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名声,还怕没有业务?没过多久,公司业务就慢慢红火起来。
她每天都跟季晚风汇报工作,有问题都能得到及时解决。
何荷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回家就忙着陪孩子,根本没有时间想过去的那些破事,
新的工作、新的环境,从工作中取得的一些成绩,
使她很快就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不幸中走出来,根本没时间伤春悲秋。
*
后天端午节,季晚风决定趁着端午四天假期去一趟山区,看看在那里捐建的小学图书馆,
从过春节时就接到校长的邀请,直到现在半年过去了也没有成行。
她决定这趟尽可能多走几座学校,看看当地学校还需要什么,并看看之前捐赠的操场、实验室都落实了没有。
临行前一晚,她坐高铁先到西南的省会兆都,然后在当地租车开到山上,
走前谁也没告诉,带着简单的行李就上路了。
她到达兆都休整一晚,第二天开着租来的车往山区小学开,
西南山路多,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又窄又险,季晚风开得很小心,
这种路最怕会车,停下让行的那一个比优先走的那个还要害怕,因为怕溜车,
这种又陡又弯的山路季晚风开得很少,所以很小心。
西南雨水多,行程走到一半开始下雨,
走着走着雨越下越大,路都看不清了。
季晚风开始害怕,这段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她欲哭无泪。
路上遇见有土石掉落,险况丛生,季晚风更加害怕,开车也愈加小心。
正往前走,从山上突然滚落一个大石块,朝着季晚风的车砸去,
“轰”得一声巨响,大石砸到车顶,季晚风昏了过去。
……
等季晚风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四围都是一片白色,
耳边听到“嘀……嘀……”的各种医疗监测仪器的声音,
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扎着吊针,脸上戴着吸氧面罩,身上还有测心跳的……
感觉这辈子还没这么惨过。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她看过去,是张行恩,
她觉得不真实,以为自己意识不清,闭了下双眼再次睁开看过去,果真是他。
张行恩看她醒来,忙按叫人铃,然后俯下身,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看她没再发烫,稍稍放心。
医生很快来了,看看她的各项数据,看看她的脸色,
对她说:“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她一直没出声,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她记得她在开车上山,然后下了大雨,山上有土石块落下来,
有一块大石砸到她的车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是怎么到的医院,张行恩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她就一概不知了。
她费力张口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很疼,”声音沙哑,
看来她病得不轻,连说话都要使劲。
医生说:“你骨折了,疼是正常的,我的意思是你的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季晚风微微摇头,大夫又伸出两根手指:
“这是几?”
“2。”
大夫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张行恩说:
“患者问题不大,只是骨折了,没伤到头,没有脑震荡。”
然后又交代了些诊疗手段和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病房们被关上,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嘀……嘀……”的声音。
张行恩看着她,紧皱着眉头,久久没说话,
季晚风看着他,他憔悴了,非常注意形象的他此时一脸胡茬,眼窝陷下去,还有点黑眼圈,
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心疼、有生气、有怜惜、有害怕、有不知所措……
张行恩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让她心慌,
“喝水,”她打破寂静,
张行恩走到床头柜边,从水壶里倒了半杯水,用吸管拿到她嘴边让她吸,
她的身体微微一动,传来疼痛的感觉,她“嘶”了一声,
张行恩将杯子又凑近些,把她的头轻轻抬高一点,她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张行恩又把杯子放回到床头柜上。
“你怎么来了?”她问,嗓子喝过水没那么嘶哑了。
他没答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
一想到救援人员说那块大石再砸过来10公分她就得死,他的心就撕扯得疼,
他想想都后怕,想到她差一点就离开这世界,他眼睛都不敢合上,
……
他当时放假在家,假期哪里都没去,也不想出去,
接到当地派出所的电话,问他认不认识季晚风,说季晚风出事了,
被山上的落石砸伤了,刚刚被救援人员解救出来,现在正在被送往医院急救。
警察说办案人员在季晚风的手机里看到了他跟她的合影,看上去很亲密,猜想是一对情侣,
就通过内部人脸信息系统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