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完,丘鹬也不等玄鸟们应声,直接弹射向河里,加入淘翡翠的新战场。
玄鸟:“好... ...哦。”干巴巴地啾了声。
玄鸟群里年龄最大的老玄鸟开始主持秩序。
一片狼藉的河滩上,幸存的河蚌们努力地往水里蛄蛹着。
它们发出只有它们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悲怆凄厉:“有病啊!这帮死鸟真的有病啊!呜呜呜,大舅、二舅、三舅公、六只姨妈、十八只堂姐、二十只表妹... ...你们都死得好惨啊!”
边哭边点兵,这只年轻的河蚌继续往水里蛄蛹。
此时,远处的树上,一只成年的金猫看着满河的丘鹬咧嘴一笑,流了满树干的哈喇子。
吸溜!
它小心翼翼地往河边潜伏,埋伏在草丛里,仔细挑选着自己的猎物。
边上的燕子就算了,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这位年轻的金猫最终选中了一只最肥硕的丘鹬,它继续小心潜伏,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位置,尽可能让自己和自己的猎物处在两点之间最近的距离。
时机正妙,金猫出动了。
一击必杀!
那只丘鹬被咬断了脖子,瞬间咽气。
年轻的金猫甩了甩嘴里的猎物,也正是在这时,金猫发现,鸟群没有惊慌逃散。
诡异地,它在这群鸟的眼睛里看见了红光和... ...是愤怒吗?还是杀气?
下一秒,鹬鸟群齐刷刷弹射起飞,凌空集成鸟龙卷,俯冲叨向金猫,鸟龙卷的尾部更是缀着受惠于丘鹬们的玄鸟。
金猫看着黑压压冲向自己的鸟群,瞪大了眼睛,挨着叨,金猫死死咬紧了嘴里的猎物,在鸟群的围攻中落荒而逃。
惨胜而归的金猫在安全的地方放下了嘴里的猎物,双眼委屈巴巴地夹着泪,它蹲着拿自己的双爪捂住了自己头上的伤口。
嘶~好疼!
又感受到爪垫所及之处毛发的稀疏,金猫心一凉。
它好像要秃了!
想着,金猫的双眼更委屈了。
边掉着小珍珠,金猫快速地进食。
吃完后,金猫夹着一包泪,郁闷地看了看地上的鹬鸟毛,转身离开。
走出去一里地,烦闷的金猫狂躁地蹦了起来,前爪对着一块松软的泥土疯狂输出自己的愤怒。
它愤怒地“嗬嗬”叫着,还带着一丝委屈:“这帮鸟还是原来那群吗?怎么会那么凶!呜呜呜!”
忽然,金猫感觉到自己的爪子刨过一个光滑的平面,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它猛地猫躯一震。
抖落三斤疙瘩,金猫看了看坑洞中的东西,又嗅了嗅,但它闻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它又往下刨了刨,那件东西的模样渐渐显现。
莹润光滑、剔透地反射着太阳光。
金猫发出了兴奋的“咔咔”声:“是亮晶晶!”
芜湖!它金猫要出息了!
金猫快速地将其刨了出来,看着这块粉亮的玉石,它弯起了猫眼。
叼起玉石,金猫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它要给龙送去!
另一处山头,一只刚巡完山的,头顶上有个“王”字的金渐层嘴里叼了一块油光水滑的肉。
它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咸阳的方向跑。
它嘴里的这一块东西看上去很像肉,但它能闻出来不是肉,而是石头。
虽然自己不能吃,但是它看着这块石头亮晶晶的样子,它就知道了,龙一定会喜欢这个东西!
不然它也不会冒着那块地方再次山体滑坡的风险,上去给它叼下来。
嗷嗷,可给它厉害完了!
骄傲着,金渐层兴奋地跑了起来。
《剧变的动物世界》播放完毕,大秦的咸阳宮内氛围有些凝滞。
满朝公卿的脸有些垮,继续听着万韧讲述那些胡亥治国的细节。
是的,先头万韧只是给了个胡亥造孽的大纲,现在正在补充他造孽的血肉。
也正是这时,有人来禀。
通传的宦臣是硬着头皮进来的:“禀陛下,长公子求见。”
嬴政将目光落到侍者身上,他恍然想起,扶苏也有十三了啊!
“传。”隔了一日没见了,嬴政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长子。
同时也知道,这是安抚满朝公卿的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在嬴政说“传”的那一刻,朝臣们的双眼立刻就亮了起来,
就好像那遭受了风霜痛殴的茄子奇异般地再一次支棱了过来。
殿外,扶苏小小的身影渐渐出现。
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步履坚定,刚哭过的眼睛边角有些泛红,但是不掩其眉宇间的坚毅。
扶苏望着主位上的嬴政,那是与当今陛下如出一辙的执拗,群臣目光灼灼,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