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扬刚在心里有了打算收拾赵闯的想法,对方竟朝他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废物张吗,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也配逛县城?”
赵闯栽愣着膀子歪着头,斜眼瞟着张天扬,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年轻,看着张天扬的眼神也格外不屑。
“你这种窝囊废狗屁不是的东西,倒是挺会坏老子好事!”
两句话,见张天扬没反应,赵闯的脸色就变了。
以往,张天扬只要看到赵闯,恨不得老早就躲的远远的。
赵闯说一句话,都能给他吓的尿裤子。
可此时的张天扬却一脸淡然看着他,半点慌乱的样子都没有,更没有逃跑的意思。
张天扬今天中邪了?
“我坏你什么好事了?”
张天扬淡定开口。
“呵,装傻是吧?”赵闯瞪起眼睛吼道:“上回老子TM的差点就把孙月英那娘们给办了,你小子跑出来撒狗尿,这事你忘了?”
张天扬这才知道,原来赵闯一直觊觎孙月英的美貌。
那天傍晚想要对在河边洗衣服的孙月英行猥琐之事,捂着她的嘴把人拖进了树丛里。
偏巧原主路过,一泡尿尿了赵闯一脑袋。
孙月英借机会跑了,原主看到树丛里有人,也撒腿就跑。
不得不说,原主张天扬别的本事没有,逃跑可是个“高手。”
搜索完原主的记忆,张天扬噗地一声就笑了。
“呵,看样子,赵大少你是没喝够老子的尿啊!”
“你……你说什么?”
张天扬的话把赵闯气的鼻孔上翻,他身后两个小年轻也怒瞪双眼。
“敢这么跟闯哥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两小年轻提拳就朝张天扬冲过来。
可不等这两人到近前,张天扬的手已经掐在了赵闯的脖子上。
“你告诉他俩,咱俩谁活腻了!”
被冷不防掐住脖子的赵闯,两只眼睛都吓的要突出来了。
他哪会料到张天扬敢跟他动手?
那两个跟班也瞬间被定住一样,满眼惊恐看着张天扬。
“张……天扬,老子警告你……”
“警告?”
“你……你不就是为了孙月英那……娘们……吗……”
这小子倒反应快。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不但要去给孙月英道歉,还要收回给孙家的彩礼,取消你们两人的婚期。”
“否则……”
说到这里,张天扬一甩手,把赵闯直接甩到那两个跟班身上。
“你要再继续做缺德事,就会下边溃烂流脓,断子绝孙!”
赵闯本来想骂,但看到张天扬那吃人一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今天的张天扬不对劲!
“记住了!”张天扬又拍了拍赵闯肩膀,说道:“三天时间!”
说完,转身走了。
直到张天扬走出去老远,快要看不见人影了,赵闯三人这才恍过神来。
“妈的!”
赵闯摸了摸自己被掐疼的脖子,猛吞口水骂道:“这个窝囊废居然支棱起来了!”
“闯哥,要不要哥几个找几个人,晚上蒙麻袋狠揍丫的。”
“滚!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刚才干嘛去了!”
吃了张天扬一亏,赵闯把气都撒在了两个跟班身上。
末了,狠磨后槽牙自语道:“张天扬,你个王八羔子,你这辈子想娶哪个人做媳妇,老子就先给你玩了!”
“等老子玩够了再给你!”
“闯哥,你说张天扬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咋跟以前不一样了?”
“呸,最好吃了敌敌畏,今晚就不得好死!”
三个人站在街边过了通嘴瘾这才骂骂咧咧走了。
张天扬到了地管局才发现,原来马国昌的儿子马永海,是这里新上任的主任。
主要就管农村承包批地的事。
一见张天扬来办手续,马永海可谓是相当客气。
自从马国昌在永安村突发疾病,被张天扬给治好了之后,回来的当天就去了趟县里医院。
当时县里医院的几个大夫,甚至院长都很吃惊。
因为马国昌此前来县医院看过病,他的情况医院里是非常了解的。
没想到下个乡的功夫,居然病就全好了!
他们问是什么人给治好了病,马永海这个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拐了个弯就把这个岔给打过去了。
“张天扬,手续我这里可以直接批,但这么大块地就必须要拿到市里的批文才行,你恐怕要等个十天八天的。”
“那就麻烦马主任了!”
“你我之间,说麻烦的话岂不是太客气了,你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这情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的!”
“马主任言重了。”
马永海的诡道,张天扬一眼就能看出来。
承包地批复手续是需要一定的流程,而且这年代的审批流程还没有简化,办一个手续得些时间是正常的。
但他所想要承包的那块地,根本不至于要提交到市里审批。
对方这话说的,就是想卖他一个大人情。
“对了马主任,我给马老爷子带了点补品,还有这个,是给马主任的一点小礼物。”
张天扬把随手拎着的小手提箱打开,里面是几个精致的小盒子。
有松花粉,灵芝,干海参,冬虫夏草,燕窝等等。
另外还有两瓶五香浆两条红牡丹。
看到这些东西时,马永海的两个眼珠子都要瞪破了!
烟酒是当今最火的牌子,这可不是一点小礼物!
还有那些补品,是来自大江南北的有名奢侈品,就算是有钱人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相对于那天马国昌亲自送到张家的那些礼物,这些明显可是贵重多了。
没看出来,这小子不起眼,居然这么有钱!
不,这可不是单纯有钱的问题。
想要买齐了这些东西,恐怕在全国各地都要有几个经济实力不菲的朋友才行。
“这……张兄弟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一刻,马永海已经换了称呼。
张天扬将箱子盖好,推到马永海面前,笑道:“马哥才是真客气。”
“哈哈哈,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讲那些客套了,你回去等信,有消息了,我去村里找你。”
“那就辛苦马哥了!”
张天扬回到村里,这几天的时间就安心给张振兴和周素梅治病。
之前晾晒的崖缝绝草药已经干透,用药碾子碾碎,配上其他的几味草药,分别制成两方药。
经过三天的精心熬制,终于做出两款专门治疗老两口的药。
加上这几天的针灸开络,这两款药吃个七八天,两人的病就能好大半了。
其实古医书上的记载,这两人的情况可以三天即痊愈,只是他们病的时间太久,身体底子又差,就只能多调理几天了。
第三天下午,张天扬又去了趟诊所,给陈晓艳做了一下复诊。
发现没问题后,又留下来帮陈朴民接诊了几个患者。
看看天色将晚,张天扬打算回去。
可刚起身,外面就慌慌张张来了个人。
是村里万元户赵闯的爹,赵得富。
他脸色发紫,满脸是汗,眼中透着慌乱和焦急。
“老陈,你快去我家一趟吧,我那小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满床打滚呢。”
陈朴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