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磨牙,“你别太过分!”
南黔:?▼?▼?
见他堵着耳朵,祁深心里那叫一个气,咬着后槽牙,“行!你睡床!”随即又骂了句自己,“老子TM就有病!”
他痛快黔黔也痛快,点点头。
祁深还是不放心,将里门上锁,虽然他要出来能打开,但有动静他也会醒,去沙发凑合休息。
南黔才不管他锁不锁门。
休息好后,祁深去菜园,挖了五个红薯。
必须控制他食量。
辛辛苦苦种几个月,给他种的?
去池塘洗去泥,用火烧熟,小丧尸闻到烤红薯的香味儿,从睡梦中醒来,把门拧开。
强盗一样的去拿,不知道还以为他的东西,气的祁深再次磨牙,真是没有半点当客人的自觉!
烤了五个,他自己吃一个!
小丧尸打了个嗝,意犹未尽的咂了下嘴,看向祁深,那表情好像在告诉你:我还要。
!!!猪!!!!!!!!
祁深丢给他一块压缩饼干。
别想碰他辛辛苦苦种的东西!
南黔研究了会,撕开袋子,将饼干放嘴边咬,有点硬,吃起来也干巴,没有烤熟的红薯好吃。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
南黔还是给面子的没还回去。
挪着脚步,进房间。
祁深想打他。
末世资源本就稀缺,他还得养个丧尸?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第一晚,祁深在沙发睡。
第二晚,祁深在沙发睡。
第三晚,祁深在屋里睡。
原因是天气电闪雷鸣,小丧尸害怕,强迫祁深进去,不然就要吃光他的红薯!
祁深晚上睡觉,枪都抵着南黔脑门子,嘴巴也用胶带封住。
丧尸都啃人,吃素的也危险,保不齐被咬。
夜间,雷电轰劈,似是要把天震下来,南黔做噩梦,往祁深怀里找安全感。
祁深立即惊醒,推开下床。
南黔没有追他,强迫给自己抱,拽紧被子,缩在里面。
祁深打开手电筒,看着那凸起抖动的被褥,以为他是丧尸病毒发作,要啃东西,警惕退开。
见对方没有下床的动作。
祁深眉间深蹙,小心过去掀开被褥。
黔黔丧嘴巴被胶布封着,身体蜷缩成球形,发抖。
祁深微愣。
随着一道响雷劈下,南黔又是一惊颤。
末世两年,他还没见过怕打雷的丧尸。
也没见过吃素,不腐烂的丧尸。
到底是不是丧尸?
还是其他的变异物种?
祁深自己跑开就算了,还把给他安全感的被子扯了,南黔等雷停,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还夹着一支笔。
祁深打着手电筒正好给他照亮。
小丧尸把嘴上的胶带撕了,扯疼了。
这笔账又算在祁深身上。
本子第一页是一个粗体‘仇’字。
已经写了好几行。
丑萝卜说:被电算不了什么。仇+1
②一个丑人类开枪打我。仇+1
③丑萝卜问我土好吃吗?土能好吃?仇+1
④我换衣服丑萝卜不自觉出去,变态。仇+1
⑤丑人类抢我抢的房子。仇+1
⑥丑人类拖我,屁股很疼。仇+1
⑦丑人类骂我,我很不高兴。仇+1
于是祁深见他补。
⑧丑人类用胶布把我嘴封了。仇+1
⑨丑人类把我被子拽了。仇+1
⑩撕胶布,嘴痛,丑人类的错。仇+1
祁深见他合上笔盖,重新把本子放回枕下,拽过被子,重新把头蒙进去。
丧尸不可能有这么灵敏的大脑吧?自己做的那一点事,他全给记仇记上了?
“你是丧尸吗?”祁深问。
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雷声也逐渐变小,南黔来了困意,祁深得不到答案,也没再跟他睡一张床,出去。
黔黔丧失望的耷了耷眼睛。
翌日。
南黔起的比祁深还早,从他身边路过,开门出去。
祁深今天睡的意外熟,开门居然都没把他弄醒。
脚边都是泥,黔黔丧提溜下滑的裤子,脱了不合脚的鞋,露出的脚又白又瘦,踩在泥地里。
想想地里可能有蚯蚓,蹭蹭脚,重新将鞋穿上。
红薯园被祁深放有捕兽夹,南黔不知道,祁深也忘了收,一脚踩上去,直接痛的摔倒。
等祁深醒,南黔还坐在泥地里。
鼻尖酸红,眼角也红,忍着不吭声。
祁深以为他又在作妖。
走近才看到他脚上的捕鼠夹,瞳孔微缩,小丧尸见着他,别开了头。
赶紧过去将捕鼠夹拿开,紧张看向南黔,问:“你没事吧?”
南黔将头往后扭,牙齿磨得咯咯响。
“能不能走?”祁深又问。
黔黔丧看到不远处又有一个捕兽夹。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直接把手伸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被夹的地方瞬间红中泛紫。
祁深倒抽凉气,“你疯了?”
南黔疼哭,丧尸一般没有泪腺,他却哭了,祁深再次打开了新认知。
见他又要往另一个捕兽夹方向去,赶紧将人拽住,抱回去。
处理伤口时,南黔不吭声,祁深忍不住放重语气,“你是不是有病?”
南黔吸吸鼻子,好一会才开口,“你不就,夹我?”
祁深被他话堵的哑口无言。
甚至想去戳他眼睛,看他是不是戴的美瞳,思维正常,行动正常,哪像丧尸了?
“我那是捕鼠夹!捕老鼠!蠢货!”
被骂蠢货,黔黔丧完全听得懂。
一拳打在祁深鼻梁上,鼻血直流。
祁深捂着鼻子,不敢置信,指南黔的都在手抖,“你TM!留你就是个祸害!老子明天去市里,送你去跟你的丧尸兄弟作伴!”
南黔忽然安静了。
就在祁深回想自己话是不是说太重时,南黔下床,一瘸一拐的出去。
从客厅找到一把水果刀,二话不说朝着自己心口刺去。
祁深瞪大了眼眸。
鼻子都忘了捂了。
南黔低头看着胸口,疼……
随即又比了个手势枪,看向祁深。
大概意思让祁深朝他脑门开枪。
祁深:“……”
【…………】
接住他下倒的身体,先前朝他开过枪,他都没死,这次应该也没事吧?
祁深心慌的想。
他只是解解气。
不是故意说他祸害。
“你,你还好吧?”声音轻颤。
南黔扭开头不想理他,闭上眼睛。
祁深却以为他这次真死了。
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