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不信了,没有苏晨枫自己难道就打不了仗呢?这个国家是自己一手建立的,大汉是他李绅的,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战争讲究的还是举国之力,个人英雄主义成为不了关键。于是李绅,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徐州。不就是打仗嘛,自己又不是没有打过,先是行军路线,后勤物资的补给,兵法上说军队未动,粮草先行,偌大个南方都是自己的,养活这二十万人不成问题!还有就是士兵的人员安排,这个他也知道,苏晨排兵布阵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场,可以说每一个大大小小的仗他几乎都在,他一边看苏晨枫的演练,一边默默铭记于心,兵书与实际的推行他早已熟练于心了,特别是士气的鼓舞,他们为什么要上阵杀敌呢?一是为生存,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建功立业,如果没有切身的利益所得,谁又会卖命呢?于是他颁布奖惩令,严令分明赏罚制度。接着就是对外了,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镇守徐州的将领是谁,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要对徐州附近的地理条件熟记于心,既要考虑到敌人的进攻方向,还要了解自己的进退的大致路线,还要考虑对方会不会埋下伏兵,有没有后援的存在,等等问题。这些都差不多弄好之后,接下来就遵从自己的计划,严格地实行下去就行了。当李绅二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兵临徐州城下之时,整整齐齐,大军的威严一下子就被体现出来了,李绅顿时就倍感自豪,看到了没,光是这气势就可以吓死对面,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照样可以杀敌。
的确也如李绅所料,徐州城赶来拒敌的将领果真是大吃一惊,何时敌人的军队变得如此整齐划一,外强中干,排兵布阵一味地追求阵法,却忽略了自身军队的整体素质,良莠不齐,高低立见,要不是军队中那最晃眼的一抹黄,象征着敌军最高的统帅所在,他还真有些疑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何时自已的对手苏晨枫也会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如果是为了示敌以弱的话,他倒还是可以理解。大河守将苏定方大喜过望,可他并没有急着出兵迎击,而是为了要将战果最大化,如果果断出击的话,自己可以胜利,但是也不会赢太多,这次赢了敌人还是可以再卷土重来,要来就来一票大的。
苏定方主动打开城门迎击,这一战,苏定方带领着军队冲了过去,一触即溃,不是苏定方将李绅击溃,而是苏定方被打得落花流水,初来的第一战,李绅就首战告捷。第二天,苏定方再次出兵,李绅出兵,大败之,连续十天,出兵五次,苏定方五战五败,李绅五战全胜,他又怎能不高兴,看吧,没有你们自己也是可以的,比你们做得还要出色,于是在第十一天,他出动全军对徐州城发动了总攻。
苏定方大喜过望,鱼儿总算是上钩了,他就知道这么一个御驾亲征的主一来肯定是渴望着打出一个好彩头来,自己连续给他送去五次胜利,这对于苏定方来说只是事先料算好的一点小损失,但是李绅他却傻傻地信了,一个好大喜功的主,不知深浅,果真是历来君主的通病。李绅起初是有些防备的,可是当甜头尝上瘾了,他就没得办法了,当情感胜于理智之后,他连最简单的基本防御也抛弃了,挖壕沟、占据有利地形他全都抛之脑后了,反正这些也都用不上了,全部撤下来,大举进攻,还自认为最强的防御就是进攻。当晚的深夜,苏定方亲自摸黑出城,带领着一千人马躲在深林里面,静静等到天亮,直到李绅大军开始猛攻徐州城,徐州城都已经开始岌岌可危,可他依旧不为所动,待到中午时分,日上高头,人员都开始出现燥热疲乏之际,机会终于到了,他率领着人马没有突入到李绅大军之中,而是深入后营,没有任何军事防御的情况下,大营内的军队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起初还以为是自家的军队得胜归来,可转眼对方大开杀戒,他们终于知道这是敌袭了。当前军的李绅还在猛攻徐州城时,眼看着自家的军队都已经开始渐渐地爬上城头,下一步就是破开城门了,他兴奋地手舞足蹈,却突然感觉后方有些异常骚动,他大怒地问道这是会么情况,扫了他的雅兴,直到他收到后营已经被敌军捣毁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他都不清楚敌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们是如何飞出去的,又是如何在大白天里冲进自家的阵营的,他试着冷静下来,他试想着继续让大军攻下徐州城,然而根本就不如他所愿,苏定方就已经冲向了他们的后军。义军阵脚大乱,前后无法自相呼应,人人自危,还以为自己被敌人包围了,更要命的是还有人以为是已经发动了撤退的命令,人员自相踩踏,场面顿时混乱不堪,一时之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徐州城内的守军更是看准了时机,出城进攻,义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李绅还想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指挥着战斗,可惜兵如山倒啊,他终究是无力回天,没有办法的他也只能带领着人马撤退了,这一战人员损失巨大,更还有马匹、粮食、武器等都被敌人悉数夺去了,这一战,令义军彻底失去了先前所有的底气。
李绅打了败仗归来,二十万的军队人马啊,就这样被他给败了底赔天,这一路上他躲在马车里不出来,就吃喝拉撒也是在里面解决,不是因为他害怕没脸见人,而是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输,自己明明做着与他们同样的事情,用的也是同样的方法,可他们用就行,自己却不行。等到他终于回来了,苏晨枫早已派了些人马过来迎接,果真就如苏晨枫与孟庆料想的那样,李绅败尽而归,如果不是苏晨枫派人去接,苏定方可能还会一直追下去,不抓住李绅誓不罢休,痛打落水狗。
李绅将苏晨枫叫进了车里,苏晨枫一进去就大吃一惊,李绅整个人披头散发,目光呆滞,浑身破破烂烂的,马车里面长期不透风,透露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他这哪还有帝王之相,简直堪比路上的乞丐。
李绅也是在发现有人来了,他才从中缓过神来,他捋了捋自己的乱蓬蓬的头发,他看着苏晨枫说:眼下前线吃了败仗,国内的局面又动荡不堪,你可知该如何是好啊?
苏晨枫说:我还是之前的看法,与大河议和,尽全力平定后方,然后休养生息,待彻底消化了这大河半国的国力,再图谋北伐之事。
李绅说:人家要是不给我这个机会呢,执意要打下去,我又该如何?
苏晨枫说:那就拖,想尽办法拖下去,后方不稳,前线也很难齐心。
李绅沉默不语。
“你先下去吧!”
“好的。”
苏晨枫一走,李绅就眼神凌厉了起来,他发起狠来,在马车上疯狂地砸东西,鬼哭狼叫着,他恨啊,他恨所有人,所有人都在跟自己唱反调,自己不管想要做什么都得听他们的才对,何时自己可以真正地当一个皇帝,自己这个烂泥巴皇帝,你们看得很尽兴吧,我输得一败涂地你们很开心吧,因为朕没有听你们的,所以我输了,你们就赢了,啊,是吧?哈哈哈…现在的李绅,感觉他好像真的是疯了一样。
李绅看了一眼外面的人,他心想道: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错的,你们是对的,是吧?都等着在那里看着我出丑,这样才能证明你们是对的,我好以后一直相信你们,是吧,你们就是这样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好让朕之后一直对你们言听计从,乖乖听你们的话,按你们说的去做,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想着朕这个位置,朕知道你们心里在洋洋得意着什么,可朕还活着,就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跑我头上来拉屎拉尿的,你们就跟林依依都是一路的货色,不对,你们全能村的人全都是一样的,你们妄想占据这整个天下,我不会让你们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的。
苏晨枫前脚刚刚离开,李绅后一手就解了他的兵权,以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之罪,命人将他给抓了起来,打入了大牢,等待苏晨枫的还不止这些。曾经与苏晨枫并肩作战的将领也一并被抓了起来,就连那些敢于站出来为他求情说话的也不行,哪怕是有人说“查清楚再定罪”这类有一丝偏向于苏晨枫的话,他都一律不放过,抓起来,统统打入大牢,听后发落。一时之间,大汉进入了一个黑暗的岁月,人人皆自危,害怕自己稍微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情就要被李绅下入大牢,曾经的盟友德川家康也不满他的做法,负气出走,带领着兄弟们准备返回东日。孟庆本来还在南京城中新买来的府邸里面,悠然自得地听歌泡茶,结果一群人冲了进来,横冲直撞,将孟庆的府邸掀了个乱,他们手中拿着诰命,正准备逮捕孟庆,孟庆结束了自己的悠闲时光,跟他们走,在经受他人的审问之时,孟庆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人怎可如此待我,当今圣上可是曾经亲口说过,我孟庆可是一位好同志啊!你们去查个清楚,千万别搞错了啊!
审讯的人不解,但又真得怕会是真的,于是将这一则消息告诉了李绅,李绅沉思良久之后,说了一句:将他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