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女子监狱是一个让囚犯改过自新的地方。
原来不全是。
里面的种种乱象,足以把人逼疯。
做一个假设,当狱警变成“罪人”,那是怎样的情形?
很可惜,在美国女子监狱,这就是现实。
女犯人的身体成了一种“货币”。
想要卫生巾、手纸、肥皂,或是金钱、香烟?
想要得到保护,或是奖励?
唯一的途径就是变得恬不知耻,出卖自己的身体。
可悲吧?
所谓的自尊,变成了一种“毒药”,一边加深自己的羞耻感,一边让自己一无所有。
反而自暴自弃,能更好地存活下去。
一个女犯人说,“我们是猎物,就像一只狮子和一群羚羊。这里是性侵者的完美滋生地。”
“羚羊”在“狮子”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
她们出卖一次身体,也只等价于一卷纸、一片卫生巾、一块泡泡糖......
这是一种是非颠倒的现象:
在女子监狱,女犯人成为男狱警犯罪的“诱因”
更直白一点便是,女子监狱是男狱警犯罪的“天堂”。
我不禁想,这样的囚禁还有意义吗?
只是把她们引向不归路罢了。
人权,在美国的女子监狱就是笑话。
狱警们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女犯人的痛苦之上。
但她们的罪行,与这种种折磨无关。
在罗维尔监狱,
狱警让女犯人学鸭子叫,
模仿狗熊爬;
朝她们脸上吐口水,
骂她们是“母狗”“门廊猴子”;
污蔑她们偷东西......
有生理缺陷的女犯人,更是生不如死。
盲人被迫取下假眼珠;
面部烧伤的囚犯,为了得到“不晒阳光”的许可,长时间忍受暴晒的折磨;
而腿部有残疾的囚犯,必须持续站立......
这无异于往别人的伤口撒盐。
狱警所作的“惩罚”,并非出于正义。
而是出于对权力、欲望的失控。
从这个角度讲,狱警比起女犯人,更像罪犯。
有的犯人试图举报狱警的恶行。
代价却很残酷。
她们会被囚禁在4平米的窄小牢房,四周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生活物品,没有亲友探监。
女子监狱中的性Q如此普遍,只会产生一种结果:孕妇不断增多。
讽刺的是,当女犯人怀了孕,待遇突然变好了。
不仅不用干活,伙食得到改善,还能拥有独立的房间。
这对于混住在一起的监狱来说,是无比致命的诱惑。
那么,最大的分歧来了。
被性侵到底是一种耻辱,还是一种“拯救”?
是应该抗拒,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
不管哪种选择,结果将趋于统一。
在这种环境之下,反抗的意志,不屈的精神会渐渐麻痹。
这才是女子监狱最为可怕的地方:
为了更好的“福利”,女犯人不得不合理化各种不公平。
当然,她们是有罪的。
罪孽更深的,是把无辜的孩子带到世间,陪她们一起遭罪。
位于美国加州,叫兆吉拉山谷州立的女子监狱,平均每个月有120名孕妇,每年出生的婴儿,超过300名。
这些孩子通通没有父亲,也不知父亲是谁。
他们从小在监狱中生活、成长,错失受教育的机会。
可以预见,他们将遭受各种不公平的待遇,活成母亲的“翻版”。
这是女子监狱最为可悲可叹之处。
在美国,女子监狱就像一个诅咒,有幸出狱的女犯人,很可能被拖入另一个深渊。
但她们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皮条客的猎物。
在网站上,女犯人的照片、犯罪记录和个人信息是公开的。
这本是对罪犯的某种监督,却被不法分子用作他途。
而被挑选、看中的女犯人,会收到来自陌生人的来信。
信中,没有不轨意图,也没有歧视、辱骂。
有的,只是理解与接纳。
女犯人早已绝望,没有怀疑写信人的用意,轻易间就感激涕零。
却没发觉,恶魔的利爪,正在伸向她们......
24岁的吉尔在入狱后,家人陆续和她断了联系,孤独与不安常伴左右。
但奇怪的是,她收到不少来信,来自同一个陌生男子。
信中,有鼓励,有关心;信外,有物质上的帮助。
这让她一度感到非常安心,非常满足。
吉尔出狱后,他们成了情侣,像普通人那样度蜜月。
转折发生在一次派对上。她被要求为其他男人提供性服务。
吉尔不愿失去这段关系,一忍再忍,终于失去了人生的主导权,沦为妓女。
低价售卖自己的身体,维持这段不平等的关系。
她开始明白,凡事皆有代价,无亲无故的人接近自己,不可能一无所求。
尤其是在彷徨无助期间,任何一点关怀,都会被无限度放大。
这一点,皮条客拿捏得非常准。正如其中一个皮条客所说:
“她需要我的关心,我需要她为我赚钱,就这么简单。”
吉尔们错就错在,只看见有形的监狱,看不见外面无形的监狱。
以为出狱就能获得新生,其实是另一段噩梦的开始。
这个无形的监狱,背后是一条庞大的产业链。
这得从“皮条皇帝”查理德·罗尔斯说起。
在他看来,女犯人是社会的“弃子”,没有家人,没有住所,没有朋友......
出狱后,走投无路是唯一的结局。
他通过大量的信件,以及物质上帮忙,与女犯人接触,直至产生信任。
只为等她们一出狱,就马上接走。
德州维纳斯镇上有一所监狱,外面停着的大量出租车,其实都是这类皮条客。
他们管女子监狱叫做“货物集散地”。
女犯人会被带到某个城堡,
关进脏乱的监牢里,
被注射毒品,
尝着生不如死的滋味,
继而签署下卖身协议。
查理德通过这种种手段,把大量女犯人控制在手,当成牟利的工具。
这类受害女囚,平均寿命只有34岁。
她们与犯罪分子打交道,
做着违禁药品的生意,
苟延残喘地活着。
她们的生活只剩下两种状态:
吸毒和被剥削。
这是一个死循环,从此游走在监狱和犯罪之间。
从这点来看,美国的女子监狱,哪里是犯人“悔过”的救赎地,分明是皮条客的“狩猎场”。
他们把鱼钩撒进监狱,以救人于苦海的方式作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