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钟情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顾安宁看了看滴漏，相当震惊：“这么快？”
“我还觉得慢了呢，药我拿来了，你看对不对，不对就别怪我血洗太医院了。”
顾安宁从她手里拿过瓶子，闻了闻。
“就是了。”
钟情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给凤歌服下吧。”
当务之急，救人要紧。
顾安宁也就不多问了，给凤歌喂下药，她搀起了凤歌，对钟情道：“你这脸色不对，自己边上运功去，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钟情看顾安宁坐在凤歌背后，是要运功替凤歌调息，便要硬上：“你那点武功行不行，我来吧，我可以倒下，你不可以。”
“放心，我这点武功，保凤歌的命足够，倒是你，你不懂其中关窍，自己边上玩儿去，别坏我事。”
这么一说，钟情也只能乖乖听话，到边上软榻上，盘腿调息。
但她实在安心不下来，时不时看一眼凤歌。
凤歌脸色开始好转，慢慢恢复正常。
顾安宁额头细细密密全是汗水，嘴唇也一片苍白。
钟情感激，也心疼。
半个时辰后，顾安宁睁开眼，一阵猛烈咳嗽，吐出一口血。
钟情飞奔上前扶住她：“怎么样？”
“凤歌没事了，你健康的血液在他体内运行无阻了，但你俩换血还是凶险重重，不宜一次换完，只能一点点来。”
“那你呢？没事吧？”
“我，元气大伤呗，看不出来吗？咳咳咳……”
顾安宁说的可不是假话。
钟情皱了眉头。
顾安宁笑着安慰她：“放心，死不掉，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给你开个单子，你买些药材来送给我。”
钟情一听肉开始疼了。
上回一年前，她的一个小情儿重伤，她让顾安宁救人，顾安宁就给她开了个药材单子给她，她没忘那一单子，给她的钱库直接干空。
好不容易钱库又满了些，再来一张，这一年指定白干。
“你就趁机敲诈吧。”话是这么说，但钟情还是干脆答应了，“开开开，你开个星星月亮，我都给你摘回来。”
顾安宁满意的笑了，下了床安顿好凤歌，才开始跟钟情谈正事。
“凤歌的情况我刚说了，这换血比我想象中麻烦，但也有让我惊喜的地方，原本以为只有一次机会，一次换不好他必死无疑，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
钟情一瞬不瞬看着顾安宁：“就你刚才说的，可以一次次，少量换？”
“大量他身体显然吃不消，所以少量对他是最好的。”
“大概多久，换完。”
“最好一月一次，一年至少吧，我不敢打包票。”
“行！”钟情拍了拍顾安宁肩膀，“那凤歌交给你照顾了，我每月这时候过来一次。”
这话，明显有点只顾自己快活，不顾他人死活。
“你还真好意思，你逍遥快活，扔我在太傅府坐牢。”
钟情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
还很理所当然：“那是你的病人，你当然要负责到底，我天天在京城待着，也没啥用啊，你吊着我难道你能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