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凤坐在上面喝了两杯酒,她看着下面的两人,指腹摩挲着杯缘。
她对一旁双眼懵懂的阿愿,道,“今天这一出是一场悲伤的戏。”
阿愿不懂这些爱恨情仇,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下面的江温行跟叶昭君,又看了看怀里的奴冰,伸出手指,戳了戳奴冰的脸,似乎是想叫醒奴冰。
戳了几十下,不见奴冰醒来,阿愿才放弃了用手指戳醒奴冰的想法,继续抱着他蹲在房顶。
下面的两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别人搭了戏台子。
江温行甩开叶昭君的手,对她,道,“妻主对我很好,太女殿下大可放心!”
叶昭君捏起江温行的脸,道,“江温行,你别敬酒不吃罚酒……你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勾搭叶昭凤那个废物来气我吗,我就不信,本殿下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废物!”
江温行顿时感觉身体升起一股热意,他眼中蓄满了泪水,想挣扎开叶昭君,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张唇,道,“我竟然不知,你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
叶昭君,道,“江温行这都是你逼我的,要了你,不管你在谁的身边都是我的人。”
上面的叶昭凤见叶昭君想要强来,手上的酒杯紧了几分,眼里泛着冷冷的光芒,对阿愿,道,“阿愿,让这场戏结束吧。”
阿愿闻言,将奴冰放下来,拔出腰间的短刀,一手一把。
叶昭凤看了揉了揉额角,对她,道,“刀收起来,那人,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懂?”
阿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匕首插到腰间,脚一蹬,飞身下去了。
房顶上的叶昭凤,“……”
你倒是先把你主人给抱下去,再飞也不迟。
叶昭凤只能认命地站起来,拿出绳索,自立自强。
叶昭君揪起江温行的衣襟,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叶昭君转头去看,阿愿一拳头砸在了叶昭君的脸。
叶昭君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愿已经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拉到一旁,拳头揍个不停,完美的诠释了叶昭凤“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话。
江温行抓住自己的衣服,身体无力地贴着背后的青石滑落了下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到手背上,叶昭凤踏着步伐走到了江温行面前,江温行抬眼看着叶昭凤,脸上泛着红潮,身体在发烫,神经也在发烫,他蜷缩着身体。
他觉得自己很脏。
他对不起妻主。
叶昭凤蹲下来,伸出手,撩开他因汗水贴紧额角的碎发,低声,道,“过来。”
江温行再也忍不住了,他扑到叶昭凤的怀里,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来,他紧紧地抱着叶昭凤,抽噎,道,“对不起……妻主……”
他不是故意的。
叶昭凤将他抱起来,对他,道,“下不为列。”
他不会再有跟叶昭君有一丝见面的可能,他只能是属于她。
过去不属于她,那么他的未来的每一刻,都只能是属于她。
叶昭凤抱着江温行离开了皇宫,回到自己的府邸。
衣袍凌乱地落在地板上,榻上的江温行青丝散乱,眼角的红痕慢慢地加深,他紧紧地搂着叶昭凤的玉颈,洁白的额角冒着细密的汗水。
江温行眼角一丝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他张了张咬在了叶昭凤莹白肩头,颤声,道,“求妻主怜爱……”
叶昭凤抓住他的手拉到眼前看着他雪白手臂上殷红的一点,她放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红点,江温行的的身体微微一颤,睫毛上挂着被叶昭凤折磨出来的晶莹的泪水。
叶昭凤,道,“温行已经不需要守宫砂这种东西了……”
他只能属于她。
身与心。
叶昭凤伸手掐住他瘦弱了腰肢,唇瓣贴在江温行的耳边,眼眸幽深,慢慢地张唇,道,“阿行,要是忍不住了就叫出来吧……”
江温行猛得扬起自己修长的颈项,雪白的肌肤上冒着汗水,顺着下方滑落下来,软软地唇瓣猛得一松,瑰丽的双唇发出一声无法控制的呻吟声。
江温行紧紧地掐着叶昭凤的后背,指甲深陷,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紧搂着叶昭凤的雪白的手腕上,豆大般的红点慢慢地晕化开来,手腕上的肌肤就如同白雪一样,洁白无瑕……
……
江温行吻了吻叶昭凤的下巴,抱着她,泪花闪动,低声在她耳边,道,“妻主……”
声音带着许些魅惑。
叶昭凤趁他后面的垂怜二字说出口时,就捂着他的双唇,推开了他。
要命!她的老腰可受不了他这么不断的索取。
……
奴冰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人身体腾空地抱在怀里,阿愿抱着奴冰往九王府走去,她不顾路投来的目光,见奴冰张开双眼。
她眨了眨眼睛。
奴冰也眨了眨眼睛。
奴冰极力忽视街上人群的目光,对阿愿,道,“你在干什么?”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谁,叫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
还有公子去那里了?
阿愿,道,“主人带公子回府了,我带你回府。”
奴冰沉默了一秒,扯着嗓子,道,“你……放我下来!”
街上这么多人,这丫头是成心毁他名声的是吗!
阿愿抱着他,道,“不行,你受伤了。”
奴冰听见她的话才感觉到后脑勺隐隐做痛。
他是受伤了没错,但是他手脚又没有事。
奴冰扯着阿愿的衣袍,看着周围的人向他们投来的目光,说了一串脏话,道,“你放我下来!”
阿愿抱着他加快了脚步。
她没有看到主人半路将公子放下来,她也不能放下来。
“我说你是耳朵聋了吗?”
……
奴冰跟阿愿回府时,叶昭凤才从榻上起身穿衣,看着软榻上已经熟睡过去的江温行,她随便将衣袍套在自己的身上,弯腰抱起了榻上的江温行,江温行身上的被子向下滑了滑,露出颈间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
叶昭凤将他从软榻上抱到里间的床榻上,给他重新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