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外头又怎样,只要你还需要摄取灵气入身,那便正合我意。”
夏刘鄂的语气里突然自信爆棚,他的双手不断舞动,口中喊道:“秘术:绝灵,盾...。”
“黄沙漫天。”
一直矗立在旁的宗泽意识到不妙一个简单快捷的起手式挥手即出,顿时只见凭空生出漫天黄沙,盖住了那道声音,也淹没了夏刘鄂。
“嗖,砰...。”
赵无痕周边的地板突然裂开,一道身影从土层之中窜出,正是那宗泽,只来得及告罪一声就立马扯住没有反抗的赵无痕再次入得土中。
就在这时,一道比之前夏成阳棺椁上还浓郁的深蓝色巨型方盾随即出现,直接困住了两人曾经站立过的地方。
黄沙逐渐散去,夏刘鄂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只是在他的目光中,那处本该被他绝灵所困住的区域,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咳...咳...咳。”
身后传过来几声轻咳,夏刘鄂一转头眼神里那丝寒光毫不犹豫的射了过去。
他厌恶的大骂道:“老五,你这是找死。”
对面,出现的正是一脸平静的宗泽,与赵无痕那不间断喘息的咳嗽声。
“赵公子,没事吧。”宗泽问道。
“还好,就是那股地下的土气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
赵无痕长吸了一口空气中的清新气息,终于感觉到心中不再那么压抑。
他疑惑的问道:“为何要躲夏刘鄂的这一招,我看跟之前那几次囚笼的强度也差不了多少吧。”
宗泽语气严肃的说道:“赵公子可能不太了解,那刘鄂的绝灵盾一旦使出号称同阶无敌,但凡入得其中的生物,只要境界不强于他,还从来没有能活着自己出来的案例,除非他自己乐意,或者那生物不需要空气中的气体转换,只是这可能吗?如果有,那他/它也就不是生物了。”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他的能力有一个极大的破绽,绝灵盾的启点都必须源自于空气当中,唯有土层底下,灵盾才无法成型,而我的灵纹正好可以让我在黄土之中穿梭。”
“本来若是同等境界,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我跟他多少还能相互制约,但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们联手吧,他困不住我,还得分心去对付你,只要你能在绝灵盾中多消耗它的灵气,我蛰伏于土层之中伺机袭杀,尽力在你气绝之前......。”
话未毕,便被对方挥手制止,宗泽只好无奈的停下。
赵无痕看向夏刘鄂,眼前一亮,同阶无敌?多好的一块试金石啊,这不正巧能试试我如今的实力吗,看看是不是如同徐老所言,他的肉身之强可以在这灵华城横行,如果连那夏刘鄂都应付不了,又谈何离开灵华去找寻过去?
“不必了,如今的我对于自身的实力还没有一种清晰的认知,这夏刘鄂的能力正好能让我放开手脚,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的董族老应该更需要助力,我观他的气息有些飘忽,好像魂体有些受损了,看着之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就生出能媲美炼魂境的魂力气息,但这状态很不稳定。”
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夏刘鄂身上的宗泽,这才分出心神朝另一边瞧去,这一看顿时心如刀绞。
此时的董刑瑞周身浮现出数道强度不一的扭曲魂影,在腐蚀着他的神魂,击向夏文宗的那些乳白色仙羽灵气,其羽翼上已经斑驳不堪,两者不断在消耗着彼此。
虽然每一击对招看似不相上下,但夏文宗的触角顶端冒出的魂刺,每一次都能在那仙羽上边留下几个窟窿。
他悲愤的大喊:“族老,您这又是何必呢,成与不成尽皆命数,我们遗族的未来没有您的带领又将何去何从。”
噬魂草,是一株夺人心魄的妖草,食之可以直接增长其吞噬过的所有魂力,但入体的魂力并非自修而成,因此本体的神魂虚影也会被逐步侵蚀,直至化为虚无。
“那刘鄂就拜托给你了,请赵公子小心。”
宗泽双手抱拳神情凄然的哽咽着,然后不再犹豫,身形一动,朝着夏文宗掠杀了过去。
赵无痕眼神坚定的点点了头,随后炙热的朝夏刘鄂说道:“听说你的绝灵盾很难缠,那就来吧,由我来破掉你所谓的无敌。”
夏刘鄂轻蔑道:“刚刚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你还敢这般自大,既然不听旁人劝告?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曾经有多少天才妄图同境界破开他的绝灵盾,但无一幸免的是这些人到最后都束手无策,只能灰头土脸的败走,这其中就包括排在他前面的那三个夏文宗的义子,若非天赋绝伦修行快他一步,如今还不得在其手里挣扎。
因此赵无痕的这番狂妄之言令他可笑至极,同时心中暗怒,不由得双手再次合起,十指微动,大喝道:“绝灵,盾现...,给我囚。”
“噼噼...啪啪。”
一座巨大的深蓝之盾再次于赵无痕周身勾勒而起,不过几息时间,噼啪作响如同钢铁之音的绝灵盾已经缓缓闭合。
这个绝灵盾的强度跟那之前的囚笼差距不了多少,不同的是启点自打闭合之后就已消失无踪,四周的灵壁也不再有类似栅栏般的空白,而是完全的闭合。
灵盾所围起的四方体内空间暗淡无光,赵无痕唯有闭眼静静的感知着一切。
的确,气流被灵璧夹断,盾内不光是灵气,所有空气当中流动的东西都已被隔绝在了外边,渐渐的,他感觉到了呼吸有些难受。
“砰,砰,砰...。”
绝灵盾内不时传来撞击的声音,是赵无痕在里头挣扎,然而灵盾却纹丝不动。
“哼,愚蠢的家伙,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吧。”
夏刘鄂在一旁从容不迫的喊着,也不管里边的人听不听得到这些话语。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盾内的动静已经逐渐消失,看着那道四方体的灵盾周边已经有了不少凸起,夏刘鄂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人终于无计可施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义父的处决了吧。
他撇开了注视的双眼,盘膝端坐在原地调息,恢复那所剩无几的灵气,毕竟不久前才刚刚突破到圆满阶段,这接连不断的无数个囚笼灵盾耗费了他太多,尤其修补那最后的绝灵盾不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