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燃,一个歪理邪说爱好者。
“不想啦,不想啦!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说着他整个人摊了开来,摆了个大字。
李棠,一个极其优秀的捧哏。
“逃避可耻,但是管用。”
她将自己的手规整地放置到小腹上。
万韧,一个适时随波逐流的乐子人。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万韧躺得随意,双手放脑后一枕,就当一切都是一场梦。
而林遮和梁多早已紧闭双眼,躺得满脸安详。
累了,毁灭吧。
天幕就此沉寂下来。
而望着死气沉沉的天幕,各路先贤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治学的家伙。
可恶,这些人怎么一遇事就退缩,他们要把这种人,啊不,把这种鬼... ...
算了,暂且就当她们是人了,把她们写下来当反面教材,流传后世!!!
“啊——啾!”刘燃猛地用臂弯捂住口鼻。
李棠连眼都没睁,只是将一只手举起,然后又收回来。
“天气没降温!警报解除。”
李棠一说话,天幕竟开始灵活地跟随单个人了,直接怼着李棠的脸拍。
各朝民众心旷神怡地点点头。
不得不说啊!
这人咋呼,却实在美丽。
也没多久,安静了三分多钟的李棠憋不住了。
“大家真的都不说话了吗?”
没人理。
又一会儿... ...
“各位,我们不躺平了好不好,我们诈尸吧。”
还是没人理。
李棠试探着睁开一只眼,不对劲,身旁好像有点空旷。
她乍然弹坐起身,同时往身旁的万韧处看去。
没有人。
她猛然抬头,环顾其余四人方位。
而入眼只剩空荡荡一片。
李棠一惊,赶忙站起来,再昂首四顾,仍旧不见丝毫人影。
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各朝代人乍一看天幕只剩李棠一人,懵得手里的箸都掉了一根。
又发生了啥这是,怎么只剩这个小姑娘了?!
各朝代的民众又发现,李棠没再说话了。
她此刻的表现比之最先出现的林遮还要更为镇静一些。
她曾经所有的夸张表情悉数归于沉静,竟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的目光幽冷,像山间雾霭,渺远而不可捉摸。
步伐款款,一身淡雅,美得轻盈。
于是各朝代人民又开始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方外神仙。
随着她身影的远去,天幕也渐渐淡了。
奇异的是,这一现象,无人察觉。
直到李棠的身影被一阵云雾遮住,她消失不见,天幕也随之消失。
大家这才后知后觉。
笼罩在各朝代人民头顶的阴霾... ...没散去。
大家疯了。
某些世界里,阳光开朗的起义豪杰们面色一肃,顿时感觉这刚从各路官员和皇帝那抢来的大米饭不香了。
“神仙们就这样走了吗?那我还有什么借口抽皇帝啊?”
说着他心疼地摸了摸怀里的鞭子,他几乎能感受到,这可怜的小家伙有多喜欢皇帝和官员们丰腴的屁股。
这以后都碰不到了... ...它都要哭了好吗!
这一米九几的威猛大汉嘴一瘪,哇地哭出了声。
“神仙啊!快回来吧!没有你们我们怎么活啊!”
极个别的皇帝们在各自的世界里同步仰头四顾,再三确定天幕是真的消失了之后,陷入了内耗。
这在天上挂了几个月的天幕就这样消失了么?
为何出现,又为何消失?
出现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又是哪般用意?
他们转而又想到天幕出现后这几个月里迅速清明的吏治。
“该死!”果然全是那帮不干事的家伙和不干人事的家伙的错!
朕要把他们豆鲨了.JPG
念头转圜间,皇帝们迅速否定了自己脑海中的血腥想法。
朕怎么可以这样想呢,这样太违天和了。
所以果然还是全部送去服劳役比较和谐一些啊!
如此,不出意外的话。
秦皇时空里秦长城和秦直道的工期至少能缩短三分之一;
汉武时空里某场未曾发生的扩张战争也会不小心地发生;
唐宗时空里苦于劳役的民众们将迎来高贵的刑徒工兄弟;
明祖时空里原本不存在的第五大案也将在现实中具象化。
一下子,某些朝代顿时在民众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进入了高端局的预热期。
而在各个朝代之外的某些个世界的某些个角落——
鲻鱼头帅女睁开眼在她的床上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塌床哀嚎嘤雌落泪一条龙;
族谱上有刘彻的帅气青年叼着个手抓饼若有所思,默默走向街边算命的小摊子;
七岁女孩睁开双眼勇毅地直面她的九年义务教育,并在上学前为父母做好了早餐;
一个高二的女学生在宿舍的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吟唱着英语单词,冲向跑腿兼职;
某个十四岁的女初中生在她精致的公主床上醒来,开始她那制霸初中当校霸的新一天。
此时的五人,还没有意识到昨晚的梦境的奇异之处。
她们十分地默契,全都认为自己仅仅只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