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张天扬不但可以免费给他治病,还可以让他升职加薪。
郑建春眼睛都圆了。
“真的假的?”
这种好事简直比天上掉金子还不可能!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你需要付出点辛苦。”
“辛苦算什么,我郑建春在镇治安所干了这么多年,哪一天不辛苦?”
张天扬看了一眼赵闯跑远的方向,说道:“你知道我们永安村唯一的万元户赵家吗?”
“知道知道!”
郑建春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赵闯去找他,他就很痛快就相信,而后屁颠颠的来查张天扬。
“赵家是我们永安村的首富,但他家既不种地也不做买卖,郑所有没有想过,赵家那些钱是从哪来的?”
“如果这件事你办成了,那可是一件大功啊!”
闻言,郑建春一副恍然状,忙说道:“懂,我懂!”
“过几天,郑所去村里诊所陈大夫那,我在那里等你,给你治病,顺便提前为你升职加薪庆祝!”
张天扬这么做一是以牙还牙,好好收拾一回赵家人,二是这几天他要建厂房,免得赵家爷俩来捣乱。
送走赵建春,张天扬去了诊所。
诊所里现有的药抓了几副给姚丙春,并说道:“姚老先生的病需先调理十天,十天后或者您来,或者我去,再做最后的治疗。”
下午,张天扬去了趟北山小河上游,在小悬崖附近挖了点天麻和贝母。
清理掉泥土,稍做晾晒就装在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第二天一清早,张天扬就去了县里,打听之后直接去了马国昌家。
“马老先生,我特意去山上挖了点调理用的药给您送过来,按这个方子每天服用,可以清除体内的淤积。”
张天扬不但送来了药,还跟马国昌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才送来这些。
“之前因为您的病刚刚治好,身体各器官需要一个自我调和的时间,如果马上用调理的药反而会起反作用……”
一番解释,也打消了马国昌的顾虑。
“小张啊,你有心了!”
马国昌很感激也很高兴,就要留张天扬在家里吃饭。
但张天扬却说:“马老,我说我其实是来县里办事的,顺便过来看看您,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马国昌倒是欣赏张天扬的直率,并问张天扬来县里办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几个干过建筑的。”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永海还说来着,说你要在永安村开个制药厂?”
“对!”
“那太好了,我之前还以为永海这小子是开玩笑呢!”
为了表示对张天扬的感谢,马国昌两个电话就给张天扬找来了七八个干过建筑的。
在房土部门干了半辈子,这样的人找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但让张天扬没想到的是,马国昌不但给找了人,还直接把工钱给人家结了。
这朋友,能交!
张天扬带着那几个人回到村里,将事先画好的图纸拿给包工头李宗连看。
“张老板,这图纸您画错了吧?”
李宗连干了十几年建筑的活,还从来没见过那么简单的图纸。
“李哥有什么意见?”
“这……不是我有什么意见,你看你这图纸,它也不是盖房子的呀,谁家盖房子这么简单?”
“化繁为简嘛!”
李宗连有点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指指图纸。
“张老板,你别怪我多嘴哈,咱们盖房子,这地基是必须要有的,挖多深的沟埋多深的地基,这都是有数的。”
“你这弄几根棍子往地里一插,这就完事了?咱这是盖房子,不是搭猪圈啊!”
张天扬都被他给逗笑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李宗连。
毕竟这年代盖房子还都是传统的方法。
但那种方法,虽然看起来地基挖的挺深,石头啊砖啊砌的不少,可实际上它的坚构程度并没有现代建筑那和牢固。
“李哥,我这不是棍子,是钢架。”
钢构房在八十年代还只是出现在沿海发达城市。
北方城市还没有钢构房的概念,尤其是像永安村这种贫穷的山沟,就更不用提了。
为了能让李宗连他们理解钢构房的优势,张天扬甚至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这类的建筑历史。
听完之后,李宗连眼睛都直了!
“张老板,真没想到啊,我老李干了半辈子建筑活,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更让李宗连佩服不已的是,张天扬铺张了这么大个场地,竟然跟他个干苦力的这么有耐心。
李宗连理解了图纸之后,张天扬这才把孙全旺喊了过来。
由他做小工队长,带着他张罗来的那些村民,一起跟着李宗连干活。
一番商量之后,次日,厂房建设就开工了。
在张天扬亲自指挥下,仅用了五天的时间,一栋简易厂房建成。
而且,孙全旺那些人也每天都领到了五块钱的工钱。
每天这五块钱对于张天扬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在整个永安村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之前所有人都认为,张天扬的爹是个打铁的铁匠。
而张天扬这些年不但不学无术,正经事没干过一件,还欠了一屁股债。
总之,以前的张天扬的名气可谓是顶风臭十里。
可现在他们看到的张天扬,却是走在路上都昂首挺胸,俨然一个大老板的样子。
厂房建成,张天扬把孙全旺单独叫到一边。
“孙叔,你帮我找个能跑个腿的,机灵点的小年轻。”
“你要干啥用?”
现在的孙全旺可是对张天扬佩服的五体投地,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张天扬。
这些天,每天收工后拿到八块钱的小工队长工资,他都恨不得先抽自己几个嘴巴。
当初为什么要跑到张家退婚?
如果他不把那门娃娃亲给退了,现在自己的女儿不就嫁给大老板了吗?
张天扬不就是他女婿了吗?
他孙全旺不就是大老板的老丈人了吗!
真是恨的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有很多次,孙全旺都想跟张天扬重提两家娃娃亲的事。
可一想到当初他退婚时,张天扬连眼睛都不眨地就同意了,现在提起来肯定还是被打脸。
所以就暂时作罢了。
此时被问起来找个机灵的跑腿的,孙全旺的脑子可是飞速地在转动着。
怎么样把自己的亲戚安排给张天扬?
思量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天扬,你看……我那小舅子怎么样?”
“周大勇?”
“哎对对,就是他。”
周大勇虽然是孙全旺的小舅子,但也才二十出头,读过技校,学的是农业。
但因为专业问题曾一度成为全村子的笑柄。
因为他们的观念里,你既然出息了能出去读书了,必然是为了走出这个乡村。
而周大勇学的农业就被所有人认为,花了钱学了东西最后还是回来种地,没出息!
周大勇名字取的虽好,但人却十分忠厚老实,鼻梁上一副眼镜,走到哪都低着头,见人也不怎么敢说话。
村民们都说他是学愚了学傻了,可这样的人,张天扬还真用得上。
“行,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