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心中一愣,这意思是纪伯伦是因为眼前这女人才和安德烈产生矛盾的吗?
他对于这种事情了解得很少,他不是很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毕竟他从没喜欢过一个人也没被一个人喜欢,自然也就对这方面欠缺了解。
虽然不太清楚,但好在也清楚了原身与纪伯伦的矛盾根源。
拼图上的地图只是描绘了在沙塔斯城,但它没有描述那另一块拼图在哪。
要么大到要找遍整个沙塔斯城,要么也可能小到走在路边也能捡到,虽说概率很小就是了。
所以他可能要在这待上一阵子,这个身份暂且扔不得。
蒂法尼见自己刚说完,安德烈就变得沉默心中满是无奈,她以为安德烈是因为纪伯伦上门骚扰才生气不说话。
蒂法尼刚想上前搂住安德烈的胳膊时,一阵马蹄声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
咚咚。
敲门声很大,看样子来者不善。
秦延转身上去打开门,一个穿着漆黑铠甲没戴头盔,眼神中毫不遮掩不耐的男子映入眼帘。
敲门的力道一空,男子抬眼看见是安德烈语气略有些不屑:“安德烈,有人说你坑害行团的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延面色不变,视线绕过男子望向他背后,那是一辆马车,车外侧印着一个头盔的模样,外侧还围着些骑士团的人。
骑士团?
他刚回来这些人就知道了,看来安德烈和骑士团……不,应该是和骑士团团长的纪伯伦的矛盾很大。
男子明显很看不起秦延,语气也很不耐烦:“愣着干什么!快走!别想着逃跑,两条腿可没四条腿跑得快!”
说罢,男子还觉得不过瘾,甚至上脚想一脚踢在秦延腿上。
秦延眸中一冷,伸手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庞大的窒息感瞬间上涌,呛得男子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他踢腿的动作也停下了。
“安德烈!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惹麻烦吗!”蒂法尼的声音从软糯变得歇斯底里,异常刺耳。
秦延自然是没理会忽然变成疯婆子的蒂法尼,只是将手上那眼白都快翻过去的东西往马车那边一扔。
紧接着一阵隐秘的法术反复在秦延掌中亮起。
恶心,异常的恶心。
虽说是变形铭文变得,他的手上其实还戴着手套,但秦延就是觉得很恶心,这种触碰别人皮肤的行为让他异常的难受,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
虽说不情愿,但为了维持安德烈这个人设,他还是动用这种在别人眼里的斗殴行为结束纷争。
他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将人扼住,但炼金术可以。
在接触到那人的一瞬间炼金术就将他的呼吸道尽数破坏,他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秦延走了出去,不紧不慢的步子每一步都走进骑士团众人的心中,让骑士团的人心中压力骤升。
“你!安德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在骑士团的眼下杀人?!”
一名像副手的人上前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当即呵斥道。
副手的眼神一直留意着秦延,在他走近时,身子也往后退去,生怕秦延一个暴起一并将他杀了。
“……”
秦延走到骑士团的马车前停下,骑士团众人也纷纷露出警惕状,手按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他淡淡开口:“是纪伯伦让你们来的?”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大人的名字!”
一名愣头青这时忽然跳出来喊道,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愤慨,他显然对秦延对于纪伯伦的不敬感到愤怒。
秦延轻瞥了眼,盲目地崇拜比死亡地敬畏要大得多,明显就是个被洗脑了的狂热份子。
这时,副手走出挡住了秦延的视线,秦延也如他所愿将目光重新放到他身上。
“这是团长的命令。”
秦延不懂眼前这家伙明明刚才还怕得要死,这会怎么还护上人了……两拨人之间有些肃然,一边在想着要不要去见见沙塔斯城的二把手,另一边则是在防着对面的忽然发难。
“……走吧,带我去见见纪伯伦。”
秦延最后还是决定要去,他想看看那个能和先知之手掰手腕的狠角色是怎么样的,顺便探探先知之手的虚实,如果它是真的虚弱……呵。
“你!”稚嫩青年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一旁的副手拦了下来,他对上青年不满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并没过多解释。
随后副手对着秦延身后的人也就是蒂法尼行了一礼:“小姐,抱歉打扰到您了。”
之后,副手看向秦延,秦延面不改色坐上马车,蒂法尼在后边的呼喊他全当没听见。
但也是这行为引起了副手的注意,他将心中的怪异压下,指挥人马往骑士团去。
骑士团是单独的一座建筑,两个巨大的人形石像立在两旁,一个举着剑,一个扛着盾,漆黑的外表让其染上庄严厚重。
马蹄声阵阵响起,最终在庄园的尽头停了下来。
他下车被人带到庄严无比的议会庭上,由尼尔森光明做成的灯忽地射下一束光,亮晶晶地照在他的身上,而周围这时也暗了下去。
光灯之下,秦延站在那,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人。
“安德烈!在五行团的狩猎的过程中,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而其他人尸骨无存,你可知道原因?”
这道肃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传出,矛头直指秦延。
“……想说什么?”
秦延神色淡淡,他不是很想听对安德烈子乌虚有的罪状,他只想知道纪伯伦的目的。
嘭!
一道猛拍桌子的声响从秦延正前方传来。
“够了!这里是骑士团的审判席,注意你的态度,安德烈!”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秦延高筑的席位四周忽地响起一道道声响,像是索命的。
“你就是个犯人!安德烈!”
“去死吧!罪人,主会在地狱中宽恕你的。”
这些声音中有男有女,有尖利的有嘶哑的,有愤怒的有不屑的。
明亮的独光将秦延的身形披上一层光,那光甚至有些耀眼刺目,光将秦延低垂的脸埋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
黑暗中的呓语不停的响起,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碾碎他的内心。
“纪伯伦,没意义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坦诚点,你的目的。”
就在秦延这话出来的瞬间,四周的呓语刹那间消失不见,空寂得宛如只剩秦延一人。
这时,他头上的灯光瞬间大亮,将四周照亮。
而一道轻佻的男声在他耳边落下:“呵,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不记得安德烈什么时候有这种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