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九被吻得意乱情迷,身上还沾着浴池冰冷的水,而他的手覆在她腰间,透过披风,传来滚烫的温度,让在腰间的触感无限放大。
她不觉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指尖穿过他披散的墨发,带来几分痒意,他将头埋得更深,吻得也愈发深入,这厢他头一低,长发便更多地落在傅惜九身上,盖住她细白的手臂,如藤蔓般缠上她的脖颈。
被吻的有些敏感的傅惜九自然受不了这样的痒意,而他的唇舌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屏住呼吸,抬手去推他的胸膛,他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便分开唇。
他微喘着气,薄唇因方才的亲吻变得十分红润,脸颊上也有几分红晕,他双眸微暗,眼色深不可测,直盯着怀里的傅惜九。
她周身发软,摊在临晔怀里喘着粗气,知道自己的脸定然比他的要红上好几分,她抬手撩开临晔落在她身上的长发,随后道:“你吻之前就不能说一声?方才吓我一跳。”
她尚在喘息,语气中分明是嗔怪,听起来却像是撒娇。
临晔一笑,平复好呼吸,随后将她轻轻放在地板上,拉紧了她身上的披风,道:“接吻前,哪有先说一声的道理?”
“那我吻你之前,也不必说?”
傅惜九问。
他无奈颔首,嘴角不自觉勾起,轻柔地将她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拿下,克制着不去看她,道:
“我叫朱雀进来为你更衣。”
傅惜九点点头,知道这个情况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穿衣服,临晔便起身,走出浴房。
临晔出房门后,一路走向书房,只见王戚早已等在书房门口,一见他,立刻道:
“将军,国师忽然下令,要将皇都中患病之人全都聚集起来。”
这种做法临晔早有预想,他面不改色道:“看着倒是想解决此病的样子。”
实则是想拿这群人试药。
上官玄盛精通巫蛊和运毒之术,遇上医师解决不了的怪病,他定然早就手痒了。
王戚面露担忧:“可是……”
“不必多言,如今兵符不在我身上,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必同我讲。”
临晔抬手制止,随后便进了书房,合上门。
王戚见状,轻叹口气,无奈离去。
临晔在书桌旁入座,从一堆书底下抽出一卷宣纸,上面密密麻麻,一部分是他绘好的皇宫地图。
还有另外一部分,是他前些日子写下的计划。
他拿起那张写着上官玄盛名字的纸。
如今计划刚刚开始,因这突发怪病,上官玄盛比他预想的要更加猖狂。
他提笔在计划上加上此事,随后指尖停留在宣纸另一边——上官玄盛名字的另一边——“宋沧言”
宋沧言便是那个妃子和官员的私生子,还远在边疆“历练”。
临晔想了想,提笔将那个“宋”字划去,心中泛起些许担忧。
经此怪病,上官玄盛气焰更甚,不知等到他和皇帝争锋那一日,沧言是否能如期而至。
临晔要的是沧言出现的时机正好,杀他们个猝不及防。
或许该适时压一压上官玄盛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