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何馨说:“你试试把跟两母女有交集的人都综合起来调查?”
“你是在怀疑,那个男的,把她们俩也……”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现在这种情况也经常……”
“呃,我很佩服你的猜测,行吧,全部做排除,但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之前那位搬运工毛远痕已经否定了,DNA结果不吻合,不过之前从他微表情上分析,我就知道他应该不是孩子的经手人,但他所表现的反应又似乎他跟案子脱不了关系,只是不是核心人物而已,他之前不是做人油的交易工作吗?这种人看到人油的暴利不会收手的,要是我没有猜错,他最近还是会有行动,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把其他交易人油的人都抓出来吧!”
众人都同意了我的看法,这下子我们这里来了一场及时雨,夏侯很快就打电话回来了。
“你是不是发现毛远痕有点不对劲?”我问。
众人当时都包围了过来,夏侯跟我的关系最好,即便我不是苏甜,他许多时候发现新情况都会先通知我的。
“那家伙又去了殡仪馆,估计又是去进行交易,我已经让几个侦查员帮忙一起逮捕他了,人赃并获,还抓了另外一个人,殡仪馆的一个烧尸工,现在都在带回来的路上了。”
在我国贩卖人油是违法的,这个和毒品一样,看量定刑,之前整形医院那位李小光其实已经被我们刑事拘留了,但他我们检查过了也不是孩子的父亲。
我国法律规定贩卖人油者多判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李小光当时知道自己的罪行如此严重的时候,竟然还说自己不知道,但法律可不会因为你无知就会网开一面。
现在毛远痕也被我们人赃并获了,我在想,他就这个犯罪都需要判死刑的话,那么如果凶手真的是他,理论上他不会再抵赖了吧?
“做得好,先给那烧尸工取样吧,验证一下DNA。”
“你觉得此人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只要跟人油有关系的人,都调查一下为妙,一个都不能排除,另外如果找到一些跟宋馨关系密切的男人也要这样做。”
提起这个,之前跟宋馨在一起过的那两位,一个叫万宇文编辑一个叫曹玉树摄影师,我们都排查过了,也不是他们的。
因此我们基本已经排除了他们俩的嫌疑,现在主要火力还是集中在毛远痕和这个烧尸工的身上。
两者被带回来后,被我们分别安排在了两个审讯室,苏甜首先把烧尸工的详细资料给翻了出来,给我一份复印件道:“我的何大心理顾问,跟我一起去审讯吧!”
何馨说道:“通嘉良,36岁,富明市淮海镇人氏,在殡仪馆已经从事工作10年了,他现在还是单着,根据民政局的反馈,此人非常孤僻,平时都很少跟同事沟通,家里有个妹妹,叫通游霞的,32岁,自己开了一间纸扎店,两者工作的距离不远,因为他们的父母都不在了,两兄妹又都单着,所以这些年还一直保持联系,他们似乎是周末都会一起吃饭的。”
“很好,这份资料还算详细,那他案发之前的行踪呢,调查过没有?”我问。
何馨拿出一根棒棒糖咬着,托了托自己的眼镜定睛看了一眼继续说:“自从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我就用天眼跟踪过了,最近他跟毛远痕接触得很密切,这两人可以说是咬定了,你们好好审吧,其他的油贩子我也会给你们找出来的,没想到这一次我们还顺路团灭了一个非法人油贩卖团伙啊!”
“可别高兴得太早,你怎么知道这一次就没有漏网之鱼呢?”苏甜调侃着,挽了挽我的手,示意我跟她去二号审讯室,我们决定先审问通嘉良,在1000瓦的强光灯作用下,通嘉良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如同自己被抓了,已经认命。
“你犯的事情很严重,而且被我们人赃并获,你的情况会跟毛远痕一样,甚至更加严重,你知道你现在可以做的是什么吗?就是好好配合我们,说出你背后的人,这样我们就能给你争取减刑。”
“苏警官,你开玩笑吧,减刑?最多是无期徒刑吧,如果让我在监狱中度过余生,那我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那还不如死了算,所以别管什么减刑了,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背后有人啊,我就是个中间人,收钱办事而已,这些人油最终卖给了谁我根本不知道。”
我说:“那毛远痕呢?他也是中间人?”
“他,是运货员吧,我大概就好像是中介之类。”
“那你拿到人油后,会交给谁?”我继续问。
“就是馆长,我本来都不想说他的,但这家伙这些年过得太滋润了,我看到他那不屑的模样我就来气,所以呢,我不是为了所谓的减刑,就是想拖他下水而已,看到他也要死,我就很高兴了,你们去抓他就知道了,他家现在估计还有存货,哈哈哈!”
“你别忽悠我们,如果我们去调查发现没有,你的情况会更严重的!”苏甜反驳道。
“还能有更严重的吗?不就是死刑吗?哈哈哈,我不在乎了!我还希望你们用最严重的方式处罚我呢!”
“这不是我们可以做的,那都是法院的责任。”苏甜站了起来,现在没必要跟这个通嘉良说那么多,因为他已经交代了一些事情,现在就等我们去确认,但我们跟苏甜一起去馆长的家里,而是来到了毛远痕的审讯室,这一次陆楚胜跟我以前审问他。
陆楚胜主要是负责笔录,审讯对于我来说也是很必须的,毕竟利用心理战术来对付这种罪犯,也是我们心理侧写师的本领。
“毛远痕,这一次环境不一样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坐下来翻动了一些资料说道。
“之前你们为何不抓我?你不是拿到了一些我跟李小光交易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