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在门前开了许久的门才把门打开出去,门关上后,苏苒等了半分钟,见没了动静后才安心的躺下,耍完了人,可以高兴的玩''''了,至于秦玦,让他自己受着去得了。
天色还算早,不到九点,地上的玫瑰被捡起放在了桌上,苏苒捧起看了几眼,每一朵都是他细心选好的,上面还写了字,可见用心,想起那时不时来一下的求婚,苏苒顿时明白戒指估计藏在里面。
铁定不是花瓣,估计是这些黏在一起的叶子里。
她慢慢的找着,最后在绿叶中间找到了那颗钻戒,顺手戴在了无名指上,仪式这种东西每次他都会备着,从不缺,更不会忘了,纪念日比她记得还清楚。
苏苒还未有下一步动作,门外传来的声响,不用猜都知道是秦玦,灯被关了,房内陷入一片黑暗,他悄然入室,借着微光,秦玦精准的抓住了苏苒。
房门离床有些距离,秦玦呼吸愈发的重了,没打算过去床边反倒是盯上了最近的书桌,微黄的台灯开启,苏苒被放在了桌上,半解开的短裙已然成了秦玦手中的‘战利品’。
苏苒往后退了些,见他有些发红的眼睛还有身体的状况,偏了偏脑袋,推着他:“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还没到期,不许过来。”
秦玦不甚在意,握着她的腰,一下,距离缩短,他轻吻了她的额头:“那就先欠着,还有一辈子时间还。”
昼夜缠绵……
再到第二日上午,秦玦很有精气神的从房内出来,嗯,被赶的,但也高兴。
不过高兴不下三秒,因为被刚好上楼喊外甥女吃饭的唐启看见了。
唐启:“你不要脸。”
秦玦:“我不要脸。”
唐启指着秦玦的动作都顿住了,他接着骂:“你简直是无耻。”
秦玦当场点头应道:“确实很无耻。”
唐启气的跳脚,就差拿起鸡毛掸子挥过去打人,他想不到秦玦这么能跟话,他对不起姐姐姐夫,宝贝囡囡被欺负了。
“你对我们囡囡做什么了?”
秦玦第一次有了对长辈,也是唐启的尊重,收了以往那点傲气,大方承认:“求婚成功了。”
也提前进行了某些结婚当日要做的,在床上跪着求的。
唐启要炸:“岂有此理,你和海盗有什么区别?你简直就是强盗。”
“……”他本来就是。
秦玦一脸淡定,实则还是有些慌,是苒苒的舅舅,现在也是他的舅舅了,万一赶他出去了,他就要从正夫的身份变成偷情的,地位直线下降,听说唐启能和地底下的唐家夫妇通话,以往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不行,说不定就要去告他的状。
客厅,唐启板着脸,秦玦也一样。
“你怎么还在这?”
“也没让我走。”秦*实诚*玦。
唐启:“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历北寒要倒了,货也成了我们唐家的,你不用来了。”
秦玦真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把利用表现的明明白白,他看着唐启道:“舅舅就只想要区区一个历家?秦家和我手里的海上商货资源要比一个历家值钱多了,何况,我能保护好乖苒,和你们唐家。”
唐启暗暗的算了算,觉得有些道理,他点头:“这么说就是把秦家送给我们,再把你的人也给我和囡囡你就能走了?”
秦玦:“……”
他就非得走不可是吗?就不能留?
“我入赘。”秦玦数着自己的有点:“我长的好看,有钱,有能力,干净,几十年的光棍就只爱苒苒一个,还听话,外面那些歪瓜裂枣没几个能比得过我,有这么一个女婿,相信地底下的人都能安心。”
这种话在别人那看来是不要脸,可能会被骂几句,但在思路奇特的唐启这却是管用的,他细细的想了想,好像也对,一比对,秦玦就是最好的,就等于给唐家找了个白打工的,简直不要太划算。
至于秦玦潜在的危险因素,唐启压根没考虑,反而存在危险的是囡囡才对,只要囡囡不抛下秦玦一切都好说。
就思考了二十秒,唐启立刻一脸高兴的承认了新进门的外甥女婿。
囡囡长歪了,但没关系,外甥女婿是正常的,家里有个正常的做主了,太好了,他能好好的去玩了,姐姐姐夫还有爸妈知道他和囡囡找了这么个能耐的驴回来一定会很欣慰了,要记入唐家史册。
历家已经到了支离破碎的地步,在苏苒的操作下,历北寒欠下了一笔巨额债务,他只能将债推脱给公司,直接申请了破产,偌大的历家瓦解成了好几个部分,被不同的人接手。
哪怕历北寒之前再强,再多人拥护,但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不再受历家人的信任,职务被彻底罢免,而他一从历家撤离,苏苒和秦玦的攻击就停止了。
这让其他的历家人坚信历北寒就是个灾星,哪怕公司破产,他欠下的债务也没能还清,私产拿去了抵债,但一部分被历家人强行收走。
从一家之主变成了落魄的走狗,他彻彻底底的成了笑话,这时候,没人会再去顾及什么历家,只要是他过身的地方免不了嘲笑和侮辱,废物和蠢货这样的词汇砸在了他的身上。
曾经的天之骄子从高台至上被踹了下来,受了当初那人所受过的苦楚,被人侮辱的滋味可不好受,走遍所有路,雪中送炭的人不会有,历北寒无比清楚是秦玦在背后要逼死他。
而几日之后历北寒却销声匿迹了,他选择了最快的方式往上爬,女人背后的情夫,能忍确实是他的强项,哪怕到了这种地步都能另辟新路,找到新的法子往上爬,可惜,万事都不会如他的意。
“苏小姐,人我带到了,您慢慢玩。”
赌场,历北寒伏低做小的被那贵妇装的女人送了进来,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一个物件送给了另一个女人,而这人就是和秦玦一起整他的那位。
“历家主,才多日不见,你就这么狼狈了?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果真是高估你了。”苏苒瞧着他苍白的脸色,连腿都在打颤,不由感叹了句,历北寒肾虚。
“你到底想怎样?”
已经没了一切的历北寒俨然不再顾及什么,他什么都没了,把脸面和尊严贱卖最后也没得到想要的,费尽心机的讨好那四五个女人,被训成只会汪汪叫的狗,转而就被卖了。
苏苒:“当然是要你偿命。”
“你到底是谁?”
历北寒手里沾的血太多了,杀的人也太多了,他每一次都是斩草除根,不留下隐患,能杀的都杀尽,有哪些仇家他早已忘的精光。
苏苒轻啧了声:“我以为你该是第一个认出我的,毕竟我们也算熟了。”
秦玦没认出不奇怪,她每次都故意坐的远远的,还会让系统给秦玦发消息误导他,反倒是历北寒认不出才算怪,又或者是他认出了却又故意装认不出,他应该是最了解原主的才是。
面具一摘,历北寒两眼发昏,脑袋止不住的疼,他站都没站稳就倒了下去,满眼的恨意和复杂:“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
没错,历北寒猜到了,别人或许对唐苒不了解,但他了解的很,为了能接近唐苒,他做足了准备,习性都记的清清楚楚,至于后来有了催眠他便开始敷衍了事,可对唐苒依旧了解。
无缘无故的敌对还有杀意,他早就有所怀疑却不敢相信,更不愿去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多年的废物,就是这么一个废物赢了他,被外界笑话了不知多少年的蠢货让他身败名裂,成了丧家之犬。
气急攻心,历北寒一口血喷出,他大笑:“唐苒,你,你够狠。”
断了他所有的后路,更毁掉了他的全部,何止是狠,一个狠字都无法概括。
“过奖,可比不上你的催眠。”苏苒招手让人把他拖远了些,血腥味才没那么刺鼻,她轻嘲:“我和舅舅本该安安稳稳的,唐家也会一直这么下去,偏偏有你这么个贪货。”
受尽了凄凉苦楚的历北寒如今倒在地上,他爬了几步,没爬起来,看着出现在苏苒身边的恋爱脑秦玦,又是一阵气,再次吐血,那满脸纵容和宠溺的不得了的模样根本就不像外界的秦爷,这比杀了历北寒还要痛苦。
“杀了?”秦玦缓缓的捏着苏苒的肩膀,轻声的问。
“杀吧,本想让他也受受催眠这一遭,现在没了兴致,不如折磨死算了,都是一样的。”
他的命就在这么随意的对话中被了结了,历北寒不甘也没办法,不服如今也服了,他从历家开始缩水那几日就已经后悔了,可几次来寻苏苒道歉都被拒绝,最后落到了这种地步。
若是再来一次或许历北寒会更加充足的准备好不留一丝的破绽,可现在让他答的话,他是悔了,不该惹唐苒和秦玦,哪怕安安稳稳的这么过着,他也不至如此,不至落魄惨败至此。
人固然如此,唯有撞够了南墙,把自己逼到绝路,无路可走之时才会在那赴死的短暂的瞬间想起过往并生出后悔的心思,诸如此刻的历北寒。
‘砰’
一枪过去,不致命,只打在了他的腿上,又是一枪,是右腿。
接二连三的开枪,饶是历北寒能忍也会大喊出声,疼的打滚,丝毫没了形象。
大腿血肉模糊,可秦玦摆明了不会放过他,在数不清的枪声中,用完了弹夹。
这么多枪,历北寒只是晕了过去,还没死,没到致命处也死不了,苏苒让人泼醒他,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直接了断。
那滩血水一般的东西,她没看一眼,吩咐唐闻:“烧了,骨灰找个无人处扬了。”
当初历北寒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是被秦玦花钱买了下来,如今就当是完成他过往的愿望了,许给别人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秦玦让人收拾了地上的污痕,他小心的抱着苏苒,他能看出苒苒并不恨历北寒,只是单纯的要折磨死他,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乖苒高兴就好,虽说历北寒死了,他家乖苒看着也不是很开心。
“立个碑吧,顺便上个牌位。”苏苒低声说着。
秦玦顿住了:“什么牌位?”
“唐苒的牌位,就当是给过去告个别,也说声再见。”
给原主立碑和牌位是苏苒每次都会做的,人总要有始有终,牌位放在唐家原主会很开心的,上次被这么对待估计很害怕吧,可那时无人能帮她,唐家一个个的被弄死,而原主什么都做不了,拼了命的逃,救人却被折磨。
秦玦手握紧了些,呼吸也一停,好似不在意般道:“好。”
苏苒扭头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别瞎想,去哪都会带着你。”
秦玦心松了松,全然没了刚刚的紧张,脸上多出了一抹笑,他低声问:“苒苒姓苏?”
“对啊,山里来的妖怪,专门吸食精气的,正巧盯上你了。”说着,苏苒在他的脖子处咬了一口。
“那你只能吸我的,也只能盯我一个人,不要去找别人。”
秦玦暗戳戳的想着,要是去找了别人,他就把那个人给抓走送到非常远的地方去。
苏苒被他的神情逗笑:“你还真信?怎么和你养的黑蛇一样笨?”
她是正经的妖,不,她也不完全算是妖,毕竟那人的血统厉害着,闭着眼睛乱修炼也能步步升,她们妖族可不需要吸食精气成长。
秦玦:“……”
他比蠢蛇聪明多了。
看着地上的历北寒,他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历北寒和那几个女人玩的可不是简单的游戏,肮脏的不能再肮脏,这种忍耐力是秦玦都能说句佩服的,人已经死了,这种事他也没必要让乖苒知道,毕竟太脏了。
下一秒:
“今晚你依旧别进门,睡客厅。”
秦玦甚至没来得及把讨好的话说出口,又听到:
“反对无效,再多说就加一晚上。”
秦玦:不活了???