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丧尸是有目的性,只有城市会大规模出现,这里人少。
如果不出南黔这个意外,从根本来说,很安全。
祁深见种红薯的地,被吃了四分之一,浓眉怒竖,在末世,粮食就是命!
他好不容易种的粮食,谁TM坐享其成到他头上!活得不耐烦了,艹!
坐享其成本尊刚吃饱,摸着小肚几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脱了鞋,去床上睡觉。
刚进入梦乡。
耳边传来开门声。
眼皮掀了掀,还是选择继续睡。
祁深手握着枪,果不其然看到了人,气的差点原地升天!
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地板上,瞬间就多了个窟窿。
南黔不为所动。
祁深过去将人甩下床,看到对方模样,吓得后退,怎么还是他?
枪对准南黔,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小丧尸打了个哈欠,起来,继续上床,拽过被子盖好,一气呵成。
祁深:……
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丧尸!
杀不死,只好另寻它法。
祁深出去,思考着怎么杀南黔。
南黔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是他的生活状态。
到饭点了。
准时起床。
出门挖饭。
祁深见他出门便将门上了锁,握枪跟上,南黔现在走路完全跟正常人一样,去红薯园。
祁深见他豪挖,心都在滴血。
猪吗!一顿吃这么多!
同时也疑惑,丧尸怎么会吃素?
南黔丢给祁深一个小的。
看着滚落脚边的红薯。
祁深:“……”
南黔一口一个嘎嘣脆,背对着祁深,盘腿坐,祁深这才发现他穿自己衣服???
谁知道丧尸给的东西有没有病毒。
将红薯踢回去。
黔丧感觉屁股被撞了下,不高兴扭头,发现是自己丢出去的红薯,气消了。
食物无罪。
拿起来啃。
祁深:“………………”
小丧尸吃饱了,回去。
祁深连忙阻止,用枪指着他,怒斥,“我不管你是谁,不准再进房子!”
南黔动了下眼眸,细长漂亮的骨指稍稍弯曲,似乎想打架,随后不知怎么竟又松开了。
他指着小平房,霸道又无赖道:“我的!”
祁深气笑,敢抢他的东西?
活的不耐烦了?
南黔要进去,祁深拦,“不准进!”
小丧尸理直气壮,“我抢的!我的!”
祁深咬牙切齿,没变成丧尸前怕就是个无赖!现在成老赖了!戴上防护手套,扯住南黔衣袖,准备将他给丢走。
南黔发觉他力气很大。
反抗不了。
(▼ヘ▼#)
气的往地一躺。
祁深:“……”
离平房五百米左右,有个池塘,祁深本想把他丢进去,又怕水被污染,不好浇农作物,只能将人往远了拽。
黔黔被他揪着后领拖拽,气的胸脯直起伏,又干不过,气坏了!
祁深要不是怕南黔啃他,扛着丢更快。
小丧尸被拖了很远。
裤子上全是泥灰。
穿过树林,看见长道,祁深心狠手更狠,将他往公路一推,没车就是了,不担心被撞死。
厉声警告:“不准过去!不然我见你一次弄你一次!”
南黔专跟他反着来。
人虽躺在公路,却用一副凶恶的眼神死瞪着祁深,吼了句:“我的!”
【……】
emmm它该怎么劝……
祁深不管他,回去加固了电网,在周边放了捕鼠夹。
又从柜子里翻出消毒喷雾,里里外外消毒,再把被子换了,丢开。
南黔没有立即回红薯园,打不过祁深,锤树泄愤。
系统经过几次教训,聪明了,这时候空气都是错的,出声就是踩雷。
南黔气消的快,回去。
看着紧闭的门,伸手拍,‘砰砰’。
祁深通过猫眼看到又是他,出口威胁,“再不滚把你丢去池塘喂鱼!”
南黔撇开脸,眼眶湿红,语气依旧硬的让人讨厌,“我要睡觉!”
“这不是你家!”
南黔听到家这个词忽然沉默了,停下砰砰拍门的动作,祁深见他站着不动了,刚要开口,对方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孤寂。
祁深眉眼深蹙。
南黔的性格跟原生家庭有一定影响。
幼年被诊断轻微自闭,父母只觉得他比平常小孩安静,不怎么管,他上有哥哥下有妹妹。
因为过于安静,在家里就是个透明,哥哥聪明,妹妹嘴甜,他哪样都不占。
每年过生日,哥哥妹妹的都忘不了,偏偏他的就记不住。
开家长会,如果撞上了,父亲会去给妹妹开,母亲给哥哥开,只有他,被丢弃的一个。
他们总是稀泥一和,一笑了之。
渐渐也养成了南黔孤僻古怪的性格。
至于怎么进的快穿,他不清楚,只知道填了一份调查表,就被这根胡萝卜绑定了。
南黔进来就是一种自暴自弃的状态。
系统一直以为他是傻子,他也懒得解释,反正人生就是用来否定的。
无所谓。
祁深的话没什么问题,却戳到他敏感的神经了,想死,换个地方玩。
他也发现了这身体好像自愈力很强。
于是决定被车碾死。
瘪了该不会还能鼓胀起来吧?
祁深发现自己就是贱!怕他来,走了又好像怕他出事,见那道衣衫极不合身的身影走远时,开门跟上。
南黔走到公路中间躺下。
祁深:“……”
正面朝天好像不好,于是翻了个身,趴在公路上等着车来。
祁深:“……”
不让他睡觉,至于来寻死吗?
路是长直道,远见有车来,祁深瞳孔一缩,本能跨步出去,拽着南黔躲开。
南黔知道祁深一直在跟着自己。
想死的心被打断,脸立即阴沉下去,推开祁深,要去撞。
祁深低骂了声‘有病!’
将人紧搂进怀,往里处带。
妈的!真是服了这死丧尸!
他越不让,南黔越要,祁深气急怒吼:“让你住!老子让你住行不行!”
就没见过这种丧尸,不去咬人,啃红薯?不给住,寻死觅活?
南黔一听他给住,消停了。
毕竟被车碾真的好痛。
如果可以他想换种死法。
祁深将人带回去,路上保持三米距离,毕竟他这双眼睛,是丧尸化的标志,危险依旧存在。
祁深道:“你打地铺。”
南黔不乐意,倔犟的指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