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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清冷师尊vs小孽徒(5)(1 / 1)


少年:“先前吃饭,我不小心撞到他,定是因此来报复我!”

戒律司长老问南黔:“可有此事?”

黔黔红着眼,“师兄撞人不道歉,我让他给我重新打一份,他说我无赖,讹他,明明是师兄故意撞我。”

委屈的泪从眼角滚落,一副不敢多吭声,只是就事论事的受气包模样。

少年:“胡说!膳堂人那般多,偶碰也正常,分明是你自己端不稳!现在还来报复!心肠如此歹毒,让人不齿!”

黔黔哽咽,憋回去,染着哭腔说。

“既如此都是我的错,落水之事同师兄道歉,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师兄。”

他这一道歉。

少年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人家师父在,戒律司长老也在,认定是贱民受了惊吓才把自己撞入水中,现如今也道歉了,再得理不饶人,有理也变无理了。

少年暗自记恨上了南黔。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少年也为自己不小心碰到南黔,害他打翻饭菜道歉。

戒律司长老见此一幕,欣慰点头。

长云仙尊的目光落在自家小孽徒身上。

他从出现就没说过半句话,待事情解决,拎起黔黔衣领消失,不过两个眨眼工夫,就到了被掀了半边顶的草屋。

长云将南黔丢下去。

捏了道结界禁止他靠近。

眉宇清冷,声线极淡,好似玄天之上的仙莲,濯濯清焉,颀长身影,疏离而淡雅。

“再有一次,便去旁殿忏悔。”

南黔不服,倔强的想要看清长云,“明明是他的错,师尊不公平。”

长云沉默片刻,嗓音清冷,一如他人般,“你若无愧于心,何至演戏。”

“我没有!”

长云并未再跟他多言,凤眸淡淡掠过那少了半片顶的草屋,捏诀消失,只留下那极淡的清香,绕于鼻尖。

南黔生闷气,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他讨厌王后的不信任。

回草屋拿《初学卷》问系统:“我王后在哪?”

【我找找】

【后山】

系统把山门地图下载到南黔脑中。

【后山危险,没高手带练气期不能靠近,去灵扶殿等靠谱黔黔】

草屋离灵扶殿有三十公里。

靠双腿走路要近五个小时,像他们这种刚进门派的小喽啰。

天天就是走路走路走路。

去各山峰学习,都是乘坐宗门里的灵兽飞鸟等交通工具,还有一种灵符,叠个纸鹤,符贴上去,会拟真鹤状态,有灵力操控就能飞。

南黔因为被长云‘特殊关照’,至今为止没去上过一堂课,全在自学。

两个外门弟子好歹相互还有个伴,师尊不管他们,他们便自己打听去上课,进度倒也跟得上。

太阳高升——日落黄昏——月挂树梢。

黔黔终于到了灵扶殿。

长云不在此。

黔黔累了,靠着玄玉柱坐了会,好冷,捧着书本打了个哈切,困,想睡觉。

小孩子觉来的快。

身体一软,直接关机。

倒在柱子旁呼呼大睡起来。

长云深夜才归,即将到达灵扶殿时,感受到一抹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从灵镜探查,发现是顾黔,表情微凝。

他这么晚来灵扶殿做甚?

一道冷风吹进,黔黔在梦中打了个喷嚏,还是没醒,砸吧砸吧嘴蜷了蜷身体继续睡。

现今正值春秋之季,气温平衡,灵扶峰因种植一些特殊药材,常年寒冷,天池边多少也受些冷空气影响。

长云有灵气护体,南黔什么都没有,睡梦中冻的直抖。

方才走路出了一身汗,在这睡一夜怕是要得风寒,严重些可能会伤根基。

长云本不想管,踏入内殿时,回忆起了前世,顾黔于他,名义师徒,相处之时倒也情同父子。

若不是他后来欺师灭祖……

越想越头疼。

寒袖一挥,黔黔躺在了他的草屋中,五个小时的路白走了,梦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暖和,睡得更香了。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在草屋,当即就炸毛了,系统无奈。

南黔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昨天走了那么久,为什么会在草屋醒来?

他睡觉,系统的视线会被模糊,大概知道是他师尊弄的。

穿上鞋子,又往灵扶殿去。

撅嘴大憋气的。

灵扶殿立于山峰之上,清早云雾缭绕,从山下看不真切,其殿的建筑也是十分宏伟,这单单只是长云的住所。

其余长老各占一山峰,或高或低,要不说凌云山脉是万脉之首,地方大的离谱。

无极宗个个都是大佬,不存在剑宗那般,一块肥肉任人叼。

快到中午,终于来到了灵扶殿。

黔黔累的直喘气。

站在殿外气息不稳的喊:“师尊!”

竹林台,一道入定打坐的清冷身影,周身泛着淡淡银光,眼角微动,在外的神识回归本体,一双凉而薄情的凤眸随之掀起,长云略蹙眉头。

眨眼间便来到殿内。

步伐沉稳的迈出内殿,颀长带着寒意的身影出现,黔黔立马飞扑过去,抱住了师尊的大腿,乖巧仰头,稚声稚气的喊:“师尊。”

长云拂开少年,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倒也没其他心思,他不喜与人接触罢了。

黔黔也不灰心,没关系,身体还小,等自己长大师尊就是他的了。

南黔翻开《初学卷》第十页,道:“师尊,引气入体后凝结成丹,我看不懂。”

“师尊可以教教我吗?”

小少年期待的望着师尊,求知若渴的眼神,让长云呼吸不畅。

手指捏攥,回忆撕扯着灵魂,使他无法面对认真求学的小顾黔,背过身去,嗓音极淡,“旁人指引的再多,也不如自己顿悟。”

黔黔失落,随即仰头,“那师尊可以给我补补屋顶吗?雨天漏雨,还有好多小虫子。”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背了一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总之,不管,不修。

南黔气死。

让教学他不教。

让修房顶也不修。

想他对顾黔的仇恨,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好烦啊,不管,扑过去抱住师尊。

身高有限,只能抱住师尊的大腿,像小狗一样蹭着,“师尊,抱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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