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狼藉,不忍直视,阮南霜从被砸碎的窗子探出头,往后面的巷子里看了看。
“咱们待会从哪边走?我打算给……”
阮南霜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响。
一回头,是齐月诗一脚将墙边放着的一桶洗拖布的水踹倒,全都浇在了安意心的脸上。
“啊!”
安意心一声惊呼,清醒过来,艰难地睁开眼,冰冷的刀尖就在眼前!
齐月诗恨恨用刀尖抵着安意心的脸:“三年前你风光得很,现在有没有后悔?”
“呜呜呜我错了!”安意心快要吓尿了,一只手一动不能动,另一只手想要稍作反抗,又怕齐月诗直接把她的另一只手也废了!
“月诗,我错了,你三年前走的时候,说你不会再管我,求你了……”
看着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的刀尖,安意心求饶!
“呵,我不管你,任凭你把南霜害成那个样子?”
齐月诗冷笑一声,刀尖毫不留情在安意心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脸上,深深一划!
鲜血涌出,安意心也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救命啊——”
“这三年里,南霜就算叫救命,可曾有人救她?”
齐月诗说完,又划了第二刀!
“南霜,南霜求你了……救我,我错了,我错了!”
阮南霜站在窗边,冷眼旁观。
如果齐月诗不来,或许,她不会对安意心下此狠手。
因为阮南霜和齐月诗完全是两种行事风格,齐月诗喜欢直来直去,暴脾气,自己人受了委屈,是会当场提着刀报复的。
而阮南霜则会暂时隐忍,而后狠狠掀了对方的老巢。
或许她不会直接拿刀子划花安意心的脸,但她却会让安意心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齐月诗足足在安意心脸上划了五刀才收手,看着已经完全毁容的安意心,她厌恶地丢掉手中刀子,拉开门,愤愤离开!
“安意心,从今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看见你一次,我毁你一次!”
齐月诗的声音逐渐远去。
安意心瘫软在地,看着阮南霜,全身发抖:“呜呜呜……”
她的整张脸都惨得不能看,话都说不出来。
“老朋友,这次见面,还忘了和你打招呼,好久不见!”阮南霜冷笑一声,“你记住,属于我的那些东西,我都会一点一点拿回来的!”
说完,阮南霜直接从瘫在地上的安意心身上跨过,大步离开!
酒吧外,薛文宏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安意心带来的十几个人,和敖博安排的那些人,都被薛文宏的人控制住了。
除了敖博直接被带走,薛文宏还联系了警方,将剩下的这些人逮捕入狱。
反正他们跟着安意心,每个人的手都不干净。
当然,薛文宏还贴心地留下了两个安意心手下的小喽啰,他们被打得蜷缩在酒吧门口,一时半会还不能起来。
等到阮南霜他们离开之后,这两人才能缓缓爬起,然后,摸到后面的房间里,去拯救他们的安意心老大。
车队驶离,酒吧内外很快陷入一片寂静,安意心忍着剧痛,撑着最后一口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救命——”
她在地上乱摸,手机早就被齐月诗砸烂了,无法联系基地的下属,还好,门口还有两个衷心的小弟一瘸一拐地跑了进来!
可三人都没有手机,酒吧附近的车也都被扎了车胎,等他们联系到来救援的人时,安意心已经晕倒又醒来几次,感觉自己快死了!
“怎么来的这么慢!其他人呢!”她咬牙叫道。
“老大,就剩下咱们了,别的人都被抓了!”
被留下的这两个下属,是安意心手下最菜的两个新人。
光是从地上爬起来就花了不少时间,又因为慌乱,进行了不少错误操作,导致基地起初收到的信号是按兵不动,后来才在安意心的指导下,叫到救援。
安意心又疼又气,恨不得当场变鬼去撕了齐月诗那个疯子!
早知道她回国了,而且还回了凤城,就不该招惹阮南霜!
当年,她见到齐月诗的第一面,就被对方看破伪装,还好她演技高超,骗过了阮南霜。
后来,她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逐步获取阮南霜的信任,最后,成功离间两个人,将组织拿到自己手里!
没想到,只是被阮南霜清醒了这么几天……
她们俩就又跑到了一起去!
她一定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一定要迅速解决这两个女人!
车队在城市里分散又会合,先后驶入西郊别墅区。
这是自从上次的短暂见面后,阮南霜和齐月诗的第二次见面。
“……所以,你们确定在国内办婚礼了?”
暴揍完安意心,阮南霜和齐月诗的心情似乎都恢复得很不错,也聊到了较为轻松的话题。
“对啊,你知道我们之前为什么决定在国外办吗?”齐月诗问。
“为什么?产业在国外?朋友在国外?”
“都不是。”
齐月诗摇头:“因为文宏他有社交恐惧,怕去我们婚礼的人太多,所以才定在国外,而且是个不通航班的岛上,只有我们选中的宾客才能乘私人飞机过去。”
“噗。”
阮南霜笑出声来,驾驶座上,薛文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社交恐惧居然还能打理一个这么大的组织?没看出来啊。”阮南霜开玩笑地说。
“这是……不一样的。”薛文宏有些紧张,“马上就到了,待会你们聊。”
阮南霜又看了薛文宏一眼,之后,满意地朝齐月诗比了个拇指。
在照顾齐月诗的方面很细心,工作上的能力也很强,就比如刚才,阮南霜都没想到,他居然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把敖博的人解决掉。
对于齐月诗这次选的人,阮南霜还是很满意的。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阮南霜和齐月诗先后跳下车,阮南霜开口:“你知道吗,我回阮家之前那段时间,还挺不放心你的。”
“你不放心我?明明是我该不放心你好吧?你在阮家发生了什么,这次可得给我讲讲!”
说起两人闹掰前后的那段时间,齐月诗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