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之看着地上的血,往后退。
她没有办法。
都是他们逼她的。
她手里拿着一把刀,把人给捅伤了。
本来是防身用的,到最后只能拿来对付他们。
趁着这个缝隙,姜惜之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时间,目光瞄准了不远处的诺姨。
擒贼先擒王。
她立马跑上去,用刀抵住诺姨的脖子。
诺姨哪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子,还留了这一手。
随身还携带刀具。
顿时不敢动了。
姜惜之看着一伙人,命令道:“把阿音放了,不然,她只能陪葬!”
她的刀子狠狠抵着诺姨的脖子,目光也十分坚定,完全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最多也就是同归于尽。
诺姨可不敢冒这个险,大气都不敢喘,仰着头,还不忘记恐吓:“小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不怕被我们打?我们人多,你跑不掉的,你还不如放下刀,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闻声,姜惜之又把刀子往她脖子上移了移:“你以为我不敢吗?”
诺姨脖子划出了血痕,才知道怕,她双手举着,又说好话:“行,我不说了,你放下刀,有什么都好商量!”
“没听到我说吗?把阿音放了,送她去医院!”
诺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把姜惜之当做一个威胁的存在。
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还能作出什么妖。
诺姨没有松口,他们也没有动作。
姜惜之见着,冷冷一笑:“诺姨,你是真觉得我不敢吗?我以前可是坐过牢,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她又用力了几分。
诺姨也有压迫感,想权衡一下利弊,还没思考完全,脖子上又痛了,有血滴下来,她立马道:“把那丫头给放了,不埋她了!”
阿音又被扔在了地上。
只是看着姜惜之的位置,她为了自己出这个头,很感动。
姜惜之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送阿音去医院,人多繁杂,你们会很危险,我也不想和你们纠缠,放我们走,这件事就作罢,我也不会报警。”
“小丫头,我放你走,可以吗?”诺姨和她谈条件:“我可以放你走,但他们一个都不能放。”
她也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不行,必须一起放了!”姜惜之抓着诺姨的头:“是他们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衡量一下吧,既然都得死,还不如同归于尽!”
“放,放!”诺姨也怕,她还不想死,不能白白送死:“我放你们走,放了我,我就放了你们走。”
“诺姨。”姜惜之要稳住自己,尽管手心都出汗了,可还是不能让他们看出她的害怕:“你是觉得我傻吗?我要是现在放了你,还有活路,让你的人让开,我劫持你一段路,再放了你。”
诺姨很是气愤,可也没有办法。
“行,你说什么都行!”她只能妥协。
姜惜之看着阿音:“阿音,站起来,带他们先走!”
阿音病了,可她还想活得好好的,她从地上努力爬起来:“姐姐,那你呢?”
“我随后来,你把他们照顾好了。”姜惜之叮嘱他:“你带他们逃出去了,你就是大英雄,找到了他们的父母,他们的父母也会感激你的,这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阿音,你刚才说了,要出人头地,首先,你要有足够的勇气,别害怕!”
听着姜惜之对她的鼓励,阿音就算再痛,再难受,也要爬起来,努力的逃出这个地方。
她已经被关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里,每天笼罩着恐惧。
她要驱散这些阴霾。
“好,姐姐,我听你的!”阿音带着两个小男孩往前跑。
他们跑了,尽管诺姨的人想去追,可还是只能忍痛割舍这些他们所谓的商品。
诺姨更是堵着一口气,可刀架在脖子上,有气也只能憋着:“小丫头,人已经放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姜惜之挟持着诺姨走:“让你的人不准动!”
“好。”诺姨答应她:“我和你走,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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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舟的人正往这边赶过来。
一路上,他们已经把“诺姨”的身份调查得七七八八。
“慕总,这伙人拐卖妇女儿童,是一个老组织了,这个女人,叫诺姨,通缉犯,可这人会伪装,每次作案就像会易容术一样,警察打击了他的团伙,可主犯没抓到,这回却撞上了,真不可思议!”许毅道。
慕南舟保持了很久的沉默,深眸里的幽暗很深,担心姜惜之的安全,只说了一句:“赶快一点!”
慢了,他怕姜惜之已经被卖了。
姜惜之没有任何身份来到姜家的。
夏城的父母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他们都猜测过,她很小的时候可能转手过几次。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如果记得,这应该会是她的阴影。
姜惜之的童年,除了这段灰暗,其他时光都是快乐的。
既然她想要忘记,就不应该让她记起这些灰暗的日子。
慕南舟表情很严肃,拳头拧得很紧,他比谁都了解姜惜之一路走过来的经历。
从小看着长大,也见证了她的成长。
不能让她再经历一次被拐卖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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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之挟持了诺姨一段时间。
她对这段路不太熟悉。
再则,她不会开车。
不然,也会有更好的方式离开。
这条路比较偏僻,他们也不想走大路,那样更容易暴露自己。
走着走着,只有无尽的树林,小路。
诺姨走得有些累了:“已经很远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姜惜之手一直举着,不敢松懈,她不敢掉以轻心,四处张望,又看着诺姨:“诺姨,你拐卖过这么多孩子,有没有弄丢过的时候?”
诺姨震惊了一下:“当然没有。”
姜惜之又道:“是吗?我对你脸上的这颗黑痣很熟悉,还真觉得,以前我就落到过你的手里,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
她的话让诺姨紧张了,警惕的问:“小丫头,你到底是谁?”
“不是和你说了吗?姜惜之。”姜惜之道:“如果你要问我的身份,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该是谁!”
她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也不知道她是被拐卖的,还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
都有可能。
经历过这么多的失望,她对亲生父母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期望。
诺姨却更紧张了,仔细瞧了瞧姜惜之的容貌。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
可那些深刻的事情,还印在脑子里。
越看姜惜之,越觉得熟悉。
虽然那个时候她很小,小到只会哭,连话都说不出来几句。
“你……”
诺姨很震惊,想起她丈夫说的,恍然大悟,眸子微睁:“不会真的是那个孩子吧?”
姜惜之停下脚步,察觉到了苗头,望着她:“那个孩子?你说的那个孩子是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