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戴个帷幄的。”
虽然知道冷安祺看不上祭司那么丑的人,但是他还是很介意别人盯着她看,以后出门还是戴个帷幄好。
冷安祺不以为意地笑,“我若是戴了,还怎么隆重登场?”她并不在意别人觊觎她的容颜,前世都经常被人“不小心”拍上网上,为此她是苦恼过,后来换了一个方式,赚了不少钱呢。
谁让人家侵权呢。可惜古代没有这种侵犯肖像权的律法,不然她又能赚钱了。
萧璟辕:“……”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她这个计划。
很快,县令任元武带着人敲锣打鼓地来到了现场,郝村长赶紧迎了上去,谄媚地笑着,“大人,您来了。”
“嗯。”任元武摆出官威,一脸严肃地微微颔首,然后面朝百姓,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一年一度上河村的祭河神仪式正式开始,愿河神保佑我上河村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百姓们齐齐跪下,虔诚祈祷:“愿河神保佑我上河村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反复喊了三遍,才起身,双眼灼灼地看着上首神坛前准备做法的祭司。
任元武客气地对祭司道:“请祭司做法吧。”
祭司点头,拿着他的法杖,深深地看了冷安祺一眼,转身走至神坛前,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在念什么咒语。
任元武也注意到一旁的冷安祺了,瞬间双眼发亮,色眯眯的小眼睛猥琐地上下打量着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带回去,翻云覆雨。
啧啧,这个郝村长说得没有错,这个美人儿简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清纯、勾人心魂,他越想越是心痒难耐。
萧璟辕微眯起冰冷的双眸,双手微微一动。
“啊——”
突然一声惨叫,只见任元武痛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双手捂住下身,冷汗瞬间浸透他的官服,而手指尖也是一阵温热粘稠。
“血——”
不知是谁喊出声,众人回过神来,看向任元武的手,立即吓得尖叫。
郝村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赶紧上前,大喊道:“快,快叫大夫!”
场面一片胡乱,唯有那七个姑娘还是呆愣地站着,还有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冷安祺。
她双手抱胸,勾唇冷笑,还不忘点评一下。
“你的内力不错。”
“马马虎虎吧。”某人谦虚道。
“下次把眼珠子戳瞎了,反正留着也是多余的。”冷某人冷酷道。
萧璟辕颇为认真地点头答应,“好。”
“估计废了吧。”冷安祺盯着某处道。
萧璟辕眉头轻蹙,将她的脸掰向自己,“脏,别开,污了你的眼。”
她也没有再继续看,看那血腥的东西,确实不如看眼前这种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好。
“你今天做了一件善事。”她轻笑一声,那鼻息喷洒在萧璟辕的脸上,令他心颤。
“那有没有奖励?”萧璟辕眼中含情,柔声问道。
“要不等会问问那七个姑娘,看哪个愿意以身相许?”她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可行。
萧璟辕的脸瞬间被黑,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盼着本王纳妾?”
冷安祺看他动怒,就有种想要逗弄他的恶趣味,“我这不是为你王府添人丁嘛,你还不乐意了?”
萧璟辕手一伸,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在她耳边咬牙警告,“王妃真是大度,还未过门就开始为本王操持纳妾之事了!”
“呵!”冷安祺冷笑,“本王妃还可以提前帮你把丧事也给办了,你要不要?”
萧璟辕不怒反笑,“王妃吃醋了。”
“我喝血!”
萧璟辕眼中含笑,搂着她的手使不得松开。
冷安祺想要挣脱,硬是挣脱不了,只能作罢,转身看向已经被抬走的县令。
郝村长上前低声问祭司,“仪式还继续吗?”
祭司一本正经地道:“祭河神乃是大事,不能误了吉时,现在将七位姑娘送上木舟,驶向河中心,河神大人自会派护法前来迎接。”
“是,是!”郝村长连声道,转身招来已经准备好的几个壮汉,让他们带着七个姑娘,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木舟。
他又走到冷安祺的身边,笑道:“冷姑娘,还请你帮忙陪七位姑娘走一程。”
冷安祺微微点头,“好。”
郝村长:“???”
突然这么好说话的吗?
他不太确信地看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的萧璟辕,心下安定了一些,谄媚地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冷姑娘请——”
“娘子——”萧璟辕拉住她的手,叮嘱道:“注意安全。”
“嗯,夫君放心。”
郝村长心中嗤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冷安祺就这么跟随这七个姑娘上了木舟,前后站着两个壮汉,在努力地划舟。
清河坝的水流缓慢,木舟在缓缓前进,冷安祺若无其事地站在最前头,看着周围的风景,忍不住赞道:“这里果然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两名壮汉:“……”
“两位大哥,往年都是你们划舟的吗?”
为首的壮汉想了想,回道:“是。”
“你们是上河村人?”
“是。”
“那可真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冷安祺冷声嘲讽道,“明知道这些姑娘是来送死的,你们还亲自将她们送上死路。”
壮汉被骂得恼羞成怒,怒道:“哼!就算我们不送她们下去,也会有别人送。”
“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不过,你们又怎么就确定,别人也跟你们一样毫无人性呢?”
后面的壮汉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干这种事?要不是他们拿我的孩子威胁我们,我们何至于……”
“所以,你们自己的孩子是人,别人的孩子就不是?真是不要脸!”冷安祺鄙夷道。
“臭婆娘,你少废话,你以为你上了这木舟,还能逃得了跟她们一样的下场吗?”后面的壮汉也被骂得面红耳赤,但他并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我自然知道我上了贼船,哦,是贼舟,但我还是上了,你们猜,这是为何?”
看着冷安祺的笑容,他们只觉得一阵心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好预感。
不等他们反应,水面突然“轰”地一声巨响,在他们的四周炸起了一道道水柱,瞬间将木舟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