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南宫玉儿一身红裙,十分醒目,可想到之前的事情,又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你一个贱民来的地方吗?”
“我知道啊,这里是巴特堡,德文希公爵住的地方。”姜惜之把钱都捡起来。
南宫玉儿便冷笑:“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在这里,在这做什么?难道是想偷东西?”
“这里这么多士兵,偷东西也得看地方吧,来找人。”
南宫玉儿更是不相信:“你找的人在这里?你没搞错吧,像你这样的贱民怎么可能认识公爵府的人,我看你不仅喜欢胡说八道,还病得不轻,赶紧滚!”
姜惜之道:“我又没去你家,你着急做什么?”
“这里是公爵府,也算是我半个家。”南宫玉儿高傲的与她说:“你再不走,我叫人轰你走了!”
说着,那两个士兵已经打算要轰人走了。
这局势,姜惜之处于下方,对帝都这个地方她是真的不太熟悉,所以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权力。
她也不打算硬碰硬了。
“慢着。”
南宫玉儿喊住她,伸手打掉她手里的钱。
刚才捡起来的钱又撒在了地上,本来就在刮风,吹得到处都是。
“你……”姜惜之抿着嘴:“真幼稚!”
“哼!”南宫玉儿却冷傲的盯着她,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玉儿,怎么还不上车啊?”
从车子里传来妇人的声音,听声音大概有四五十岁,声线温和。
她打开车门,朝南宫玉儿看过来。
妇人穿着一条黑色旗袍,身段婀娜,手上夹着披风,头上也披着头纱,皮肤白皙,容貌十分美丽,只是眼角多了几许皱纹。
姜惜之蹲了下来,在妇人的视线盲区。
南宫玉儿一秒变脸,在妇人面前乖乖女,笑容乖巧:”妈妈,没事,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乞丐,我看她可怜,正给她一点钱呢。”
说着,她朝姜惜之鄙夷了一眼。
妇人没放在心上,催促:“好了。快上车吧,别让公爵等久了。”
“好嘞!”
南宫玉儿恶狠狠的警告姜惜之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姜惜之把钱捡起来,这次她好好的放入口袋里。
她抬起眸,只见林肯车进入,又把铁门牢牢的关上。
也把她隔绝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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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们走进里头。
德文希已经在客厅等候,见到她们的那一刻,他脸上露出笑容:“南宫夫人,好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妇人浅笑,客套回应:“公爵也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哪里没变化,感觉腿脚没那么灵活了。”德文希撑着权杖,坐在沙发上。
妇人便说:“那是公爵太过操劳了,公爵何不把重担交给后生,让他们多参与公爵府的大小事。”
德文希却一个看都看不上眼,说:“我也想,可这些孩子没有一个争气的。”
“公爵要求太高了,您的孩子都很优秀。”妇人圆滑的说,又把南宫玉儿拉过来:“这是我的小女儿,南宫玉儿,玉儿,像公爵问好。”
南宫玉儿乖巧的喊:“公爵伯伯,你好。”
德文希看着南宫玉儿,又有了心思:“玉儿都这么大了,和夫人一样美丽,不知道有婚嫁没有?”
“还没有交往男朋友呢,这丫头被宠坏了,眼光太高。”妇人都拿她没办法。
德文希倒是开心了,脸上笑意连连,又说:“南宫夫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家二十年前就定下了娃娃亲。”
闻声,妇人脸色却难看起来:“公爵何必提起此事?”
德文希意会到她的难处:“秀珠,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忘怀了,况且你的女儿已经在你身边了。”
傅秀珠望着南宫玉儿,眼眶有些红,又不由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是啊,多亏了玉儿在我身边,不然这些年该怎么过。”
“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宫玉儿没有听明白。
傅秀珠也没往下说:“玉儿,你先去玩会,让人带你去逛逛公爵府,我和公爵有些事要说。”
“好。”南宫玉儿便听话的走了。
“娃娃亲都已经过去了。”傅秀珠道:“公爵却还记到现在,可我的女儿也回不来了。”
“二十多年前我们没有结成亲家。”德文希的目光放在了南宫玉儿身上:“现在还有机会,玉儿已经是婚配的年纪,她该嫁入我们德文希家。”
傅秀珠却拧着眉:“你儿子会同意吗?别忘了,他一直记着这个事情,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忘怀!”
德文希笑了笑:“不是他,是另一个儿子,他已经回家了。”
傅秀珠愣了愣,才道:“恭喜公爵了。”
此时,南宫玉儿正负气的在外面闲逛。
“我就知道没有好事!”
她生气的自言自语:“说带我来公爵府,却想要把我嫁出去,人都没见到,就结了亲,也不管我爱不爱他!”
“要是一个丑八怪怎么办?”
“我到底还不是南宫家的宝贝女儿啊!”
越想,南宫玉儿越气。
此刻,慕南舟正在射箭场。
他穿得比较休闲,黑色的衣袍,运动裤,面色冷漠,下颚线紧绷着,拿着弓与箭在射击。
每一支箭都射中靶心,可眼底的杀气十足。
南宫玉儿走了过来,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本来还没怎么在意,可看到他射箭把把都中了红心。
哇。
这技术可以去参加比赛了吧。
她有兴趣起来,想要看看是谁。
于是加快了脚步,仅几步之遥的时候,脚踩到裙子,啪嗒一声面朝黄土,顿时吃痛,“哎呀!”
“谁!”慕南舟紧绷着情绪,听到有声音,下意识把箭头对准了她。
南宫玉儿抬起头,见到锋利的箭头离她很近,吓了一跳,她双手举起来:“我,我是路过!”
慕南舟见是个毫无威胁的女人,便把弓箭收回去。
“南宫小姐。”佣人把南宫玉儿扶起来。
她拍了拍裙子,裙子上却沾到了泥土,她红着眼,又嘟囔的说:“糟了,裙子脏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了。”
慕南舟回头看过去,见她正在揉搓着脏掉的裙子。
这模样,像极了姜惜之。
之之最爱穿红色的裙子。
不允许裙子脏,要是脏了就会哭鼻子。
“好痛。”
南宫玉儿崴到了脚,膝盖处火辣的痛,眼泪落了下来。
慕南舟思绪回笼,看着与姜惜之有三分相像的脸,把手帕递过去:“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