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消失后的第一天,仍然是各朝代平平无奇的一个朝九,大家下意识地看了看天。
啊!真是怀念啊!
那帮神仙无疑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但至少,也是令人快乐的呀!
她们真的要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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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些朝代的君主召集了他的心腹打算加载高端局时,天幕,它又来了。
各朝代民众:OHHHHHHHHHHH
皇帝们:冷漠.JPG
等等!
这个天幕他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呢?
他们待在房子里也能看见了!
也就在同时,唐朝一帮子建造宫殿的工匠刚刚从“自己刚建的宫殿被天幕削了”的恐惧中逃脱出来。
工匠们在相互对望中热泪盈眶。
家人们,谁懂啊,自家太姥真的好慈祥。
至此,皇帝们的快乐高端局尚未加载就正式宣告破产。
而同步出现在天幕空间内的天幕五人,他们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被塞了一个音响。
没? 那么简单?
五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竟没了初见时的热络。
人群中唯一的靓仔刘燃更是一副鬼迷溜眼的模样,那目光说不出的睿智。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敢敢敢问诸位,是在下的阴桃花吗?”
其余四人不约而同地将眼睛一眯,或凌厉或迷茫或无语。
此时的天幕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拉距离就能糊弄过去的天幕了,它切出四个小框,刘燃一个圆框位处中心,五人的神色一览无余。
天幕突然出现的对“阴桃花”的翻译更是炸裂——“在梦境中杀人的鬼魂”。
豁!
所以之前说的什么“穿越”什么“游戏世界”也是假的?
那这个版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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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刘燃在四人的目光射线中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抢救”一下自己。
“还请诸位放过在下吧,否则,否则在下就要念‘十字天经’了!”
刘燃瞪着个眼睛,这一瞪立刻就体现出了他清澈的愚蠢。
色厉内荏?不不不,刘燃主打的是一个“色挠内荏”。
“刘~燃儿!”
林遮那幽都的儿化音一腔贯穿刘燃的脑仁——左耳进右耳出。
“啊?”
怎么了?
林遮的身形跑成一抹残影,如鬼魅一般杀向刘燃。
“啊啊啊啊——”
刘燃的面部表情扭曲得近乎颜艺,仓皇转身奔命。
可还没跑出去几步,啪一下,他整个人就被林遮按到了地上。
“我错了我错了,林老师我错了,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认错的轱辘话刚抛出去,刘燃立刻就感觉到自己命运的后颈脖一松。
刘燃感觉到压制自己肩颈的力量撤走,试探性地抬了抬头,瘪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甚至不敢乱跑,揉着胳膊跟在林遮身后往回走。
这算怎么个事啊呜呜呜!
鼠鼠他啊,遇到了一个人,一日认为师终身认为母了捏!
一屁股在林遮随手一指的地方坐下。
刘燃无人问津的内心深处,那泪就好似一条瀑布飞流直下。
这可不是普通的瀑布,这是李白诗中的“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是... ...
“我的猜测是‘梦境世界’,我们入眠后就会来到这里。”
林遮的话将刘燃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拽了回来。
不出意外地话,大家会就这一辩题进行深入探讨。
于是意外就出现了。
“嗒”的一声,一个透明状的小圆球突然凭空出现掉在了五人的中间。
“噌”的一声,五人窜离原地。
各朝代好些人随着应激的五人一同起立,双目紧跟。
刘燃下意识地将牵着梁多的林遮挡在身后。
万韧和李棠二人再度抱在了一起,似乎是想通过抱团的行为来缓解自己的恐慌。
虽然两只菜鸡很难在任何时刻给予对方勇气。
这种不来自人的未知风险,进天幕以来,五人第一次遇见。
五人皆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团蠕动的透明团子。
圆球表面微微波动,流光溢彩,很直观地就让人联想到危险的僧帽水母。
五人又往身后挪了两步,狗狗祟祟。
真不是她们怂,是求生欲不允许她们勇。
【啊!】
各朝代人和天幕五人组同步地一个激灵。
整齐划一。
可其实小圆球发出来的,也只是一个软软的并不刺耳的叫声。
不少人的脸上都爬上了高原红,其中各个世界中的武将尤甚。
军中上下俱皆尴尬地沉默不语,奇怪的氛围迅速蔓延。
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多听了一耳。
可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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