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卿!”一声如莺婉啼,张盈盈身着田少卿为自己特定的那身礼服出现在他的面前。
田少卿此刻正站在张盈盈家的楼下,在等待楼上张盈盈换服装的片刻,他推开驾驶室的车门,转身下了车。
田少卿依靠在汽车车门旁,白色的西装扣子就那么任性地敞开着,他左手插兜,右手夹着一支香烟,袅袅的青烟就那么随风飘散。
听到莺啼般的叫声,田少卿抬起了头。
看到张盈盈的一瞬间,见惯无数莺莺燕燕的田少卿也止不住惊呆了。
这礼服出自意大利名师之手,田家的很多服装都是找他私人订制的。
礼服可以找名家订制,但面前这如画般的人儿却是天生的。
这件礼服通身都是红颜色,但却是那种不落俗套的红,颜色由下往上渐渐变化,到胸口位置时,已由红渐变为粉。
粉色的领口下,包裹着张盈盈那白如凝脂的玉颈。
田少卿抬眼望去,她整个人就像一株迎风待放的、丝尘不染的荷花,高贵、整洁、典雅。
田少卿忍不住在心里谩骂,“这样一个纯洁的人儿当年差一点儿就被自己给毁了!田少卿,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田少卿掐灭手中的香烟,只两步,便跨到了张盈盈的身边,他紧挨着张盈盈,目视前方,右臂做环形状,对着张盈盈说,“张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张盈盈低头莞尔一笑,挽起田少卿的右臂......
东城市某豪华酒店里。
“先生,您请!”
张盈盈挽着田少卿手臂进入大厅的一霎那,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被这二人吸引,大家都在心底暗暗地感叹,“好一对儿天造地设的璧人啊。”
“少卿,你来了!”一身新郎装的男主热情地招呼田少卿。
几对俊男美女闻声走了过来,将他二人包围在中间。
其中一人手拿酒杯,对着田少卿眨了一下眼,醋意满满地,“少卿,国色天香啊!”
田少卿知道他说的是张盈盈,心中暗自得意。
“少卿,哥几个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就剩你一个了,什么时候能喝你喜酒啊?”
“快了,快了!”田少卿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止不住地想,“我,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
田府别墅,田世君书房。
田少卿毕恭毕敬地站在田世君的面前,“爸,我想结婚。”
田世君夹着雪茄的手微微一震,狡猾如他,“和谁?沈傲雪吗?”
田世君焦急地,“爸,怎么又提起她?”
田少卿无比郑重、一字一顿地,“爸,我要和张......盈......盈......结......婚!”
田世君极力忍耐着,“怎么,只是因为她在江边救了你吗?”
田少卿,“爸,我是认真的。”
田世君再也忍耐不住了,“你别忘了,她可是张婉儿啊!”
田少卿一愣,张婉儿?对,她是张婉儿。
不是父亲时不时地在自己耳边提醒,他几乎就把张盈盈的原名给忘了。
在田少卿的记忆里,那件事情,毕竟是太遥远了,遥远到父亲如果不提,他几乎就忘却了。
田少卿顿了顿,“爸,我真的喜欢她,再说,不就是举办一场婚礼吗?”
田世君震怒,“你以为结婚是过家家?这可是代表着田家的脸面的!”
田少卿涨红了脸,“爸,穆桂英当年还想杀了杨宗保呢?到最后不是化敌为友、为妻了吗?她如果想害我,就不会在江边替我挡那一刀,没她替我挡那一刀,我兴许早死了。”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她想一网打尽”几个字涌到田世君的嘴边,又被他狠狠地咽下。
“他妈的,这是我的种吗?”田世君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还杨宗保、穆桂英,这小子这么多年不看书,是不是为了说服我,连夜百度的“度娘”啊?”
……田世君想起了缓兵之计,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田少卿。
田世君深吸了一口雪茄,“这件事,缓缓再说吧。另外,我们的竞争对手鸿基伟业一直在我们和沈总的项目上动手脚,找毛病,虽然项目已经动工,但我们也要时刻提防。”
“鸿基伟业?” 田少卿在心里一惊。
虽然,田氏集团是东城市民营企业的大哥大,但,树大招风,他们的竞争对手也是一个比一个强大。
譬如这个鸿基伟业,当年如果不是沈家翔在这个项目上助田氏一臂之力 ,这个项目当初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虽然,鸿基伟业在和田氏集团竞争的这个项目上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商场如战场,敌特的那些手段恰恰就是鸿基伟业所擅长的。
找毛病,挖墙脚,各种匿名举报,这鸿基伟业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在商人面前,金钱和利益才是最最紧要的。
田少卿的思维在一霎那间回归。
“好的,爸,我会多加留意的。” 田少卿以这句话结束了和父亲的谈话。
“你有你的千年计,我有我的老主意。” 田少卿在心里暗暗地想,“先稳住老爷子再说吧。”
……
待田少卿走出自己的书房, 田世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恨铁不成钢地想,“这小子,上次说他脑子进碘伏了,我看,不止脑子,他全身都该好好消消毒了!这毒是谁给他“下”的? 还不是那个张盈盈! 当初发现她是张婉儿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就不应该在和沈总合作的项目上利用她,结果……”
田世君抓起手边的电话,“到我书房来一趟。”
“好的,老爷。” 胖阿昌在电话那头回答。
待胖阿昌俯首站在田世君面前的时候,田世君冷冷地瞅了他一眼,“这个张盈盈,不能再等了!”
胖阿昌下意识地浑身一震,“老爷,我看少爷她……”
胖阿昌想以田少卿为借口,让田世君留下张盈盈一条命。
只听那田世君一声冷喝,“怎么,你想听他的?还是你也心疼那个张盈盈了?”
胖阿昌惊恐万状地拼命摆手,“老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盈盈的事儿,我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