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池礼正在用晚餐,突然接到司谨严的电话,司谨严问他和他聊了几句。
池礼一一作答。
司谨严这样的行为倒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天发了狠地折腾了池礼之后,司谨严就回来得频繁了,每次回来还会让池礼来自己房间,有时抱着睡,有时做一些信息素治疗该干的事。
这段时间不回家时,司谨严有时还会给池礼打一个电话,告诉池礼自己不回家了。
池礼很满意这种行为。
他想,这应该是alpha更依赖omega的体现。
办公室,司谨严关闭了联系用的光脑,眼神又移向面前的光屏。
光屏里显现的是司家府邸的客厅,还有正在吃饭的池礼的背影,很认真。
耿吉来送文件,就看见司谨严正认真地盯着监视光脑看,耿吉也瞄了:“哟,很满意你养的这只新宠物啊。”
要知道,司谨严家的监控几百年没用过了。
耿吉和邱锐是司谨严左膀右臂,池礼的事,他们也早已经知晓。
司谨严看了他一眼,关闭了光脑:“什么事?”
还想调侃几句的耿吉被打断,说起了正事:“皇帝那么又有新动作了,他们想用武力压迫加戈勒地区,拿到那片地区稀有资源的二十年使用期。”
耿吉虽身为帝国的一分子,但面对这种侵略行径,他向来嗤之以鼻,武力是用来保护民众而不是压迫民众的,不管这些民众是自己的国人还是别的国家的人。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说:“说得好听,是二十年,等拿到手估计就是永久的了,到时候又是成片的难民。”
耿吉:“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那群议会的老头子这次集体投票想把你斗下来,估计就是冲着这块肥肉来的,那些人巴不得把整个帝国控制了,再进行大规模的殖民侵略吧!”
耿吉早看他们不顺眼,跟苍蝇似的,赶又赶不走,只会耍些不痛不痒招人厌烦的小动作。
司谨严作为帝国军队最高首领,在动用武力这方面的事项上享有最高决定权。
司谨严道:“加戈勒的领导人想和洛兰国合作,把稀有资源优先供给落兰,把议会的人逼急了。”
加戈勒地区稀有资源丰富,除了一些商业用途,更是含有不少修造机甲、热武器所必备的稀有金属。
耿吉也知道这些资源的重要性:“但议会那群人就是想一口吞了,真不知道那些老头子拿这么多做什么。”
耿吉转念一想:“说不定就是想趁这一次将你一军,好找到口子说你不顾全大局,再把叛变的帽子扣你头上,他们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到时候再趁机把你的权给夺了!”
耿吉一拍桌,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生气:“吗的!那群狗东西,肯定又是那个狗皇...”
“耿吉!”司谨严沉声制止耿吉继续说下去。
“唉!”耿吉一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司谨严沉稳道:“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着急,不能让他们抓住任何把柄,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继续和我汇报情况。”
司谨严回到府邸时,已经很晚了。
门被推开时,池礼已经惊醒,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双大手揽住他。
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被司谨严横抱在怀里。
看着那清晰锋利的下颚线,上方传来司谨严低沉的声音:“醒来了?”
池礼脚不沾地,司谨严正抱着他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司谨严身上有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以前池礼没注意,最近发现闻到这股淡淡的檀木味会感到安心。
池礼觉得这可能是omega信息素的副作用,会不自觉地依赖alpha。
池礼模糊糊地应了一句“嗯”。
等他池礼放在床上,司谨严给他掖好被角,说:“睡吧。”
司谨严开了个橘黄的小暗灯,卧室内的氛围旖旎温馨。
说完,司谨严朝卫生间走去。
池礼这才意识到,司谨严是回来后是直奔他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漱。
很晚了,池礼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
浓稠的黑夜,淡薄的月光,衬托得天空像块无边际的墨玉。
这副场景无端地勾起池礼的一些心事,他摸了摸腺体,腺体有些微肿,前几天被司谨严咬狠了,现在还没消肿。
池礼想,得开始为出去打omega改造针剂的事情做准备了。
池礼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才想起司谨严今天下午,分明说过今晚不回来了。
等司谨严回来时,池礼已经睡着了。
而这次池礼没有惊醒,他没有意识到他在司谨严信息素的包围下,神经会不自觉地放松。
他只是浅浅地转了一下眼珠,在闻到熟悉的檀木味信息素后,又沉沉地睡过去,甚至在司谨严上床后还主动往司谨严的怀里钻了钻。
司谨严将omega抱入怀中,强有力的胳膊圈着柔软的omega,像野兽护着娇软的玫瑰。
他闻着omega后颈处浅淡的信息素味,体内暴躁的气息仿佛能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消失殆尽。
司谨严知道自己最近其实不需要池礼的安抚了,他的信息素很稳定,甚至这种稳定的状态越来越持久,持久到似乎信息素缺陷引起的痛苦并发症不会再发生。
怀里omega香甜的信息素,好像是一味比信息素缺陷更磨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