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盈盈微微歪头,拿起簪子细细端详,金簪上镶嵌着白玉雕刻的一大一小两朵白梅,高雅纯洁,坚毅忠贞。
“谢谢夫君,我很喜欢。”沐盈盈晃了晃簪子,唇边绽开笑意。
这种款式并不常见,想来小夫君是花了心思寻的。
见娘子开心,顾晏眼里的笑意溢出,嘴上却是嫌弃的不行,“就这?就嘴巴说说?沐盈盈,你现在是越来越敷衍我了,你良心不会疼吗?”
沐盈盈瞧着眼前显眼包,一挺胸脯,从鼻腔里哼出笑,“那,我心疼,你给我揉揉?”
“咳咳!”顾晏猛地深吸一口气,身侧的手,在空气里抓了抓,有点儿蠢蠢欲动。
“快点儿,你别敷衍我啊,我真疼,来揉揉。”沐盈盈抓起顾晏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心口,黛眉上扬,露出媚笑。
分明是挑衅!
顾晏扒开她的手,双臂束缚住她,把头埋在沐盈盈脖颈深深一吸:“舒服。”
随之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喃喃道,“我就是不想委屈你,你莫要引诱我,天气那么冷,每次要去外头吹冷风冷静……”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颈窝酥麻一片,沐盈盈对于小夫君的不实控诉有些无奈。
瞧瞧,到底是谁引诱谁?哪次不是他自己又菜又爱玩。
偏偏他顾晏可怜巴巴的语气,让自己不想反驳。
沐盈盈推开这只硕大的奶狗,捧着他的脸,娇唇霸道的覆上那喋喋不休的嘴,顾晏未完的话全被微凉的唇瓣封住。
唇舌交缠的热吻将空气烤的炙热,直至两人有些喘不上气,这才分开。
沐盈盈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勾住顾晏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眸子妩媚又勾人心魂。
“好了,放开我,聊正事了。”沐盈盈吐气如兰,清冷的声音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还要。”顾晏喉间不自觉滚动,幽深的眸子染上桃色,直勾勾地灼烧着沐盈盈。
“唔!”
一个缝缕的亲吻又落下,沐盈盈纤白的手指再次缠上他的脖子,两人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缠绵。
顾晏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本能的,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呼吸愈来愈急促,手也失控的不安分。
“夫君!门没锁,去把门锁了。”
沐盈盈迷离暗哑的低吟声唤醒顾晏。
不知何时,两人早已褪去衣物,而沐盈盈的曼妙风姿,白玉般的肌肤,在他眼前更是春光乍泄。
顾晏赶忙拿出被子,将她包裹住,又将帐篷锁锁上。两人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各自平复心绪。
沐盈盈怒目灼灼地盯着低垂脑袋的顾晏,心中甚是窝火。每次撩拨的是他,丢下她的又是他。
可瞧顾晏那副犯错的乖巧模样……
沐盈盈叹口气,拉他进被窝,悠悠道:“你下次别来撩拨我,每次都是这样……”
惯的!沐盈盈深刻意识到,这都是自己给惯的!
琢磨间,她穿好衣物,捡回散落一地的衣物,砸向他。
顾晏接过丢来的衣物,干笑了两声,麻利的穿上,然后打开太阳能灯。
“我,下回注意点,同样的错误,绝不再犯。”
“呵!”沐盈盈剜他一眼。
顾晏顿感不妙,走过去要抱抱她。
刚碰到胳膊,就被沐盈盈赌气般甩开,“你别碰我,走远点!”
顾晏被恶狠狠地警告了。
“那你长得这么好看,干柴烈火的,失控也在所难免嘛,我已经悬崖勒马了,下次肯定注意!娘子别生气好不好?”他试图给自己找借口。
沐盈盈气笑了,这种道歉方式,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我气的是这个?你说你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又直又迂腐?”
她冷着一张脸,小声质问。
“呃,”老半天,顾晏回过神,“啊,你不希望我悬崖勒马?你希望我一往无前。我这是尊重,跟迂腐有什么关系……”
沐盈盈冷笑一声,揶揄道:“自己矫情就是承认矫情,别给自己戴高帽子,尊重,你要是真尊重我,咱俩保持距离。”
“啊这,”顾晏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小声辩驳道:“反正我没一次说的过你,你都那么大了,别欺负我行吗?”
沐盈盈反讥道:“我21,你22,我哪大了?”
“胸大……”顾晏贱贱一笑,拔腿就跑。
沐盈盈指着他嗔怒道:“顾晏!小屁孩你别跑,给我站住别动,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收拾!”
“我就不!”
两人从帐篷里闹到帐篷外,一句正事没聊,还被大伙现场吃了顿瓜。
沐盈盈压实一个个雪球,往顾晏身上砸。
“娘子,好男不跟女斗,我让你三个球。”顾晏边躲边喊,笑得没个正形。
沐盈盈笑着朝他丢出一颗雪球,激将道:“你要是好男,不跟我斗,应该立正站好挨打。”
顾晏不上套,“站着挨打的那不是好男,那是傻缺!”他身形一闪,避开迎面扑来的雪球,一个躬身带起一堆雪花,捏成球状,喊道:“娘子,三个球已过,我来了!”
“啊,你真砸!”
“……”
营地里靠着几堆火堆照明,但这一点不影响孩子们的热情,见两位长辈在雪地里玩的那么开心,所有孩子都跃跃欲试起来。
“小舅舅,看招!”
“咻!”
“姐姐,看招!”
“爹爹,看招!”
一时间,雪球如雨点般飞来飞去,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地里。
“砰!”
一个雪球不小心砸到了林红云脸上,营地里瞬间响起了食物链顶端的咆哮声。
“都给我去换衣服吃饭!什么情况一个个心里没点数吗?还瞎闹!”
“唉,娘,您火气别这么大,难得放松一下。”顾晏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雪水,“这段时间大伙儿时刻紧绷着神经,也怪累人的。”
“累,谁不累?我也累!”林红云打开锅盖,舀了碗鱼汤递给老二,“可我们还没解除威胁,那些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你们带着孩子们瞎疯,万一出事了咋整?”
“你也别怪我多嘴,我这心呀,七上八下的。”林红云又给二儿媳舀了一碗汤,自个儿坐在旁边喝汤吃饼,才咬一口,她焦虑的看向两人。
“眼下的情况,要是那些杀手跟我们到禾鹤府,我们能安生吗?现在大伙没分开,还能对付,如若到了禾鹤府,咱们总不能还住在一起吧?要是不住在一起,遇上刺客对付不了,会不会被挨个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