她魔性般的笑声惊住,不禁全身打起了哆嗦,往后宁愿得罪小人,也绝不得罪女人啊!
他一边摇着手中铃铛,一边时刻注意着屋外的灭虫情况。
屋外的几人除了苏语彤,其他人倒是没其他感觉,毕竟金蚕蛊是无形的,他们也无法看见什么样子。
在苏语彤的神识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情景,一片黑色的虫子,争先恐后的从木屋里跑出来。
它们一股脑儿的跑出外面,不想回到主人身边,那全身的恶臭味着实会熏死虫。
它们的速度很快,不带停歇的向着远处逃逸,直到在外围的粪便前停了下来。
臭!臭!臭!
它们往后缩了缩,见后面的火势越来越大,无法再退,方才静止下来,正凶相毕露出的瞪视着他们,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实在吓人。
木屋里的火势越来越凶猛,时不时还冒出烧木头的噼里啪啦声音。
苏语彤朝着旁边的上官灏宇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明白的对着屋子那边喊道:“皇叔,退!”
上官玄尧收到消息,微微退后一步,目光看向仍然在发春梦的丁琪,阵阵恶心之感袭来。
不能留下她,否则迟早是个祸害!
屋外的苏语彤以防万一,直接运起灵气使出一把真火围着金蚕蛊群点燃,真火如接到命令一般,慢慢的朝着中间聚拢。
靠近外围的金蚕蛊逐一被烧死,不消片刻的功夫,蛊虫已然被烧死大半。
阵阵恶臭味完全盖过了排泄物之臭味,实在令人不适。
直到一声巨大的吱吱声响彻天际,苏语彤这才放下心来,这是蛊王临死前的悲鸣。
屋里的丁琪突然打破幻觉惊醒过来,本命蛊的死亡直接反噬她身上。
只见她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瞬间倒向地面。
丁琪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这一刻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居然……真想杀她!
“为…什…么?”丁琪使出全力大声的质问他。
上官玄尧冷冷旁观着她的凄惨模样,眼中只有冷漠,不见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