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活跃的大脑忍不住地猜测种种可能。
难道是岁终之祭快到了,王绾想着让李斯早点出来能赶上这次大祭?
还是庶务太过繁忙,王绾扛不住了?
可他记得,李斯那部分政务,是被他自己揽下了吧。
罢了。
让李斯早些出来也好,李斯已吃了太久的白饭了。
“可。”嬴政就这般干净利落地同意了,甚至没多说一句话。
王绾一噎,将万字小长文吞回腹中,酸!
他就知道!!!
皇帝陛下果然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那个贱人!
“陛下仁德!”
王绾的职业操守那是大大地有,就算心中酸得暴起惊雷,面容也端肃地宛若一面静湖。
而嬴政只抬手一立,淡淡道:“可还有奏?”
这一回,是彻底没有了。
于是嬴政起身,率先离去。
下了朝,他们当下便要各自回岗位继续996了。
隗状是眼看着王绾一脸失神的走出大殿的,嘴角抽搐着,他将脸一撇,选择当作没看见。
保不齐人家也不想他看见,隗状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加快脚步,他直接越过王绾。
“隗丞相。”话音幽幽,直从身后传来。
不是王绾还能是谁。
隗状回身,微笑点头致意:“王丞相。”
此时的王绾笑容浅浅,犹带着三分感叹,三分惆怅:“这天可真冷啊!”
而他的心,可比这冷多了!
而隗状看着王绾吐出的雾气结成眉上的霜,没作答,却不住地发怵。
这家伙这状态好像啊,好像天上的毒唯悲怒俱不敢发作的样子!
如果不是还当着王绾的面,隗状几乎要立即将害怕摆到脸上。
不是你将这个学来做什么,陛下现在可是跟你天下第一最最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隗状眼睁睁看着王绾嘴角含笑,从自己面前飘过,忽地恍然领悟。
哦——
你个老小子馋我右丞相之位了是吧!
哼!想都不要想!
另一边,御史已将皇帝的圣旨拟好,宣旨的宦臣直往李斯的关押之所去。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李斯犹感到不真实。
原来这些天他虽然被扒了官服,关在牢狱之内,却并没有被革职么?
仔细又反复地看诏令,并没有看见表示起复的字眼。
仿佛他只是休了一个并不太安稳的假,而今假期告罄,皇帝陛下叫他回任。
眼含热泪,李斯撩起衣摆,朝章台宫的方向深深一叩首。
在那什么的赵长秦的世界。
赵长秦舒展笑容,握住面前印度粮商伸过来的手。
“合作愉快。”
赵长秦话刚出口,身边的人立即为她翻译。
对方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在对方是高种姓,倒没出现需要憋笑的黑人牙膏场面。
赵长秦收回手,即刻带着自己的手下往刚租赁没两天的仓库跑。
在她的身后,是一卡车接一卡车的大米。
印度曾经是一个粮食出口大国,现在改政策了,那她没办法,人家不谈外贸订单,她就只能来痛薅羊毛了。
这几天,在印度,找人充当法人注册公司,租赁仓库,谈合同,她除了必要的八小时睡眠,一点没消停。
卸完这六卡车大米,她的大米也该挪走了,不然明天来货可就没地儿放了。
且剩下订单全部签收完,也就该换个国家祸害了。
一下子目标太大,不仅容易引起印度的警惕,还容易引起她所在世界天道的警惕。
那样的话,事情就不美了。
另一边,是李棠整段跨掉的主场。
怀揣着父母唯一能给的钞能力,她承包了一条条护手霜流水线接下来三个月的产量。
人家能造出来多少,她就能照单全收买下多少。
“小李总,你干甚么要这么多护手霜啊?是要自己开网店卖吗?”厂长老爷爷笑眯眯地跟李棠搭话。
而李棠拽出自己嘴巴里的棒棒糖,一脸地桀骜不驯:“放生!”
厂长老爷爷皱起眉头,神色复杂。
兴许是眼睛真的不行了吧,都听不清人家客户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