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张少伟,张婉儿的感觉真的如前所述,四个字:啼笑皆非!
这张少伟同她一样,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父亲年轻的时候酗酒,而且好赌,母亲一气之下撇下他离家出走,年少的他只得和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年纪大了,干不动地里的农活儿,父亲又好吃懒做,家里的重担全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是靠着亲戚朋友街坊四邻的接济才勉强上完初中的。
在田螺小学上学的时候,每天上课前,张少伟都要先早起到山间打一篮猪草,或者干一会儿农活儿,再去上课。
也许是起的早的缘故,张少伟每次一上课听着听着就打起了瞌睡,不出几分钟就趴在课桌上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睡就睡吧,还打呼噜,打呼噜就打呼噜吧,还发癔症磨牙,全然把教室当成了他家的大土炕!
张婉儿这个时候就会举手报告老师,其实不用她报告,老师早就在讲台上看的明明白白了,之所以选择视而不见,原因是张少伟屡教不改,刚叫醒几分钟,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不了解情况的老师忍无可忍,就罚他在自己的作业本上反复抄写一句话:“我叫屡教不改!" 而且还命令他抄一百遍!
所以,那个时候张少伟除去“二货”这个外号,私底下又被同学们取了个别名:驴叫不改!至于“驴”吗,自然取的是“屡”的谐音。
......张少伟发现是张婉儿给老师打的小报告之后,就对她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
他故意把张婉儿往课桌边上挤,一整张课桌,他自己恨不得占据三分之二。张婉儿“恼羞成怒”,转身从讲台上的粉笔盒里拿起一只粉笔,在课桌中间画了一条“三八线”,只要他张少伟敢越界,她就敢拿圆规脚上的针扎他。
那时候,张少伟没少挨扎。
有时候,调皮的张少伟故意用胳膊肘越过“三八线”,待张婉儿举起手中的圆规,他就飞快地抬起胳膊,扎不到他的张婉儿恼羞成怒,嗔怪着挥起粉色的小拳头去打他,他却好像很受用似的哈哈大笑,羞的张婉儿秀气的脸一阵绯红。
......
到了初中,她俩不仅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而且还是前后桌。
有天中午,张婉儿为了赶昨天晚上落下的作业,没有回家。
等她紧赶慢赶地把作业赶完,才发觉肚子饿了,伸手去摸课桌里面的馒头,发现早起上学带的午餐竟然不翼而飞。
紧接着,他就听到教室后面有人在仰天长笑,一转头,发现张少伟那个二货竟然拿着自己的馒头在教室后面边吃边乐,包馒头的那块儿笼布张婉儿认的清清楚楚。
张少伟边吃嘴里还边笑:“哈哈哈!”
张婉儿气的追上去就打他,那张少伟一乐,嘴里嚼着的馍花儿喷了张婉儿一脸。
......
那个时候,张婉儿觉得张少伟简直就是自己的噩梦!
除此之外,张少伟还带头给张婉儿起外号,“小碗”那个雅称就是他在田螺小学的时候带头给她起的。
还有,他还抄张婉儿的作业,抄考试卷。抄就抄吧,还几乎一字不落,惹的老师连带着她一起批了。
他竟然还尾随张婉儿回家,并美其名曰:“护花使者”......
想到自己和张少伟的种种过往,张婉儿甚至觉得张少伟的“罪行”“罄竹难书”!
没想到,冤家路窄,她俩竟然又在东城市第一师范相遇了,而且开学第一天,就让他嘚瑟了一把。
“唉,孽缘!孽缘!”张婉儿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