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祁十分惊叹于临晔执行力,昨天下午皇都的病人暴毙,不只是平民百姓,还有几个达官贵人也是如此。
此事惊动皇帝,上官玄盛便揽下大任,彻查此事。
临晔便和他在书房细化了一下计划,又时刻盯着上官玄盛的动向,不止如此,还顺便让白祁搞到了那些暴毙之人的验尸结果。
白祁回府后,刚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又收到临晔来信,寄来一卷纸。
白祁昨夜偷懒,早早入睡,抱着那卷纸睡了一晚上,早起打开一看,手不觉抖了几下。
“临晔你真狠呐!皇宫地图都画出来了。”
随后连忙打开临晔寄来的信看,上面还是寥寥几句话:
“将此地图交给上官玄盛,说是由我所赠,以表我早已不愿卷入朝堂纷争。
顺便提示上官玄盛,需要压一压锐气。”
“这是要拖延时间啊。”白祁看了信,不觉道。
——
傅惜九从梦中惊醒,眼角清泪滑过。
醒来只见房中空无一人,她喘着粗气,闭眼,脑中无数片段闪过。
“万凰归宗?”
她梦中有一个女子,抬剑割开手掌心,汩汩鲜血化为金黄色,随后幻化凤凰模样,举天翱翔。
她抬手拂去眼角的泪水,梦中景象绚丽美好,可傅惜九感觉那女子心中十分悲伤。
“是因为献出了鲜血吗?”傅惜九不觉疑惑道。
这样的怪梦她时常做,做的越多,她越是见怪不怪,并且,越是好奇梦中的故事。
门忽然打开,傅惜九见那熟悉的黑色身影从屏风处绕进来,不觉一笑。
临晔看着她,神色也温柔,步步走近,走到床边坐下,察觉她双眼的湿润,神色一变,抬手拂上她的眼角:
“哭了?”
傅惜九点点头:“做梦了。”
临晔眸光一闪,追问:“噩梦?”
“不是,是有些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子,她拿剑割伤了自己的手,嘴里说了句‘万凰归宗’,手上的鲜血居然变成的凤凰,华丽好看,只是,好像那女子并不开心,可能是因此,我才不觉哭了吧。”
临晔仔细听着傅惜九的一字一句,目光逐渐凝在她脸上,眼神间不觉流露心疼——
这样华丽好看的景象,谁都不愿意再看到第二次。
他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道:“梦中景象,有些奇怪也是正常,但或许这些都是潜藏于内心深处之物,若是费心去探索一番,这些景象便有得解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划过她的青丝,覆在她的后颈处,大手包裹整个后颈,传来温热。
这股热气便悄然爬上她的脸,她一时听不进去他的言语,心跳不觉加快。
又是这个动作。
上次他没放那么久,傅惜九便觉得还好,这回……
她呼吸愈发急促,连忙抬手抓住他覆在她后颈的手,红着脸道:
“这个地方不能摸!”
临晔一惊,将手拿开,见她脸红的快要滴血,又不觉一笑:
“我亲你的时候也不见脸这么红。”
傅惜九还有脸红知羞的时候,临晔觉得有趣。
“这……这不一样!也不知为何,我脖颈处确实敏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