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易罗纳很大,从教堂赶到北城区的贝克街就算是骑着角羊也花了不少时间。
富人区的房子建的大,相较于教堂那边的热闹,贝克街上冷清没什么人,富人们晚上有自己的夜生活也说不定。
目标建筑墙壁是用红铜做的,辨识度很高,不至于抓瞎。
伦纳德的法术显示的画面,鸦人流亡者们身处一个像是洞窟之类的地方,那地方可能就是在红铜建筑底下了。
富人区虽然房子多,但它的道路很顺畅也很宽广,只要沿着道路往下找就可以了。
秦延找到目标建筑时没花太久,高大的铁栅栏将它围起,里边没有护卫也没有灯光。
他翻身下羊,随即将角羊赶到道路的另一侧去等着,毕竟等会会不会打起来殃及到,他也不清楚。
秦延抬眼,建筑红铜墙壁上爬满碧绿藤蔓,既古朴又厚重。
他看了眼铁门的钥匙孔,又轻敲了下铁门,大门纹丝不动闭合着。
他心下了然,单手附上大门的钥匙孔,掌心处炼成阵徐徐转动,片刻后,只听铛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炼金术学得好的话,世上没几个东西不能炼的。
秦延走进府邸,私闯民宅这事他没干过,但鸦人并不是民也就不需要什么道德负担了。
用同样的手段打开府邸的大门,府邸很大,要找到下边的鸦人需要侦察。
伦纳德也只是给了一个大致位置,并没有详细到怎么去往洞窟。
忽然,秦延像是想起什么,从空间中拿出弗朗西斯天球仪,这东西是他转职成炼金术士后系统给的,它的作用很适合用来找东西。
弗朗西斯天球仪的描述过于繁琐,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能帮助寻找任何事物的优秀仪器,找东西的详细程度全看使用者的精神属性如何。
但它也有反噬,用的次数过多会持续降低使用者的精神属性,直到使用者精神属性归零死亡。
怎么说呢,秦延感觉等级上来后,不管是装备还是道具它们都有了这些令人堪忧的副作用,好似在说不要过于依赖它们。
往弗朗西斯天球仪中注入法力,天球仪球体外围的三个圆环开始转动起来,直至圆环变成虚影,天球仪中显现出通往鸦人洞窟的路径,包括开启暗道的开关和里边的弊端都一一被呈现出来。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秦延断开法力,天球仪被放回空间,这东西还是也尽量少用吧,下次做委托任务时先将目标弄清在行动。
他施展光点支配术,头顶上方一个光球照着,按着天球仪给的信息找到那面书架,拉动其中一本墨绿封面的书籍。
咔嚓一声。
整个书架被缓慢移开,书架的下方是一条漆黑无比的暗道阶梯。
秦延将光球拿在手上方便行动,接着缓步往下走去。
愈发往下,他耳边唯剩自己的脚步声,深邃而黑暗的旋转阶梯一眼望不到头。
在静默的环境中,他走到头了。
尽头有光亮存在,他挥手让光球消散,四周石壁上镶着银白条纹装饰的灯,除了这些灯外其他在无一物。
秦延走到两盏灯相交的平行线下,抬手附上石壁,紧接着催动法力沿着它上边若隐若现的纹路绘制法阵。
因为有化学婚礼的感知力所以绘制起来很轻松。
法阵完成,蓝光萦绕。
他只身融入其中,再睁眼时,他已身处宏大石窟中。
远处一群黑袍们正专心致志祷告着,近距离的祷告声让秦延头脑有些混沌,他扶了扶额,用变形铭文将自己也变成一身黑袍模样。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鸦人们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秦延逐步前靠,终于在一位黑袍身后不远处停下,他抬眼看见了鸦人们祷告的对象。
那是一具巨大且漆黑的躯体,它以一种双足插入地底,身子后仰和双臂下垂的怪异姿势立着。
秦延视线上移,发现躯体并没有头颅,只有断颈处不断流下不明的墨绿液体,液体落于地面后又诡异消失。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看着鸦人那狂热到双目圆瞪和嘴角溢血却还不停祷告的样子,很显然这具躯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悄无声息从空间中取出法杖,紧接着便发动法术。
“冰霜之环。”
光环顷刻间覆盖所有鸦人,法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身穿黑袍的鸦人们没一会纷纷倒下。
想来是祷告耗尽了他们的精神,以至于被法术一碰就倒。
秦延看着他们瘫倒一片,他先是用植物操控让地底长出藤曼将他们全部绑了起来,接着用炼金术炼化地面形成厚实的囚笼将他们困住。
做完一切,他将目光移向那道雄伟的躯体,虽然躯体似雕像般,但不管是它皮肤的细腻纹路或是手掌上浮起的经脉无不在说它是真实存在的。
系统或许能给出它的资料。
秦延操纵藤曼轻轻触碰了下那具躯体,系统面板弹出,上边显示这它的一切。
【赞格威尔(堕落天使)】
【等级:???】
【生命值:111500】
【攻击:110000】
【物理防御:110000】
【魔法防御:110000】
【描述:传说中神的信使,它犯下错误被主惩戒,羽翼也在期间变化为双臂,信使被仇恨蒙蔽转化成神的对立面】
秦延眉间微皱,看着面板上的信息大致能猜出这具躯体不会和人类善了。
在这个世界但凡名字沾上点负面词汇,妥妥的定时炸弹,只是不知道它会以何种方式炸开罢了。
不管有心还是无心,秦延都没办法直接上手处理,单纯地杀它或许很容易,但它死后引发地连锁反应才是让人感到棘手的。
至少在此范围内,无论什么人都别想安然无恙。
这东西还是让教会的人来处理吧。
秦延随即操纵藤曼将石牢提起,往回走,这般做法力消耗不大,他刚走到进来时的石壁前,一股微风从身后吹过,卷起细碎尘沙。
他顿住,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个封闭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