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没有物证啊，现在不一样了，当时抓你有用吗？你肯定会说你们又没有找到我身上携带的人油，我想你也不会把东西放到家里吧……”
“哼，原来你们放我走，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怪不得我最近总是感觉身边有人跟着，本来还以为是心理作用。”
“呵呵，作贼心虚了吧，我跟你说，现在你贩卖人油的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你还做了别的，那一起说吧，你应该很明白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如果你能说出来，那内心肯定会舒服一点，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的，你可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这个心理侧写师，说话一绕一绕的，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没有做，你不是喜欢心理学吗？现在肯定知道，如若真的是我，我不会隐瞒的，因为我是死刑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
“或许还有转机呢……”我故意说道。
“我希望不要有，要是弄个无期徒刑还不如死了算。”
“我真好奇，你怎么跟通嘉良的语气那么像啊……”
“我俩合作很多年了，你们警察还真是的，现在才查出来，他28岁的时候就开始跟我干了，你们这些无能的家伙，如果不是这一次出了刘佳若那婆娘的案子，估计你们永远都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也不知道是那个废物，竟然用这些能卖高价格的人油来杀人，这家伙是傻逼吗？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吗？还有李小光，他是猪吗？这样都被发现，你从前可不是那么傻的，都怪你，还有那个杀人的……”
毛远痕说到这里暴怒了起来，不断地咒骂着，我看他的反应感觉杀人者多半不是他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骂自己呢，除非他真的能做到我之前说过的那种降维沟通，而且是极其完美，毫无破绽和瑕疵的程度，或许我真的看不出来。
我故意问了一句：“你自己骂自己是不是觉得很尴尬啊？”
然而毛远痕却直接反驳：“你放屁，我怎么是自己骂自己了，我是说那个杀死刘佳若的，你们为何总是怀疑我杀了她，我跟她又没有来往过，根本没有交集，你们应该检测过DNA吧，但我不知道你们拿那个检测什么。”
我本来以为他会说那孩子不是他的，然而他没有这样说，如果提起孩子，那这个人就真的有问题了，因为刘佳若腹中的事情我们没有泄露，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我迟疑了一下，侧面提了一句道：“你没跟她发生过关系？但她却去医院做了检查……”
“你胡说什么，做什么检查，她身体不好吗？”
“她怀孕了，那孩子不是你的？”我故意问。
“难道你不是验证过DNA了吗？你这是想诈我？我跟刘佳若完全没有交集，我也不认识她，这件事我没有做，你们别把矛头指向我身上了，那些人油我承认，得了吧？其他的跟我没有关系！”
毛远痕再次坚定地说道，我看到陆楚胜在旁边记录得差不多了，我站了起来，暂时离开了审讯室。
陆楚胜出来的时候，就在背后拉着我说：“你觉得这个毛远痕真的没有杀人？”
“很可能，但如果是他，怎么会隐瞒呢？难道说，他想帮某人顶罪？”我猜测道。
“这也是有可能的，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那就不想连累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呢？如果是一个毫无相关的人，他是不会做出这一步的。”
“所以这个人跟毛远痕肯定关系密切，调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吧，把跟他熟悉的人都全部揪出来。”我说着，陆楚胜回应了一声直接去技术科，我本来想等苏甜回来的，然而她竟然打电话跟我说道：“志明，审讯完了吗？如果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你也过来一趟吧，地址富明市河海街21号。”
“行吧！”
我开了车来到了指定地方，这就是通嘉良的家，他父母离开后，就留下了这个屋子给他和他的妹妹，通游霞知道自己的哥哥被抓了，很快就回到家里，在我来到这二层楼的屋子时，刚好遇到了她，因为在资料上看见过她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你是通游霞？你哥哥的事情……”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违法的勾当？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这个是证据确凿的，当时他贩卖人油的时候被我们跟踪的侦查员抓捕了，人赃并获，无法抵赖的。”我解释道。
通游霞的脸色沉重了起来：“怪不得他经常有那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给我，我还以为现在殡仪馆的工资真的那么高，原来他背后竟然是……”
“你也别太难过了，现在我们是来取证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的配合我们……”
“放心，我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妹妹就做出包庇的事情的。”
我们一起穿戴好鞋套才进了屋，这个通游霞站在附近盯着，一名警员在她的身边，当时夏侯等警员翻箱倒柜的，我看到这平房一楼大厅中摆放着不少普通的家具，周围装修也很简陋，估计这只不过是通嘉良故意低调的表现而已，他背后做这种勾当如果赚了钱，表现得那么明显会很危险的。
我靠近一个房间时，苏甜看到我来了就说：“这两个地方我们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他很可能没有把其他人油的存货放在这里，不过这里有一台电脑，拿回去调查一下吧，或许能找到一些通嘉良跟他的同伙联系的痕迹。”
“可以。”虽然苏甜她们说已经调查清楚这二个房间了，但我还是再次走了进去，到处环顾了一周，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个灯台，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当时苏甜发现我呆呆地看着灯台，就好奇道：“这看起来很奇怪吧？而且通体似乎在散发……啊，这个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