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祺把自己的计划又说了一遍,听得萧璟辕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你确定你那个真的可以?”
冷安祺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瞧不起谁呢!
萧璟辕压制心中的惊涛骇浪,艰难地从无比震撼中回过神来,“那我现在就让暗卫去办。”
“记住,那三样东西必须分成三个地方去购买,竹筒多一些,找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我过去制作。要是能今晚就办好是最好。”
“应该没问题。”萧璟辕保证道。
“好。”
……
一处隐蔽的山洞里,一个戴着帷幄,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气愤地一脚踹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本座养你们有何用?”
其他跪了一地的黑衣人都瑟瑟发抖,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中年男人身后,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护卫拱手道:“主子息怒,实在是那萧璟辕一直形影不离地护着,不好下手。”
“哼!”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嘲讽道:“想不到传言冷漠无情、残暴冷血的摄政王,竟然还是个情种?这次竟然追着冷家那个花痴女一路到扬州,保驾护航。真是笑话,人家金吾卫中郎将都不屑一顾的女人,他堂堂一个摄政王竟然当宝了!”
“可不是!”护卫附和道,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那一双阴鸷的眼神犹如毒蛇般,阴毒可怕。“这个女人长得那是真的倾国倾城,但脑子嘛,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之前满大街追着一个男人表白的事情可传得沸沸扬扬。”
中年男人嗤笑,“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她能屡破奇案,一再破坏我们的好事,自是有她的真本事。可惜了,这样的人,要是可以收在我们的麾下,就更好了,如虎添翼。”
所以,既然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萧璟辕这么焦急地追来扬州,非她不娶,呵!以他那样阴险狡诈之人,若此人不是真的有本事,他会这么做?
听说还让皇帝赐婚!
“那边怎么说?”中年男人问。
“上次那一批被萧璟辕的人收了,藏在哪至今没有发现。”面具男回道。
“蠢货!”中年男人暴怒骂道。最近总是不顺心,气死了!
“传令下去,按兵不动,另外,加强人手,不能让这两人安全回京!京都那边传来指令,这两人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京都!”
如果这次计划成功,那就是一劳永逸的事了,以后等着他的,是一生的荣耀和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是!”面具男恭敬应道,准身冷冷地扫视地下的黑衣人,厉声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黑衣人起身应道。
他们能听不懂吗?要不是想死!
“这两人太过狡猾,一定要小心谨慎。”若不是他们使诈,让他们白跟了几天,哪能让他们到现在还活蹦乱跳?
“是!”一众人起身应道。
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听说这冷安祺美若天仙……”
面具男挥退黑衣人,谄媚地拱手道:“主子说得没错,的确是世间难见的美人。”
“可惜呀,红颜薄命!”中年男人一想到这样一个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着实可惜,只能说她命不好,什么人不选,竟选了萧璟辕,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主子,上河村传来消息,说那个郝村长打算将冷安祺献给任元武。”
中年男人嗤笑一声,“彻!他这是想在老虎的嘴里拔牙,呵!”不知死活!
面具男附和地嘲讽道:“那任元武似乎还很心动呢。”
“那蠢货迟早栽在女人手里!盯紧点,别出岔子,这次若不能让他们留下,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中年男人厉声警告。
这个任元武可真敢想,竟然觊觎冷安祺?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货色,能驾驭得住那个桀骜不驯的女人?
真是笑话,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虽不曾亲眼见过冷安祺,但关于她的事迹可了如指掌,那可是个狠角色,还是个很有脑子的女人,一般的男人都没有她的谋略和智慧。
要不然,怎么能让京都的人忌惮,想费尽一切,阻止她嫁给萧璟辕,这两人若是结合,那对于萧璟辕就犹如如虎添翼,势不可挡。那再想扳倒他是难比登天!
要是能将其收入麾下,局势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是不是应该做另一手准备?
中年男人思索片刻后,示意面具男靠近,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面具男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不确定问再次确认,“真的要这么做吗?公子他……”
中年男人烦躁道:“就说是本座让他去做,只要他这事办成,我就成全他们。”一想到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喜欢男人……他都要呕出血了,气死他了!
面具男眼眸微颤,旋即点头,立即转身离去。
中年男人一只手狠狠地握住椅把,有些不甘地一脚踹在桌子的一条腿上,桌腿应声折断,“轰”地一声,桌子倒塌,桌上的茶具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
转眼,到了上河村“祭河神”的日子。
一大早,冷安祺和萧璟辕就被郝村长派的人请到清河坝上,那七个准备祭河神的姑娘已经盛装打扮,一身喜庆的红嫁衣,然而,她们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都是面无表情,双眼无神。
冷安祺和萧璟辕都是一身白衣,看上去就是一对神仙伴侣,仿佛误入人间的谪仙,看得围观的百姓都移不开眼,甚至心生敬畏。
冷安祺就按之前说定的,给每个姑娘梳一下头,比个样子,然后就和萧璟辕站在一旁看郝村长和祭司作死……咳咳,“做戏”!
祭司知道郝村长的计划,但当亲眼看到冷安祺,还是被惊艳到了,差点都忘了举行仪式。
萧璟辕看到这些人的双眼都差直接贴在冷安祺的身上,他就气愤,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睛挖下来。
“丑死了!”萧璟辕看着祭司,嫌弃道。
冷安祺微怔,看向祭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具尸体。”所以无所谓丑陋。
萧璟辕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还是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