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周文富这是想尽法子套我话啊!好呀,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是有多冤枉吧!
我气愤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是哪个混账东西如此污蔑我?我就说为什么古家那帮人三番两次来堵我家大门,原来是有畜生在暗地里捣鬼!
真是岂有此理!他古酴傲失踪,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绑架他?我要是真绑架他,我早就去找古家要赎金了!一个个都是脑子被猪油糊住的蠢货!”
周文富被我噎住,不说话。
否否赶忙倒了一杯茶,送到我跟前:“家主,消气。”
就在此时,陈是走进了屋子,见到否否端着茶杯单膝跪在我跟前,又瞅了眼坐在床边的周文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低头恭敬道:“家主,大夫已经送走了。”
“嗯。”
我接过否否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将茶杯递还给否否,站起身看向周文富:“周三少爷你歇着吧,有什么事喊一声,会有人进来的。
还有,我们家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您可别乱跑,万一死在哪了,我们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你。”
周文富尴尬的笑笑。
我示意了下陈是:“是是,你安排好,就去院子里找我。”
“是。”
陈是低头应了声,送我出了门。
一出外院的客房处,我就心情不好的吩咐否否:“否否,派人看紧了周文富,别让他进内院。另外,这段时间注意城中的陌生面孔,估计其中会有周文富的人。”
“是。”否否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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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玲珑苑,非非连忙给我送了热汤。
我喝着热汤,忽的看见桌上多了一样白如雪的糕点,拈了一块塞嘴里,软绵酥松、香甜可口,连吃两块,问非非:“这是什么糕点?大厨新研究出的点心么?”
“这是顶雪糕,陈是带回来的土特产。”非非笑着说道:“陈是这回带回来的土特产品种不少,够家主您吃很长一段时间了呢。”
我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在给我带吃的这点上,就数是是做的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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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我用了晚膳,洗漱干净,准备上床睡觉之时,陈是来敲了门,说要汇报事务。
我无奈的裹着蚕丝被坐起来,让否否开门。
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拖着眼皮,了无生趣的听着陈是汇报,一不小心就走了神,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家主、家主、家主!”
蓦的回神,我愣愣的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向陈是。
陈是吐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家主,属下刚才跟您汇报的,您都听清了吗?”
“奥。”我木讷的点点头:“听清了,都听清了。你不就是说学堂建的不错,先生也都已经聘用好了么,还有咱家生意今年盈利状况也不错,我都听着呢。”
陈是有些怀疑,但还是恭敬的低头行了礼:“家主,属下汇报完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我点点头,“好,你也早点休息。”
“是。”陈是告了退就要出屋。
我脑子一转,跟着补了一句:“晚上好好休息,不准去外院找周文富。”
陈是的脚步一顿,哭笑不得的应声:“是,我的家主,属下绝对不去找周三少爷。”
我十分满意的倒床,随意划手:“嗯,回去吧。”
仔细想想,陈是好像不太一样了,感觉比以往少了一分深沉,多了一分活泼。眼伤也恢复的极好,连疤痕都没有了,脸上极具光泽,看着越发顺眼英俊了。
嗯?他就跟贺桓桓出去出了一趟差,回来就不一样了,莫非是,喜欢上贺桓桓了?嚯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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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我早早的起了床,处理完事务后,走个形式去探望了下周文富。
又冒着风雪带着陈是去城主府串了个门,带了些许多礼物着重慰问贺桓桓,又跟城主客套了一番,赶在正午前回了府用了午膳。
小憩片刻后,屋外风雪渐停,无所事事的我,支开春天这个见到雪就异常兴奋的傻狗,带着否否和丫鬟们一块在院子里,堆了个五尺高的大雪人。
用了晚膳,梳洗之后,否否蹲到我床边,轻声汇报道:“家主,城外有一伙面生的人,大概二十多人,昨晚上发现的,他们在城外晃荡,却始终不进城,属下们怀疑是周三少爷的人。”
我钻进被窝,猜测道:“周文富的人?”
“恐怕是,属下们还没确认他们的身份。”
听了否否的话,我卷了被角,不让被窝漏一丝风,随口道:“杀了杀了,夜里找个时间,派几个人,去给他们一个大惊喜,送他们去见阎王。”
否否一愣:“家主,会不会草率了点?”
“草率个毛线,我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压着被子,躺得笔直:“大冷天的,这帮人不在家里待着睡觉,尽想着整幺蛾子。快,去执行,让他们与世长辞,再也作不了。熬夜长不高,麻烦关灯,我要睡觉了。”
“是。”
否否起身离了床,吹熄了烛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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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极其舒爽的伸了个懒腰,起了床。
否否单膝跪到我身边汇报:“家主,昨晚那些人都处理掉了。”
“嗯,好。”我活动着筋骨站起身:“让非非进屋吧,顺便再去给周文富暂时挑个贴身护卫,他要是真死在我们家,会给我们找麻烦的。”
“是。”
梳洗打扮完,吃了早膳,快速处理了事物,去周文富那转了一圈,从他屋里抢回陈是,顺便把贴身护卫硬塞给了他,看见了他委屈巴巴抗拒的表情,我才身心舒爽的回了玲珑苑。
吃了午饭,喊上陈是和家里的二十八个账房先生一起在账房里对账本。
当然了,是他们对账,我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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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普普通通的过着,我一忙活完,就游手好闲的去账房监督着陈是干活,以陈是忙为由,不给周文富任何接近陈是的机会。
在某个快冻死个人的寒冷早上,我收到一份来自林茂青的求助信。
信中所说,愿意以林家十分之一的家产作为报酬,和我合作击垮被叶家扶持的林茂松,帮他合并林家。
此等好事,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欣然接受,提笔回信,表示同意,顺便威胁警告了他一番。
同时给海州的总管事蔡新写信,让他暗地里帮助林茂青击垮林茂松,并且要求他把我们该得的利益一分不少的拿到手。
而在周文富被我变相囚禁在外院客房的第八天,周文富的老爹周志光周家主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将近三百余人赶来皖州接他儿子。
天寒地冻的大上午,我裹着貂绒被子坐在书房里的软塌上,边吃着山核桃仁边审阅着文册。
一个死卫在经过我同意后进了屋,单膝跪地行了一礼汇报道:“家主,周志光周家主带着三百多人进了城,正在往我们家这边来。”
“去,把周文富喊起来收拾收拾,准备见他老爹。”我收了文册又补了一句:“让陈是去喊。”
“是。”死卫应了声出了门。
我伸脚下了床,蹦跶了两下,热了个身,满嘴嫌弃:“否否,你说周家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大冷天的不在家窝着,怎么到处乱跑,他们都不冷的吗?”
“秦州偏北,比我们皖州要冷上很多,他们许是觉得我们这边暖和,才来的吧。”
我嘲讽:“嚯,来我们皖州过冬来了是吧?走,去外院去。”
否否连忙给我穿上披风,又给我戴上披风上的帽子。
我到院子里唤了春天来,牵着它的狗链,控制着要往前冲的春天,慢悠悠的往大门口走。
才走到外院,就有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给我行了一礼:“家主,门外周家家主带着一队人马来接周三少爷了。”
“嗯。去把周三少爷请出来。”
我淡定的吩咐完,拉着春天往大门口走,否否紧跟其后,家丁连忙应声去外院客房处的院子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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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大门口,我家护卫们自动给我让出一条路来,我边走边看着我家门前的街道上,一大群牵着快马、身材健壮、别着大砍刀的壮汉们雄赳赳的站着。
我打量着他们,他们也同样打量着我。
讲真,秦州的汉子高壮我知道,却没想到是如此健壮,和他们比起来,高瘦的周文富简直就跟个小鸡仔似的,任他们揉捏。
这帮人一个个虽然没有面露凶相,但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好惹,要避而远之,尤其是他们腰间别着的大砍刀,锃亮锃亮的,叫人心慌。
不仅叫人心慌,叫狗也心慌。
这不,春天一个没忍住,龇起牙就狂吠:“汪汪汪。”
“安静。”我板着脸,一把抓着春天的狗毛把它按趴下。
春天老实的趴在地上,但却依旧龇牙口中呜呜作声警告着门前的这帮人。
门卫靠过来汇报:“家主,这些人说是周家的人,来接周三少爷。”
就在此时,周家人分开出一条道路,周志光红光满面、锦衣华服的从中间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盖着红布托盘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