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渡的脸肉眼可见的由红润变得五光十色：“林老弟是想......白嫖？！”
“哎！凌老哥此言差矣，投资，这是投资。”林牧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可奈何囊中羞涩，兜里确实是没几个钱。
“那不就是白嫖！”凌云渡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和你掏心窝子，你跟我耍心眼子？！”
“那我不管，反正我没钱。”
本来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你相处，可换来的只是疏远，我不装了，摊牌了，我是穷逼，我没钱。
凌云渡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思索再三后说道：“不行你就打欠条吧，一共一万七千金币，算你一万五，一分利，够可以了吧。”
“不写不写不写，我不会写字。”开什么玩笑，打了欠条还得还，本就是打着白嫖念头来的，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薅羊毛也不带你这样薅的啊！好歹我也是个商人，给个面子，你多少给我点好处。”凌云渡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言语中都快夹带上哭腔了。
林牧托着下巴，假意沉思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吧，我在酆都给你批块地，用来建造黑月商会分会，另外这个税收，我就收一半怎么样？”
对于林牧来说，无论是地还是税收，本就是没有成本的事情，许诺出去也完全不心疼，同时这些好处成立的条件是黑月商会落户酆都，也算是变相的要挟凌云渡对于分会建立这件事全力以赴。
而在凌云渡看来，以黑月商会的行事风格，酆都设立分会那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现在地皮白给，税收减半，到时候报账的时候稍微动一动手脚，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金币。
这是笔记本上的第二句话——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两个人表面上热情似火、一拍即合，心里却是各怀鬼胎、另有所图，可不管怎么样，这次合作的初步意向是达成了。
吃完早饭，林牧就准备返回酆都了，可却被凌云渡给拦了下来，理由也十分充分。
这其一是，信使来回需要时间，不如等到黑月商会那边答复到了，商量好所有细节之后再走，能节省很多时间，
这其二嘛，来都来了，上次来都没好好乐呵乐呵，这次在这么急匆匆的就走了，岂不是两趟都白来了？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林牧喜滋滋的答应了，退了在客栈开的房间，转头就住进了黑月商会里。
夜幕降临，凌云渡敲响了林牧的房间，门外的他一袭白色长衫，腰间坠着翠绿环佩，手中象牙折扇随意扇动，风度翩翩的书生意气尽显无疑。
“你打扮成这样是干啥？”林牧有些看不懂，在他的认知里，这里没电没网，晚上除了能吃顿饭，他想不到任何娱乐项目。
马萨卡！难道说！
林牧的眼睛突然就像百瓦大灯泡一样，一顿爆闪。
没有多想，这也是凌云渡的打算，俗话说男人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P过C。
同窗是没戏了，扛枪也勉强，分赃倒是有机会不过不知道还得等多久，眼下最容易达成的，自然只剩下了这一项。
“来来来，也给你准备了衣服，快换上。”凌云渡挥挥手，跟在后面的侍从捧着一套衣服低头进屋，放在桌子上后便匆匆退去。
换好衣服的林牧站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
一身玄色长袍在外，内衬则是暗红色短衫，腰间配有一柄三尺长剑，一头长发束在脑后。
两人站在一起，林牧心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了黑白无常的形象。
“你是不是搞我？你个黑心商人打扮成书生，我一青年才俊穿的跟个贼一样？”林牧对身上的这身衣服有些许不满。
“林老弟，这你就不懂了，齐国尚武，老弟这身打扮才是最受欢迎的。”
凌云渡确实没乱说，齐国尚武之风自建国而起，经久不衰，国人对于习武之人的尊重也远胜于文弱书生。
只不过有一件事他没说，因为尚武，所以经常会发生一人挑战另一人的事情，官府非但不管，反而还十分支持，这就导致齐国每年有不少人死于街头私斗。
这也是为什么凌云渡没有打扮成武者的原因，正如林牧所说，他只是个黑心商人，别说与人对战，他连剑都拿不稳。
林牧心中一阵突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狐疑的跟着凌云渡出了门。
豪华马车上，凌云渡开始滔滔不绝的给林牧介绍起这次目的地，怡红院的相关资讯。
一开始还比较正常，都是一些好酒好菜好游戏之类的。
可凌云渡说着说着就上头了，各种虎狼之词层出不穷，这要是直播，全程电报音，要是，估计都过不了审。
凌云渡这边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而林牧则是在思考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为什么无论是现在还是古代，无论哪一本，甚至都穿越了，怡红楼这个名字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无比默契。
看着林牧走什么，凌云渡拍了下林牧的肩膀：“林老弟，今晚怡红楼新晋花魁首秀，据说舞姿婀娜、美若天仙，你要是有兴趣，再让我一成税，我帮你拍了。”
“再说再说。”说实话，母胎单身这么久还是个雏的林牧，虽然穿越前去过不少次商K，但这么直接的地方当真还是第一次，没错，他怂了。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无数红灯点缀的怡红院，林牧的脸不知道是被灯映照的还是紧张害羞的，反正现在是通红通红的。
嗖～啪！
无数烟花在空中炸响，宛如璀璨流星一般将夜幕点亮。怡红院所在的这条街早已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路上行人摩肩接踵。
看着热闹的巷子，凌云渡忍不住感慨着，这群人都是为了一睹新花魁芳容的寂寞男人，在这个毫无夜生活的世界，寻找着丝丝欢愉。
所有人当中，恐怕只有林牧的脑子还保持的清明，现在的他心里盘算的，这要是开个酒吧迪厅啥的，岂不是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