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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还不够好玩(1 / 1)


他挥手,叶谨得令,从林后牵出一匹通体发黑的骏马。

四条腿粗粗的,关节筋腱发育壮实,长得十分匀称。

身上光滑,像搽了油似的,黑亮亮的。脖子上的毛一绺一绺有序地垂挂下来。

四蹄坚韧有力,头微微后仰,颇有大将的威武霸道之气。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黑玫瑰?”众人惊叹无比。

这围场狩猎,光是见到了这两匹好马,就已经叫众人大开眼界,直呼过瘾了。

众人见此二人剑拔弩张,一时来了兴致,几个平日里经常赌马的人纷纷上前,将桌上的果品挪到一边,腾出了一个银盘,举着一面锦帕做的小旗子在席间张罗起来。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

“虽说这黑玫瑰是马中蛟龙,耐力极强,可日行千里,可短途冲击力还得看银光雪狮啊!我押段公子!”

“此言差矣,你可别忘了,虽然赛马赛的是马,可人的驭马能力也占了三分,在马的能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这人的三分很容易起到决定性因素,御史府包揽了几乎半个京都的马场,唐公子的马术亦是盛绝京都,恐怕不是段公子能比得过的......”

方才押段公子那人迟疑了一番,赶忙改口:“押唐公子!我押唐公子!”

银盘中的银两五五分,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

沈鸢看着银盘中的一堆银子,眼眸一亮。

她窥了窥萧行云的神色,凑到他耳边,声音很小。

“三少爷,唐公子和段公子此番赛马一定很有意思,奴婢......”

话未说完,萧行云偏头:“怎么,你要赌马?”

沈鸢惊讶地往后缩了缩。

“怎么奴婢还没说,您就全知道了......”

萧行云没搭腔,问:“你赌谁?”

沈鸢瞧着那银盘之中,唐字之上高高垒砌的银子,微微一笑。

“我赌唐公子。”

“哦?看不上我堂弟?”

“非也,非也,”沈鸢微微抬了抬眼,视线落在黑玫瑰身上,“我是看中了少爷您的好马。”

然而,唐见春没有理会那匹亮眼的黑玫瑰,而是径直朝马厩中另一匹中规中矩的黄马去了。

他一跃上马,牵了缰绳,神色安然地坐于鞍上,那黄马普普通通,在他的手下乖巧无比。

“萧兄,你这马不错,借我使使。”

唐见春俊朗的面容漾起了温和的笑容,精锐的黑眸中划过一丝奇异的眼色。

那双眼睛似乎在向萧行云传达着什么。

可他没看沈鸢,沈鸢读不出他要传达什么。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去,放着一匹好马不要,非要选这平平无奇的黄马,众人说不清这究竟是一种谦让还是一种挑衅。

方才一众押了“唐”字的人心纷纷悬了起来,包括沈鸢。

萧行云朝唐见春看了一眼,遣人将黑玫瑰牵下去了。

他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瞧着这些人头在座位上晃来晃去地下赌注,改押。

他微微侧身,看了看萧顺。

“场子交给你,我去瞧瞧巡逻侍卫的情况。”

语毕,他转身离开。

萧顺惊讶地看着他:“嗯?”

望着萧行云远去的身影,沈鸢心头一颤。

巡逻侍卫的情况有什么可看的?狩猎还未开始,尚不可能有人遇到什么危险。

莫非,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计谋,要亲自去监视风铃的动向?

沈鸢心底涌起一阵紧张。

好在,她早有预备。

围场狩猎的第一天就搞事情,几乎等于抱着一个巨大的靶子在射击场上走来走去,必须万分小心。

所以她和风铃没有定下确切的作案时间,只是打算一切见机行事。

毕竟,最好的时机,往往是在意料不到的时刻。

......

唐见春实在太受女眷欢迎,成日里久居深宅的小姐们除了买些胭脂水粉,根本没有别的花钱的地儿,出手阔绰也是十分寻常合理的事。

一想到等会这些高耸的银子将会分一半进押了段字的人的衣兜,沈鸢就浑身难受。

此时,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少年举着火把绕着空地之上的圆圈赛马场跑了起来,手中的火把愈加烧得噼啪作响。

火星四溅,赛马场周遭的空气隐隐燃起来。

陆慎言站在起跑处,宣布着规则。

“两匹马从此出发,绕着场子跑,谁先跑足十圈,谁就......”

还没说完,唐见春眉梢一挑,忍不住开口了。

“这样比多没意思。”

陆慎言愣了楞,“唐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传统赛马对于不懂马的人来说......尤其对在场的淑女们不太友好。”

唐见春看了一眼女眷席,低头笑了笑。

“其次呢,这正规赛马场至少是几千亩的大草原,绕这地方跑圈圈,实在憋屈得很哪,段公子,你说是不是?”

段文一仿若状况之外,被突然提到,只得瞎跟着附和。

“嗯......对!本少爷从来没在这么小的地方跑过马,光是看着已经压得喘不过气了!”

陆慎言无语了。

“唐公子,这里到处都是山,可没有什么大草原给你,你说,该怎么办?”

唐见春挑眉。

“自然是来点具有观赏性的活动了,嗯......比如骑射。”

“骑射?”

众人开始左右互相看。

段文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

“你跟我比骑射?”

陆慎言将自己的下巴收起。

“骑射不仅要求骑手跑马时保持平衡,还要求专注度、协调性、与马的默契度......这......”

唐见春笑:“嗯,这不是比单单赛马更好玩?”

段文一硬着头皮应道:“骑射就骑射!谁怕谁!”

无论实力行不行,面子必须得撑住了!

段文一是几斤几两,诸位公子心里门清呢!一时间,银盘中押了“段”字的人心头一紧。

去年段府举行射箭比赛,段文一作为东道主,自以为自己的射术精湛无比,定会拔得头筹,入场便不自量力地连射五箭,结果全部射空,连靶子的边都没挨上。

他觉得丢脸,于是叫人又给他送了十几根箭,每一根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偏和他对着干,最后射场一片狼藉,可那靶子却像崭新的一样,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波及。

开场便废了数十根箭,最后落到唐见春手里只剩三根箭。结果唐见春愣是只用三根箭便赢得了比赛的冠军。箭头如利刃,疾风一般射出,无一根虚发,全都射中了最中心的圆点。

因着家世权利高众人一等,自小旁人总是处处让着段文一,他哪里受过如此巨大的憋屈。

此后,段文一便十分痛恨唐见春,遇上什么和他有关的都要比一比,总想着有朝一日将他打倒在地,一雪当年的耻辱。

谁料这人简直阴魂不散,酷爱抢自己的风头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抢自己的女人!

他恨他恨得牙痒!

唐见春对他这些憎恨完全不在意,他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扳指,笑意盈盈。

“光是骑射,还不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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