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庆的府邸也直接被查封了,他所有的势力相关人员全部都被一一给打散了,李绅现在的状态就是,身边除了自己,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谁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我李绅是大汉的皇帝,我想要做什么,谁都不能拦我,你们只有乖乖听我命令的份,其他的什么都不允许做,就连一句怨言都不行,我就是要用铁腕的手段,将这整个国家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让大汉成为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大汉,独属于李绅的帝国即将到来。
为了震慑群臣,他专门发明了一种刑法“与兽共舞”,很简单,将那些不听话的、不愿意乖乖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事的,统统扔进一个养满野兽的庄园里面,而这些野兽都是已经饿了不知有多少天了,它们看人的眼神与动作,就跟我们杀鸡一样简单粗暴,逐一地将整个人残忍地分食,朝堂上一众的大臣听闻后无不一一为之恐惧不安,人人自危,没有一人敢于说出与他相违背的话,稍有不慎他们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有的人直接被吓晕在朝堂上,更有的人害怕自己触犯了李绅的逆鳞,为了不遭受他那非人般的虐待,直接在家先行自尽了。
李绅一言独行,什么事情都不相信别人,事事亲力亲为,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要一一过目,没有他的同意,没有任何人敢于擅自作出行动,如此巨大的工作压力平常人早就被压的透不过气来,可是李绅不一样,每天的事情必须在当日做完,当日没做完,通宵熬夜也要完成,经常深夜还可以看到他发了疯似的在那里批阅奏章,如果困了,就让人整点提神茶来,实在不行,在梁上吊一根绳子绑住自己的头发,只要头一弟,立刻就会将他的头皮给扯住,想睡都睡不着。可能有一天实在是太困了,就算是头皮被扯住,他还是合上了双眼,一旁的下人也不知该把他叫醒呢、还是不叫呢,索性就这样放任不管得了,权当没看见,那一觉他睡到了天明,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舒服而又头皮发麻了,他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耽误国家大事的下人统统拖出去斩了,这样就更没有人敢忤逆他了,他也是真得疯了,发疯似的杀人,发疯似的上班工作。
国内受损,外敌入侵,他将整个国家拉进了备战状态,举国募兵,凡是到了年纪的全部拉上战场,不管那么多,先将临时的空缺给补上再说,他的字典里更是没有投降、议和、认输等一词之说,要做也是对方给他做还差不多,还真别说,他这样一搞,前线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多强大,而是没人敢输得起,输后的结果就是,一人受罚,全家遭殃,敢有投敌叛变者,更是株连九族。大河统帅苏定方在连续对大汉发动进攻都没有讨到一点好处之后,当他明白为什么对方可以变得铁桶一般坚固,他便停下了进攻的节奏,他要等,等一个机会,这个看似坚固的铁桶,从内部开始腐蚀的过程。
李绅如此疯狂地尽心尽力,虽然也短暂地换来了大汉的和平与稳定,可是他有一点忽略了,那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长时间地连轴转,就算是一部机器也都需要花费时间停下来休息保养一下,人就更不行了,李绅晕厥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双眼看东西都已经快要看不清了,站起来走一两步,双脚都快要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终于在某一天他埋头苦干之时倒了下去,他在床榻上足足躺了半月有余,都无法下床。没了李绅的大汉,这一台庞大的运行机器就少了动力的加持,运转不开,上上下下都处于一种半瘫痪之中,一时之间所有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绅想要在床榻上进行办公,奈何眼睛都看不清楚了,无奈只能请人读给他听,他再一一口述该如何如何了。
全国都处于一种临时战争状态令整个大汉被压抑得太久了,许许多多的明里暗里的东西都正在蓄意地勃发。先是外面的事,秋得到了南河大部分曾经都为奴隶主的尽力资助,要知道这些人他们可都曾经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有了他们的帮助也就意味着秋再也不用担心钱够不够用,根本就无后顾之忧,也就让她的实力愈发壮大。秋带领着他们突破了益州的封锁,东进南越十万大山,在那个地势复杂险要的地方,一边聚集来自南河各地的反义军的势力,一边又借着地形的优势,与敌人打起了游击,李绅派出围剿的大军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打不赢就跑,躲到深山里头,根本就找不到人,偌大个十万大山里面,光是走出去都要花个几天几夜,这茫茫大山中又怎么去找这么些个人呢?就在围剿的军队找得人员困乏,他们都已经决定再一次打道回府了,然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人的身影,还挺眼熟的,这不就是跟自己打游击的人吗?这一回居然送上门来了,可真是个意外惊喜。然而,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深林中陆陆续续地蹿出了更多的人,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都快要将这片山头给占满了,这一次,李绅派遣的围剿军队不但没有取得任何收获,反而还全军覆没。秋不仅得到了南河奴隶主们的帮助,还与大河这条线给搭上了,内外联动,想不赢都难。接着,秋带领着所有人走出了大山,正式吹响了对南河四省反攻的号角。
李绅看着奏折,上面如实的记载了前去围剿秋的三万人马有去无回,全军覆没,秋带领着人马走出十万大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彻底攻占了大半个南月,马上就要将打到豫章省了,那里可是李绅建国后第二大的革命基地,他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与林依依开始发家的,如果丢了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如果不能正面击败大河的军队话,却又退无可退。北方的大河此刻也虎视眈眈地盯着大汉的一一举一动,苏定方在安庆以北二十里地之外,陈兵十万,只要李绅这边一出现状况,到时候等待的就是大军的无情碾压。李绅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越想越气,一边将手中的奏折扯了个稀烂,一边他又大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酒囊饭袋,别以为打了败仗死了的话我就治不了你们,我要将你们的家给拆了,让他们流离失所,我看看还有谁敢不尽心尽力。
李绅的脾气如今就算是卧病在床了,依旧还是没有收敛,反而还气上头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眼角都开始渗血,顺着脸颊嘀嗒嘀嗒地拍在了地上。一旁的人急忙提醒他,李绅却恶狠狠地看着他,大吼道:老子看不见还用得着你说吗,这是朕的眼睛,不是你的。
身边所有人见状都赶忙跪在地上求饶,害怕这个人又会发疯似的乱杀人。
一个人越是担心什么往往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总是一波接一波,李绅的各种疯狂行为虽然令人胆战心惊,可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闲言碎语,传言他就是一个疯子,而且还越来越疯了,他眼睛瞎了事也被传了出去,现在人们也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疯了,因为他眼睛瞎了,看不见,就说瞎话。这些风言风语同样地也逃不过李绅的耳朵,他反倒是不生气了,还撑着未愈的身子上起了早朝。听着下面的官员一个接一个地禀明情况,他慢慢地走下了大殿,离开了自己的龙椅,在一众大臣内来回地走动,他这一趟下来,臣子们顿时就心眼提到嗓子上,连开口说话都不利索了,李绅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都在认认真真听着你们说呢!
他越是这样他们反而就越不敢了,没一会儿,偌大个朝廷无一人发声,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李绅在人群中走动的声音。李绅说道:说啊,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啊?
倒霉的是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官员,被他这一句话直接吓到给跪下了,李绅问他:你在抖什么?
对方回答:臣被陛下的龙威给震慑到了。
李绅笑道:你没做什么亏心事,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臣不敢,臣绝对没有,臣对天发誓!”对方被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做?我可是现在看着你脸色惨白,胸口急喘,心脏咚咚地跳呢!”
这一回对方是真得哭出来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哼!”
李绅三步作两步,一下子就返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他对着满朝文武说道:朕最近听闻,有些人说朕疯了,什么都不管不问,随心而动,还有人说朕的眼睛也瞎了,朕看啊,是传这些谣言的人才是真的瞎了,朕是病了,可是朕的眼睛看得比谁都清楚,朕的心里始终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这其中的利益,我比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清楚!
“吾皇英明!”一众大臣见状,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这时候不服软,下一刻恐怕就要掉脑袋了。
待朝会散后,李绅再也无法维持自己英明神武的状态了,脸色霎时惨白了下来,躺在龙椅上,闭着眼睛,静静地睡觉,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再也起不来了,最后还是在身边的丫鬟太监们的照顾搀扶下,才病恹恹地离开了这里。
他以为这样就足以震慑群臣,打破那些所谓的风言风语,然而还有更加劲爆的消息又爆料了。李绅秘密地残害自己的老乡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对他的评论更是炸开来。
“连自己的老乡都可以随意处置,还有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敢杀的,难怪他这个皇帝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估计啊,肯定就是被他给杀了。”
“他这种行为就相当于残害手足,六亲不认,难怪至今都没有听闻当今圣上留下一个子嗣,大概这就是报应吧,也好,暴君之后不会再也暴君。”
“你说他杀了那么的大臣,其中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我可听说了,当初为他征战四方、开疆拓土的苏大将军,整个大汉有一半的国土都是他给打下来的,可后来不是听闻此人有拥兵自重、密谋造反的嫌疑,于是就被抓起来投入了大牢,估计现在已经九死一生了。”
“哪来的九死一生,肯定是必死无疑,直接被喂狗了,他发明的那种酷刑,不就是专门用来排除异己的吗?”
“说的也是。”
就是这样的传言,已经闹得是越来越大了,有人传闻李绅至今无后就是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这是报应,还有人认为他本不应该是当今的皇帝,本该属于那位苏大将军的,是李绅在背后捅了人家一刀,强行将他人打下的江山占为己有,反正什么样的传言经过他人的流传,就会越来越离谱,但还真的会有很多人会半信半疑。
听闻这事传到了李绅的耳朵里,他当晚就又在寝宫内大发脾气、破口大骂,乱摔东西,身边的人都被他砸得头破血流,连房门都被他给拆了下来,他还真不像病了的样子,随即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